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儿拉住钟道临停在了一处小湖边的绿洲,望着不远处静静的湖面傲然立定,夜晚的大漠沙海宁静而美丽,只有清风抚过湖面和沙丘的声音在耳边“沙沙”作响。
二人刚到的时候,这片绿洲显然还没有完全醒来,绿宝石一般的湖面上,十几片极小的尖形树叶静静的围拢在一起,仿佛一群酣卧的婴儿。
没多久,月亮出来了,周围的雾气开始流动,绿洲醒了,她翻转慵懒的身子,睁开朦松的双眼,享受着凉爽的夜晚,周围的气温下降的极快,刚刚还热的喘不过来气的钟道临,这会儿却感到了一丝凉意。
花灵儿拉住钟道临的手,双颊微红,手中一发力,将他带的坐倒地上,轻笑道:“钟郎既然闭口不说,那就和姐姐打个赌如何?”
“噢?”
坐倒地上的钟道临索性往湖边的空地上一躺,二郎腿一翘,晃晃悠悠道:“灵儿姐姐打算如何赌法?赌注又是何物?”
钟道临表面悠闲,心中叫糟,经脉又被这狐狸妞给封死了,打是打不过,想骗她更是没门,再胡搅蛮缠恐怕也没戏,她究竟要赌什么?
他甚至在想,真不行就算把还俗后的贞操搁这儿了也就是了,好像这媚妞这些年来对自己是越来越有兴趣的样子,失身在这样的尤物手下也不吃亏嘛!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
花灵儿看到钟道临不怀好意的目光,吃吃而笑,瞟了他一个媚眼道:“咱们就赌道临的自控力好了,如果钟郎忍不住起了男人反应,那就算姐姐赢了,如果姐姐输了,随便任你处置!”
“什么!?”
钟道临听得头皮一麻,大叫倒霉,没想到花灵儿居然是赌这个,嚷嚷道:“不行,那不是姐姐作弊嘛!明知道男人……哦?”
花灵儿不等钟道临说完,就把芊芊玉手放在了他的小腹上来回抚摸,双眼逐渐露出了烟波媚色,娇嗔道:“姐姐第一次跟人打赌,男人家大丈夫要让着人家嘛!”
说完又“噗嗤”一笑,说不出的抚媚,张开红色小嘴缓缓低吟,绝妙的天籁之歌开始在钟道临的耳边唱响。
钟道临耳中填满了悠扬舒缓时口中吐出的热气使他的耳朵痒痒的,差点迷醉在这种梦幻般的环境中,感觉到了小腹腾腾冒起的欲火,暗道不对头。
花灵儿的十指就好像是五双带电的拂尘,随便碰在身体的哪里,哪个部位就是一片麻痒,失去“贞操”事小,经书被套出去了就糟了,而且看花灵儿的意思,好像不光是经书,连自己的纯阳之体也想一起要了,这还得了。
想到这里,尽量放缓呼吸,心中一片空明,不存一识一念,临时抱佛脚的闭目开始念咒:首皈依众秒道,至心恭敬二玄真。哦哦哦,今运一心心所议,粗识此经经所困。空色色空无有性,有无无有色空均。呵呵呵,惠风出之天尊力,扫除心界不遗尘。惟愿神光常拥护,证明今日守心人。今日守心何处证,不失凡身得道身……
钟道临所默念的正是《消灾护命妙经》的开篇箴言,用以渡尘心,扫欲念,直达道身至境,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感觉到身体的诸多异动,渐渐的融入到了道家无为的境界,真的将生理反映完全隐藏到了生命印记的最深处,变得若有若无,到了后来根本就是进入了道家紫金瑞相,随机赴感的境界,认真的体会着其中的妙处,对周遭的一切,再也生不起丝毫兴趣。
花灵儿看着老僧入定般的钟道临大惊,心道凭借刚才自己那曲“欲惑吟”配合“仙心动”指法,即便是真正的得道高僧,修法道宗亲临也消受不起,怎么他——难道他真的已经能看破三界,悟出红尘?
不对,如此这般决不会被自己轻易制服,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灵儿突然发觉自己再也看不透钟道临。
钟道临缓缓睁开双眼,微微一笑,道:“灵儿姐姐还有什么手法,不妨一并施展。”
花灵儿强自收敛心神,玉手轻抚钟道临俊美的面庞,柔声道:“奴家连压箱底的功夫都使出来了,哪里还有什么别的手法,钟郎真是厉害,能从精神上超越物质层面,适才又是什么秘法呢?恐怕连太乙真人都没你有定力呢!”
花灵儿忽然看到钟道临额头隐现的淡金色星图,终于醒悟到是吃亏在他修炼的《炼妖秘录》功法之下,《炼妖秘录》乃魔界旷世宝典,其他一切邪法魔功遇到钟道临所修炼的正宗魔门大法,根本就是鹅石投海,顶多激起个小浪花,怪不得这小子雷打不动,心头一阵气苦。
钟道临笑道:“那是小弟参考慧痴师兄佛门手印,将‘嗡嘛呢叭咪哄’六字大明咒改创的七字小心咒,简称‘峨眉山上有头熊’,小道而已,我师傅岂屑一顾?”
花灵儿“扑哧”一笑,眼波流动,钟道临不禁老脸一红。
花灵儿樱唇磨擦着钟道临的耳垂,轻声道:“钟郎禅心如此坚定,何不出家去做和尚?”
钟道临哂道:“哈,向小弟这么懒散爱玩之人,连道士都做不下去了,再和尚还不是一样,恐怕连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时间都没有,趁早还俗还能让佛祖省点心,废话休提,这场比试究竟是小弟赢了,还是灵儿姐姐赢了?”
花灵儿娇慵无力地伏在钟道临怀里,柔声道:“自然是钟郎赢了,打算怎样处置你的灵儿?”
说罢还用小手不住触摸着钟道临宽阔的胸膛,弄的钟道临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