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完之后,叶辰沉默了一会儿,便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一路走着一路冲着我温和地笑着。 走到我跟前之后,便在一旁的石阶上坐了下来,摸了摸那只肥猫的头,才缓缓地说道,“思宛,你信命吗?”
我慢慢地合起了那本书,叹了口气说道,“以前不信,还试图反抗来着,现在……还真是有点相信了!”
叶辰跟我说话的时候,不停地逗弄着那只懒猫,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就把它那么个懒货给逗毛了,冲着叶辰恶狠狠地“喵”了两声。就识趣地放弃了那块阵地,转悠到我的右边,在我的腿边蹭啊蹭的。
叶辰指着那只懒猫,对我笃定地说道,“这只猫肯定是雄性的,就知道腻歪在美女的身边。”
我笑着给那猫顺了顺毛,问道,“他说的对不对啊,肥猫?”
叶辰却突然走过来,牵过我的手,嘱咐我不要被它咬到了,毕竟是野猫。我应了声之后,想把手抽回来,叶辰却执拗地不肯松手。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他却突然对我一笑,有些苦涩地说道,“思宛,我信命,我一直都觉得遇上你,爱上你,大概就是我的命吧!而且吧,你知道某些人生来就会带有一种奴性,当然了,这种奴性绝对不是针对所有人的,而我叶辰的奴性可能就是栽在你杨思宛的身上了。”
叶辰说着话的时候,一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让我不由地想起来那个总是喜欢玩弄我手指的人,也不由得在心底肯定了叶辰关于“奴性”的说法。他说他的奴性可能都栽在我的身上了,那么,我的奴性毋庸置疑地全部都用在莫靖南的身上了。
后来,我和叶辰一直都没有说话,他一开始只是安静地凝视着我,可是,后来身体却越来越近,近到可以都亲吻我的嘴唇了。其实,在那一刻,我在心里告诫自己被吻一下也不会死人的,也许叶辰的吻比起莫靖南的会更加温柔,接受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男人,总比要你掏心掏肺的去爱一个男人要幸福的多。
可是,就在叶辰快要触碰我的一刹那,我仿佛看到莫靖南气呼呼地站在我旁边的身影,没来由地就有一种背着他出轨的感觉。头本能地一偏,就躲过了叶辰的那个试探性的吻,我低下头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叶辰,给我点时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走出来了,我一定会试着接纳你的。因为我相信,你一定能够给我一个幸福的未来!”
叶辰也有些尴尬的轻咳了几声,努力装作镇定地说了句,“好啊,希望你说的那一天不会太遥远,真要让我等到七老八十的,不是我妈拿刀追杀你,就是我爸直接在外面另起炉灶了!”
我瞪了叶辰一眼,然后,又很认真地说了句,“叶辰,我不知道这辈子我还真的能不能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了,也不知道真正走出来的需要多长的时间。所以……不要等我太久,看着我带给你的不幸和孤寂,我会很有罪恶感的。我想……你应该不希望我是因为将就,才走向你的怀抱的吧?”
说完,我反握着叶辰的手,那一刻,我只觉得他是一个陪伴我成长,见证我经历过的爱情和婚姻的友人,又像是那个跳上台把我的手臂往他的手碗里一塞,陪着我走完人生最短却最重要的那段距离的哥哥一样。如果我不幸,我真的希望他能幸福,占着这么好的叶辰,总让我有一种浪费国土资源,对不起广大妇女群众的感觉。
叶辰看了我很久,用那种像是要把我整个人都看到他眼睛里的眼神,才笑着回应了一句,“好,什么时候我的爱让你觉得透不过气来的时候,你跟我说一声就好!”
叶辰说着就站了起来,赶着那只猫说是他要出去溜会儿猫。我知道他其实是给我自由的空间,我嗓子里哽咽着说不出来话,就“嗯”了一声。等叶辰和那只猫的身影一消失,豆大的眼泪就“滴答滴答”地落在了手中的那本书上。最近看着叶辰对我的好,我时常想人的心要是带开关的就好了,爱的时候就打开,不爱的时候就关闭,不用这样被心牵引着走,身体觉得好累!
那天是我和叶辰要在丽江待的最后一天,本来是打算第二天去殷宜居住过的那个小镇的。但是,我突然就不想去了,有一种徒增伤感的感觉。我想如果哪天我真的幸福了,牵引着那个人的手去看望殷宜应该更好吧!
期间,叶辰也频繁地接到了他家里打来的电话,他一开始只是躲到一旁去接听,生怕被我听到了,后来就索性直接关了机。再后来,向茹的电话就打我的手机,一接通就开始各种难听的数落。其实,我已经无动于衷了,就把电话放在一旁,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叶辰问我既然烦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把电话关机,你不是要跟过去的人和事保持隔离的状态吗?我不知道该怎样回应叶辰,只好故作沉默,他苦笑着反问道,“杨思宛,你到底在等谁的电话?” 爱疯了:
说完,叶辰就有些生气地出去了,站在客栈的门外抽了很长时间的烟,都不肯进来。我裹着披肩出去找他,想从他的手里抢过来烟,他执拗地不肯给我,直接碾灭了,淡淡地说了句,“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笑着反问道,“既然知道对身体不好,那你怎么还一根接一根地抽?”
叶辰抬头看着我,不苟言笑地说道,“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戒就能戒的掉的,就像有些人一样!”
我来不及躲避叶辰眼神中的真挚,只能那样傻傻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