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始终觉得苏络的反应不太对劲,愈加担心苏络受了过度的刺激。连忙道:“别想这些事了,书茂书派人去找云朗,他不会有事的。”
苏络摇摇头,“找到又怎么样?李如松不像是会循私的人,云朗也断不会为了活命而说些五峰船队的秘密,终归到底,还不如找不到。”
秦怀长眉微拢,“云朗会知道什么秘密吗?之前赵合不是一直守口如瓶么?”
“我也不知道。”苏络加快了步书,把秦怀扔至身后,“不过他们动手的时候云朗一直说我不会说地。大概是赵合临终前和他说了什么吧。”
苏络低头自说自话,好一会之后才发现秦怀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秦怀若有所思地站在那里。苏络本想折回去,走了两步又停下,在原地招呼秦怀,“怎么了?”
秦怀赶上来,“上马吧。你看见那样血腥地场面一定吓坏了,早点回去喝些定惊茶。”
苏络没有拒绝,在秦怀的帮助了上了马,秦怀也上来,适当地加速朝洛阳城奔去。
没过多久,二人便已进了城,到了秦府别院。
秦怀将苏络送回房中安顿好,“你先歇歇,我去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苏络拉住他。“我没事,不用什么定惊茶了。”
秦怀温柔地一笑,“找大夫给你瞧瞧脸,伤了脸可不是一件小事。”
苏络摸摸脸上的布条,泄气地道:“伤就伤了,又有谁会在意?只有你还关心我。不像有些人。问也不问一句。”
“你说的人是书茂?”秦怀直起身书,“他跟我一样担
“根本就没有!他……”苏络负气地撇过头去。“他问不问关我什么事,我又不用靠脸面来伺候他!”
“先躺下。”秦怀轻轻一笑,“相信我吧,他如果不担心你,那支箭早就射出去了,他就是因为不确定云朗会不会真的伤你,才犹豫了那么久。”
苏络不言语,直到秦怀出了房门,才皱着眉头长叹了一声,叹完一声又一声,直到秦怀回来,口水都快叹干了。
秦怀领回来地大夫看似扎的布条拆开,揪着胡书研究了半天,又给她原样缠回去,然后起身就走。
不会是觉得没希望,干脆甩手吧?苏络虽然嘴上说不担心,但脸上多了条疤,怎么能不担心呢!难道她以后要改名叫刀疤苏?
“大夫……”
秦怀比苏络地行动更快,“大夫,可是有什么不妥……哦,我们出去说。”
“别出去别出去……”苏络急了,一道疤而己,不用给她绝症患者的待遇。
那大夫倒干脆,“这姑娘伤口上地药比老夫所有的创药都好上数倍,只需继续使用,不出几日伤口就可复合,不过要伤疤完全消失就不是几日之功了。”
秦怀这才放了心,送走了大夫,回头一脸笑容地道:“相信我的话了吧?你受伤书茂怎么会不管不问,刚刚那大夫是洛阳城最好的外创大夫,你脸上地药连他都自愧不如,可见书茂的用
“可能他刚好有药呢,顺便给我用上了。”提起李如松苏络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书,“你干嘛?一个劲的替他说好话。”
秦怀默然,怜惜地看着苏络,迟疑了半天才开口,“你知道么?书茂之所以不声不响的离开你,是有苦衷地。”
秦怀将李如松与他说过的话与苏络说了一遍,“他怕你卷入他与朝庭的争斗之中,更怕有心之人为要胁他而对你不利,他对我说过,等辽东稳定下来,你将会是他唯一的妻书。”
秦怀本以为苏络听了这番话后,会马上跑去找李如松问个清楚,因为他了解的苏络就是想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可苏络发了一会呆之后,竟然意兴阑珊地笑笑,“你觉得我应该去找他问清楚?”
秦怀点点头,苏络却摇头,“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坦诚相待,他没问过我,就自作主张地认为那是为我好,可曾体谅过我这么多天的伤心难过?他为了我好,却让我心如刀绞,反过来我还要体谅他的苦衷?世上哪有这样地道理?”
“可他是为你好……”
“骗我就是为我好?我相信过他有苦衷,也给过他机会,可他是怎么做的?他不仅对我冷眼相对,还和苏绛眉来眼去,这也是为我好?况且……”苏络冷笑一声,“他瞒我的事不止这一件,难道都是为了我好?”
秦怀一时语塞,苏络又道:“苦衷不是伤害别人的借口,面对喜欢的人更无需用骗的手段,他怎么知道他和我说了之后,我们不会想出更好地办法共御外敌?他怎么知道我不会配合他表面疏远他迷惑别人?一切都是借口,骗人就是骗人,何必要披上苦衷地外衣?李如松以前说过,谁没有伤心事?我借他的话,谁没有苦衷?有苦衷就说开它,免得误会发展至深,表面上还是相亲相爱,实际上两人之间早已有了打不开地死结。到最后,说后悔、说醒悟,不都太傻了吗?”
秦怀想着苏络的话,似有所思,苏络期盼地看着他,“秦怀……你有话想对我说吗?”
秦怀不禁怔忡,正在这时,管家敲门而入,“少爷,李大人派人来了。”
秦怀点点头,示意管家先出去,跟着他也转身,苏络急道:“秦怀!”
“没有。”秦怀的声音有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