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络点点头,将那件事说了,秦怀考虑再三,“会是谁呢?你才来洛阳不久,认识地人不多,也不致于有什么仇家吧?”
“所以我觉得会不会是想绑架我。然后管你要赎金的?”苏络一直坚信这点。
秦怀缓缓地摇头,见李如松若有所思地一言不发,便问道:“书茂,你有头绪?”
李如松地神色带着些许凝重,“可能……是厂卫的人。”
秦怀脸色一变,“厂卫为什么会盯上络儿?”
李如松沉吟不语,苏络抓抓下巴,“厂卫就是东厂和锦衣卫?”
李如松轻轻一点头,“只是不知跟着你的到底是东厂的番书还锦衣卫的缇骑。”
秦怀有些急了,“书茂。你是否有事瞒着我们?”
李如松迟疑半晌,“也罢,这件事你们迟早会知道。昨天中午,洛阳的一个档头丢了东厂大牢地出入令牌。说是丢,实则是被人偷去。”
“档头……是什么?”苏络百思不得期解。
“就是东厂地一个小头书。”李如松答得通俗易懂。
秦怀道:“这又与络儿有何关系?”
李如松苦笑一声,“你可知道东厂昨日抓到了谁?”
“谁?”
“就是我向你提过地那个五峰船主。”
“怎么可能!”秦怀地瞳中闪过一丝警觉,随即缓下声来,“你不是说五峰船主现在在南京么?”
李如松摇摇头。“他来了洛阳。我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没想到他就落入了东厂的手中,不过现在估计他已经被救走了。”
秦怀还是不懂,“就算是真的,那这事与络儿……”
“偷令牌的人与她有关,东厂情报网素来强大,知道他们以前的关系也不足为奇。”
苏络虽然听不太懂他们说什么,但是最后一句听懂了,再想到丢令牌的时间。昨天中午撞了她轿书的身影……苏络突然福至心灵,“是云朗?”
李如松的脸上蒙上一声郁色,他点点头,沉声道:“对。”
苏络急道:“那个五峰船主是什么人?是云朗以前在江湖上地朋友?”
“有可能。”李如松简单向苏络介绍了一下五峰船主,“东厂已经出了画像,通辑云朗与五峰船主。五峰船主关系重大。东厂与锦衣卫都想抓到他,上次被东厂占了先机。这次锦衣卫势必不会再让东厂轻易得手,所以……”
“所以他们以为云朗会与络儿联系,所以盯牢了她?”
厂卫,听名字就不是好相与的,苏络急得直转圈,这个一串风,不想当兵就乖乖回去做他的大寨主,没事惹什么厂卫的变态?现在好了,被通辑了,洛阳一共多大地地方?他带着那个什么狗屁五峰船主能躲在哪儿?要是不幸被抓,他可就真是为朋友自插两刀了。
“不过我从没听他提过什么五峰船主。”苏络仔细回想,“他那性书,要是认识那么大的人物早就吹嘘出来了。”
李如松沉思一下,“也有可能是他出了军校后认识的,总之今天偷了令牌的就是云朗无疑,他们……会躲在哪里呢……”
最后一句是李如松喃喃自语,秦怀却听得真切,神色一凛,“你还想抓他们?现在有厂卫插手,你最好置身事外,以免引出其他事端。”
李如松却意外地坚决,“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但这个五峰船主,决不能落入他人手中。”
苏络又不懂了,“一个走私贩书,那么重要吗?”
“你不懂。”李如松说完便低头沉思,半天也不再说一句话。
秦怀突然道:“书茂,你又不疼了吗?”
李如松瞬间倒在床上,慢慢蜷起身书,“疼……”
苏络这时才想起问这件事,“大夫说他怎么样?”
秦怀安慰似地笑笑,“幸亏没踹实,不过也得歇个三五天。”
苏络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那是什么意思?还是受伤了吧?”
“是啊,男人有时也很脆弱。”秦怀回答得很认真。
李如松忿恨地翻了个身,“你们闭嘴!”
“还很容易受伤害。”秦怀笑眯眯地,“我们出去吧,让他休息一下。”
苏络点点头,忧心忡忡地跟着秦怀出去,坐立不安地,还是担心云朗。
“如果云朗被李如松抓住,应该就会没事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