欢的通房丫头?大不了到时候跟柳理说一声,成亲前几年不扶姨娘就成。甄家这么有权有势,这个面子,柳理肯定是会买的。

打定了这个主意,甄家自然就去收买人去了。柳家的下人是肯定要收买的——这不难,柳理毕竟掌家没多久,年纪又不大对,家中又没有女主人,对家中内务总是有欠缺的。而忠顺亲王伺候的那一堆人中,也是要收买几个的。反正他们算计的不是忠顺亲王,又只是让那些人行个方便,连目的都没说。那些粗使下人们油水本就少,有些油水可赚,肯定是愿意的。

甄家的主意打的好,却不知道水珏和柳理对下人的管理,远比他们想象中的严格多了。柳理何种手段水珏不知,但她自己对下人们下的命令是,只要有人塞钱想要办事,钱一律收走,然后将事情禀报,水珏自会安排人“把事办妥当”。因此塞钱的人会发现,他们要求那些下人们所做的事样样都做到了,但是没有一件事达到他们预期目的的。比如一公子塞了重金想要一睹常瑞公主芳容。经过多次推脱,终于有人在重金之下被打动,告诉了那公子常瑞公主常去的地方,让那公子早早前去等待。只是那公子翘首以盼,终于窥见那公主侍女的衣袂,就被人发现了,被客客气气的请了出去,从此之后再也没能陪伴忠顺亲王游玩。

当然,那些塞钱的人都知道下人能做到的事并不多,其他的都靠自己的运气。所以要求被达成,目的没被达成,也只是感叹这宫里出来的人规矩严格,连点可钻的空子都没有罢了。他们绝对想不到,那得到钱的下人,一掉头就把事告诉了常瑞公主。

所以水珏很快就知道了甄家塞钱的消息。她刚得知的时候还纳闷了一下。那甄家也狡猾,只是让伺候的人在某一时刻略过某处地方而已。水珏本以为那甄家又要算计自己,但那地方是前院,自己不会前去。而前院是忠顺亲王宴请的地方,中途也会给陪伴的公子哥们小憩。水珏猜测,可能是甄家想算计某位公子?

水珏自不会让这种算计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不然出了事,忠顺亲王也要背些名声,说不准还会有人借此编排她哥,毕竟忠顺亲王是她哥派下来“巡视”的。所以水珏让下人收了银子应了要求后,后另外派了人监视那一处地方。果不其然,就有人不胜酒力睡在了那厢房客房之中,那人正是柳理。

水珏不由失笑。看来柳理露出的锋芒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还是受到算计了。若是其他人,水珏就直接出手让人调换客房即成,不过轮到柳理,水珏就多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上面,一边派人监视甄家的动作,一边观察柳理的应对——甄家虽然和忠顺亲王关系平平,但人家好歹是个亲王,面上总不能太冷淡了,所以隔三差五还是会派人来陪伴一下,只是来陪伴的人都是同族的小辈罢了。

果然不出水珏所料,很快就有了动作。那伺候柳理的小厮出了客房的门,鬼鬼祟祟的在屋后假山后,将一帕子包着的小东西交给了另一小厮,而后那两位小厮各自慌张离去。那时间很短,因为甄家事先赛了钱打了招呼,也没人从那路过,所以出了水珏派去监视的人,无人知道这件事。

不过既然水珏已经发现,这事就简单了。无论柳理丢了什么,水珏就派人搜出来就好。这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建立在没人看见的前提下,所以“碰巧有人路过并看见这一幕”,这阴谋诡计就不奏效了。

不过在那之前,水珏觉得有必要知会柳理一声,碰巧她也想见一见这个时隔一年多未曾见面的人了。

水珏先派人敲门打探,果不其然,柳理根本就没有醉下,所以水珏变了装进了屋,让柳理好一顿惊吓。

“微臣柳子怡见过常瑞公主。”柳理面红耳赤的拱手行礼道。

“得了,别那么多礼。”水珏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毫不客气的打量了一番柳理微醺的样子,心中不由咋舌。即使换了一身朴素的颜色,不如当初见面时一身红衣令人惊艳。但柳理微醺的面容却另有一番媚态。不知道是不是见到水珏,心中放松了些伪装的缘故,柳理眉眼中流露出的媚意都快溢了出来,看着水珏心痒痒的。

“你应该知道本宫来这里问什么。”水珏压抑住心中的荡漾,笑道,“可需要本宫出手帮忙?”

柳理垂下头紧张道:“谢公主。刚小厮拿出去的木簪和微臣平日所戴有些许不同,并打上了柳府店铺的标志。因着前段日子忠顺亲王夸过微臣头上那木簪别致,所以微臣特意准备了一匣子上好红木打造的簪子,以及一柄沉香木打造的簪子,样式大致一样,只上面雕纹不同。等会儿微臣‘酒醒’出门,就会将沉香木的簪子献给忠顺亲王,并将其他红木簪分送给同来的公子。”

“因着大家都有同样样式的簪子,甄家又不知道你木簪上的雕纹,自然这件事不好再出手。而又因为这件事纯属巧合,你事先又露了送簪子的口风,也算不上故意和甄家作对。”水珏点点头,“子怡果真好计算。”

“谢公主。”柳理神情有些激动。

“既然你算计的如此好,本宫也不用插手了。”水珏心中算了下时间,觉得估计等会儿就该有人来了,便准备起身离开。在离开之前,看着垂首恭送自己的柳理,突然心血来潮,伸出手指抬起柳理的下巴,在柳理惊恐的注视下,朱唇轻轻在柳理水润的双唇上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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