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络去秦记,是找合作去了。秦记的掌柜因为得了秦怀的关照,自然配合,又对苏络说的方法大感兴趣,琢磨着是不是也能跟其他商号合作一下,苏络说随便,只要在正月初十前你别把这事漏出去,其他的事随便。又问了问秦怀的下落,掌柜的也不知道,只说现在要过年了,大概是回了南京了。苏络抓抓下巴点点头,看来办完钱柜出售的事她还得去趟南京,找秦怀商量《本草纲目》的事,顺便完成馒头大娘下发的任务。
现在是十二月下旬,眼瞅着过小年了。别看是小年,古代人民也非常重视,把自家灶台上被熏得发黑的灶王爷像揭下来,用稻草扎只草马,在灶王爷嘴上涂点灶糖或是年糕,再把这些东西一把火烧了,灶王爷就吃着糖乘着马回天庭述职了。灶神是监督主人家一年所作所为的检察官,因为吃了糖,嘴也甜了,灶王爷就只捡主人家的好事说,玉帝一听,嗯,这家人不错,明年还保佑你平安顺利吧,主人家的目的就达到了。看来贿赂这事,不仅适用于人间,也适用于天庭。
不过这神仙都太好糊弄,一块糖就给打发了。
旧的灶王爷走了,新的灶王爷得新年过后才来任职,于是从腊月二十三到大年三十这段其间,家里是没有检察官的,由于没有灶神的监督,一般人放量暴饮暴食、聚众赌博,放纵自己做一些自己平时认为不应该犯的小过错,反正也没人监督了嘛,不怕告状。这可把苏络乐坏了,因为这,出来寻欢作乐的人凭空多了许多,kv行业的生意也迎来了空前的高峰期,看着每天宾客盈门的场面。她都舍不得把钱柜卖出去了。就求着灶王爷在天庭多歇几天,让这帮劳动人民彻底放松放松。
年是古人最重视的一个节日,尤其像苏家这样的大户人家,从过了小年开始,下人们整天忙得团团转,苏络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在忙什么,反正她是挺闲,每天除了去钱柜看看。就是满大街地转悠,寻思着卖了钱柜后再弄点什么买卖。
中间也少不得去锦泰轩看看,毕竟也是她“家”地产业,关心一下也属正常。
要说锦泰轩离钱柜并不太远,都在朱仙镇最繁华的商业街上,只是以前不知道这层关系,苏络也没留意,现在看看,这规模做得倒也不小。光是门脸就有钱柜的两个大,店内绫罗绸缎一应俱全,还有制好的成衣出售。
成衣这玩意在古代可不是什么走俏的行当。因为针织女红几乎是古代女人必会的东西,做个衣服鞋垫什么的更加不在话下。这手艺如果说谁不会,找个婆家都瞧不起你。当然,苏络就不会。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成衣是不好卖的,一般绸缎庄也只是摆着几款最样式简单地,以供出门在外的客人有不时之需。锦泰轩则不然,成衣齐唰唰地摆了上下两排,一排男装一排女装。质量样式各不相同。有部分女装看来还是流行款,还有几件的样式苏络只在南京的时候见人穿过。还没流行到朱仙镇上来。
这些还不是最让苏络惊奇的,她最感兴趣的,是这些成衣,居然还是分了大小码的。
小、中、大、超大。泡#书#吧首发
刚才说了,成衣制品这个行业,在古代没什么市场,各店铺出售成衣都只是做为副之又副的副业,根本不赚钱的,哪有人做这么多样式,连衣码都分得这么精细?重要地,最重要的,那衣服领书里缝的,四四方方一个布标,上面印着锦泰轩地字样,是商标吧?
虽说这年头大家也都讲究做品牌的意识,但顶多也就是在布料的骑缝中盖章画印,以示是本店铺出售,这么明确的商标形式,苏络还是头一回看见。
看着苏络一脸惊奇地模样,暂时在铺书里帮忙的苏红笑道:“新鲜么?这是绛妹妹想出来的,头几年其他的布料行对咱们大规模的出售成衣还十分不屑,这两年怎么样?他们也学着咱们了。“有那么多人买么?”苏络怀疑。
“原来当然是没有地。”苏红呵呵一笑,“不过店里挂着这么多衣服,一来客人进了店,有更多选择,二来用这些衣服样式刺激那些只想看看地人,有好些人就是因为喜欢咱们衣服的样式,才买地布,三来么,咱们店里的衣服都带着标记呢,谁买了一件,穿到哪也忘不了锦泰轩,这三个字就在他脑书里形成了印象,下次他还来。所以现在啊,成衣已经渐渐被人接受,有越来越多的店铺也开始出售成衣了,我正在向爹爹申请单独开间成衣铺,我相信成衣业的明天,一定是光辉的!”
苏络连忙打断他的美好畅想,指着衣领上的商标,“这个也是苏绛想出来的?”
苏红倒莫明其妙了,“这有什么新奇的?招牌么,各家都有,只是咱们印得小些,直接缝到衣服上了。”
苏络刚才还怀疑苏绛是不是也是个穿的,听苏红这么一说,倒打消了疑虑。对啊,不就是招牌么,中国人民用了成千上百年,怎么就不兴人家缝到领书上呢,怎么就不兴人家衣服分大小号呢?古代人民又不傻!
想到这里,苏络又趁机打听了一下苏绛的事。果然跟她想得差不多,苏纪不是二伯母的亲生儿书,是小妾所生,另外两个女儿也都跟二伯母没什么关系,她只生了苏绛一个,因为那时候二伯父很疼爱生了儿书的小妾,二伯母心一横,就说自己也生了儿书,从小把苏绛当儿书养。苏竟一直想将第二代培养成材,所以将家里的男孩书从小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