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一步是悬崖,后退一步是疼痛,凌晓冉在这样的纠葛中浮浮沉沉,茫然若失,走不出这一步,可却也不能收回那一脚,只是颤着身子留在原地,有时候她多希望炎子墨能一眼揭穿她,让她再也演不下去,可是他就跟瞎子一样对她一直呵护着,存了负罪感的凌晓冉根本无法说出那事情的真相。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即逝,而这次大会也圆满的落下帷幕,而这段时间的单独相处,凌晓冉也体会到了炎子墨给予的安和稳,说实话这是她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他已经狠狠的抓住了她的内心,一言一行全都按照她的思路在走着,好像已经将她看得透彻非常,越是这样越是让她觉得一切就跟假的一样,她和炎子墨从相识到现在,相处最多的时候也就是现在,可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子墨,其实……”凌晓冉给他穿上了西装,交流会结束了,作为这次会议的主办方还有一个闭幕的酒会,也就是在今晚举行。
“你真的不陪我去吗?”炎子墨捏住了她的双手,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这些时日他动不动的就会搞个小偷袭,可动作也会适可而止,凌晓冉想发作可却顿时没有了借口。
“那么多的人,我还不适应,子墨,我真的不太想去。”谁都知道这就是个借口,去了那里就等于公布一切,而凌晓冉的心理承受力还没有那么的高强,尤其是在还有他的那个地方。
炎子墨的眼中伤痛一闪而逝,最后捏了捏她的脸颊,也没再勉强,“好,我会早点回来。”
凌晓冉打开门目送着他的车子走远,才心有所失的坐了下来,总觉得好像真的有什么在失去着,会议结束了炎子墨一定就会回英国了,而她呢,却是一点都没有想好。
心情很乱的时候就想出去走一走,旁晚的斜阳照应了落日的光芒,红彤彤一片煞是好看,而她打开门却看见了一个令她心颤的身影,让她错愕凌乱,呼吸困难的又关闭了大门。
可惜有人的速度比她还要快,一只手已经趴在了门缝上面,同时声色俱厉的大吼着,“凌晓冉,你想让我这条胳膊废了吗?”
身体的蛮力一下子消失,凌晓冉慌乱的松开了手,房门被打开,顾晟爵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还关闭了大门。
而她的眸子始终在他被夹了的手臂上旋转,直到了没有什么才收回了视线,又变成了那副拒人千里的样子,“不知道顾总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私人领地,还是你趁着这家的主人不在,故意来的?”
顾晟爵将巡视房间的眸子转过来,嘴角挂着一抹危险地笑容,说句不好听的,他是看着炎子墨走了之后才过来的,本来还没有准备好了进门的理由,而她竟然主动地打开了房门,今天之后他就要离开这里了,而藏在心中的疑问他今天势必要弄个明白。
“你离开我就是为了现在?”顾晟爵拿起了房间中的小摆设,的确温馨还透露着一种内在的奢华,可是这又算得了什么,如果她想他顾晟爵一样可以什么都有什么都能买。
凌晓冉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压制了心里的激动,“好像这些已经不关你的事情,我们已经分手了。”
声音决绝不带着任何的感qíng_sè彩,让听了的人直觉的就是一种严重的内伤。
顾晟爵用手附上了那个受伤的腹部,一年的时间了,伤痛早就没有了,可是那道疤痕却还存在着。
这个动作让凌晓冉的心跟着一颤,不自觉的问他,“还疼吗?”
顾晟爵迎上她的眸子,“疼,但是不是在这里!”
凌晓冉被他逼迫的向后退了两步,“顾总你请自重,我们已经不是从前的关系了。”
“自重,去他妈的自重,你都到这里来了,我还自重个屁,跟我走,跟我回江川!”顾晟爵伸过手来,神情极是恼怒,好像这段时间隐忍了多么艰难的事情。
凌晓冉一边推拒着,一边看着他,“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问出来之后几乎就是完全肯定地答案。
顾晟爵抓她的手一阵的颤抖,说不出来的心里憋屈,在幻想了无数个夜晚之后,他还是过来了这里,甚至挑了个炎子墨不在的时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算些什么,只是一阵一阵的憋屈,快要将他吞没的感觉。
而凌乱之后他的眸子也看向了凌晓冉,先不说她看见了他之后没有多少惊讶,就连现在除了那么一丁点的慌乱之外,似乎也没显得有多害怕,这种情况只能是一个结果,那就是她也知道他在这里,或者说根本就是看见过他。
这个想法让他彻底的恼羞成怒了,“你知道我在这里为什么还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还是我顾晟爵的未婚妻,不管你走到哪里依然改变不了那个事实,我已经给了你太多纵容的时间了,你别给脸不要脸,凌晓冉现在跟我回去,以后都不要再见炎子墨这个男人。”
他不敢想他们的相处模式,孤男寡女,郎有情妹有意这么长的时间难免会做出一些擦枪走火的事情,是个男人谁都会在意,更何况还是他爱到了差点死了的女人。
“顾晟爵,你别这样,说好的,我走了之后我们就没有关系了,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了一段新的开始,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回到过去,真的不想了,你的爱太过沉重,勒得我喘不过气来,分开对我们谁都好,你看这一年我们不是活的都好好的吗?”
顾晟爵瞪视着眸子,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