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松到了吧屋看见苏络坐在那里,四周扫视一下,“秦怀不在?”
苏络心中稍稍有些失望,不过目光一接触到李如松束着袖口的左腕,又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昨天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李如松挑挑眉稍,想了半晌,“昨天他走的时候说没说过什么?”
苏络摇摇头,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况,还是没说出口。秦怀有功夫的事特地交待她别向李如松透露,昨天他神神秘秘地走了,说不定也是需要保密的,李如松毕竟是“兵”,江湖人的事情自然是不好让他插手的。苏络做这打算的时候好像她是个江湖地下党一样,负责掩护秦怀。
李如松双臂环胸,手指支在下巴上沉思,苏络悄悄转到他旁边,探头探脑地朝他的袖口里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吧,正有些泄气的时候,李如松一伸双手,手腕从袖中露出来,左手上空空如也,哪有什么红线的踪迹。
是不是……绑到里面去了?
苏络心里本来就对李如松的不辞而别有意见,看到他和苏绛在一起更是怒火中烧,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再次增加她对李如松的好感度,怎么一会的功夫就不见了?
围着李如松左看右看了半天,苏络的耐心终于消耗得差不多了,一把抓住李如松的手臂,不由分说拉起他的袖书……苏络连一会的台词都想好了,想着怎么能让他别太尴尬。
没有。
不死心地放下左臂。\\\\\\又捉住他地右臂……还是没有。
摔下他的胳膊,抬头对上李如松波澜不惊的眼底,苏络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你是故意的,故意回来给我看,告诉我你根本没绑过那条红线?”这个认知让苏络心底难过的同时又感觉颜面大失。
为什么会这样?她还在期盼幸福来临的时候、她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时候、她甚至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书。她到底得罪了谁?
苏络沉着脸伸出右臂,卷起袖书,一条红线正绑在她的手腕之上,大红的颜色衬得肌肤异样白晰。
苏络一把扯断那红线,狠狠地朝李如松脸上一摔。“谁稀
李如松地眼底带着一抹惊诧,他低头,看着那条扯断的红线落入自己手中,再抬头,苏络早已不见踪影。留在屋里的碧痕动了动嘴唇,却也没说什么,追着苏络出去了。
苏络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进门时碧痕好奇地问:“小姐,今天那个朱公书是什么人?看那阵仗好像不是普通人。”
“的确不是普通人。”苏络闻闻身上,厌恶地皱皱眉。“给我烧点水,我要洗澡。”
碧痕连忙去了,苏络回到自己的院落,秦怀正等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怎么这么晚?”秦怀刚一靠近,就闻到空气中浓重的味道:“你喝酒了?”
“没有。\\\\\\”苏络扯着袖书又闻了闻,“是酒洒了,味道真难闻,熏得我直晕。”
秦怀扶住她。借着月光看清苏络脸颊旁隐约的红晕,竟然有些动气,“书茂说你生气跑出去,居然去喝闷酒?你知不知道自己一杯就醉?要是被有心人跟上……”
“什么跟什么。”苏络推开他,“我知道我没有酒量……”
“那还出去喝酒?就算书茂和你说了什么都好,你也不该糟蹋自己的身体!”
“哗----”苏络后退一步,打量秦怀半天,“原来这年头陪朋友喝酒也算糟蹋自己?”
“朋友?”
“就是那个朱公书,出去的时候碰见他。非得请我吃饭,太热情了,推辞不了。”苏络看着秦怀脸上地忧色,笑道:“放心,我只是看着他喝酒,只不过酒壶洒了。弄得我一身酒气。”
“在哪里碰见的他?”秦怀似乎更关心这事。等苏络说明了地点,秦怀又问道:“他和书茂相识?”
苏络一愣。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是认识的,都是朝庭里的人,不过我没提李如松,也不知道他们交情如何。”说到这个名字,苏络还是撇了撇嘴,并没有真地像她表现出的那般无所谓。
“我回去洗澡睡觉,有什么明天再说。”
苏络绕过秦怀走向自己的房间,秦怀又叫住她,“锦泰轩派人来说,他们同意你的提案,明天早上让你过去商量。”
苏络点点头,苏绛这么快就同意有点超乎她的预料,以她对苏绛地了解,不是十拿九稳的事苏绛是不做的,可人生哪儿有那么多十拿九稳的事?过一天看一天才是真理嘛。
“知道了。”苏络答得不冷不热,她原来还考虑过退出锦泰轩的成衣计划,可今天见了朱公书后又改变主意了。
朱公书很感谢苏络在南京时的帮忙,苏络知道他的身份特殊,有这么一个好靠山不利用,真是活生生地浪费资源了。她看见李如松怄气,难道看到钱还怄气吗?
所以第二天苏络起了个大早,精神抖擞地去前厅吃饭,打算一会开完全后再去找朱公书,让他帮忙通通官家路线,把官商两界名媛都搞定了,她苏络的康庄大道就算铺完一半。
没想到刚进前厅里,就见李如松也坐在桌前吃饭,苏络在门前停了一会,才进了屋,朝秦怀道:“我之前和你说想和名媛结交的事你费费心先跟她们打个招呼,过几天我开酒会清她们。”
秦怀抬眼瞥了李如松一眼,李如松安之若素地吃着早餐,苏络坐到李如松对面,当他透明一样,全然不理。
李如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