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一行人分散开去寻找那邪气了,现在是三公子和兰姨的大婚之日,府里戒备松懈,没那么多人看守闲逛,是四处探查的做好时机了。二个时辰为限,四人以府内花园中心,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查探雪阳和树伯当日进来时感知到的阴邪之气。玉烟负责的是南面,记得树伯说过这边有一间不准打扫的南堂,玉烟寻着寻着,便来到了这间房的门口。这屋子大门紧锁,看着极为端正威严,檐角飞兽,碧瓦青蝠,门前左右墙上绘有两只麒麟,样子生动狰狞,看来这间宗庙祠堂里面也定是极为讲究的了。
正要参详着怎么进屋,感觉有人走近,玉烟连忙躲进了一旁的草丛里,看着渐渐走近的人,此人正是丘家大老爷丘延平。只见他屏退众人,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然后谨慎地看了看四周没人跟着,从里面关上了门。
玉烟正要看门跟进,一个跟头翻过去没站稳,感觉一股电流击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得全身发怵,踉跄地后退了几步。眼前的麒麟图突然眼珠转动,图文变幻,朝她一声怒吼,大声叫道:“何物在此叨扰,此等宗祠圣地,非我族类之人岂能随意乱入,还不速速离去。”
玉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给震慑住了,这宗祠丘冢竟有此等瑞兽守护,其先人的成就可见一斑,看来想要进去探探这丘延平可不容易,这里面定是常了什么秘密了。玉烟看着这两只麒麟,只好悄悄退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等着,等着丘延平出来。她也并不是斗不过这两只麒麟,只是这等瑞兽祥物,灵力古远,伤之亦会自伤,万一引来了其他人围观,暴露了行踪就不好了。
正在她安心等着的时候,见远处一人鬼鬼祟祟的走来,近看颇有印象,想起来这人便是那日教训兰姨的丫头,大夫人李氏身边的贴身侍女小翠,只见她轻敲门环,从袖内拿出一张纸递了进去,然后轻声说道:“还请老爷尽快,大夫人那边可等着呢。”
小翠在门前来回踱着步,四周看看有没有人,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内递出来一个信封,小翠接过也不打开,只说了一句“请老爷赶快”便将信件置于衣袖内快步离开了。
玉烟对此颇感奇怪,看了看紧闭的门,也不再守在这里,跟着小翠离去了。
宗祠内,丘延平看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心内一阵感伤,跪在蒲团上泣诉道:“都怪我那些年少不更事,娶妻如此又如此,才会有如今这等不幸事,出此做孽消福的事,还请祖宗保佑此次成功渡劫,之后诸事兴旺,顺意安宁。”
高香烧起的烟气弥漫在整个祠堂,高高在上的牌位、雕像、坟冢们默不作声,看着一切发生在这宅子里的事,没有给出任何指示,丘延平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也并没多做停留,叹了口气便离开了,只讪讪地说道:“一切皆有定数,命里应有此劫,想躲也躲不过。”
丘延平刚出宗祠,便看到朝此地而来的丘连成,这丘连成也是一楞,连忙跑过来说道:“爹,可好久没看到您了。怎么在这?回到家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丘延平斜着眼语气轻佻地说道:“我到哪还用得着跟你这个小兔崽子说吗?这么多年过去也没见你有什么长进,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丘连成不服的说道:“爹你怎么这么说呢。我长得这么好看您怎么舍得骂我?”
丘延平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看你啊,就是被这张脸给害了。你以为脸长得好看就行啦,纵使这全桃花源的人都爱你这张脸,难道你打算永远在别人的财势下仰人鼻息?长得好看不是错,不懂得利用它往上爬就是你的错了。”
丘连成不服的说道:“我怎么没利用了,比起弟弟来我这些年过得可是舒服利落得多了。”
丘延平猛地朝他脸上拍了一巴掌,忿恨地说道:“兰草珠玉你不比,甘于和这厮较劲,瞧你这点出息。”
丘连成被打得无言以对,默默地低下头不说话,只是暗暗握紧了拳头,心里暗骂着这里的一切,自己生得这般样貌,本该逍遥红尘醉卧花影间,偏偏要在这府内被厌弃,被鄙视,爹不疼,娘不爱,在许多讨厌的人身下讨未来,想想就让人窝火。
丘延平看着这个没用的儿子,恨恨地说道:“我今天回来是给连硕和那兰丫头送嫁礼的,之前我已派人看过了,连硕的脸疾已好,心智也恢复正常,如今娶了妻,在她的帮助和照看下以后必定能独当一面,好过你知道在你大娘的怀里求荣。这府邸和家族生意以后便由他们打理,你就照样去向他们求荣吧。”
丘延平说完也懒得看他这个没用的儿子,径直朝后院走去准备宣布消息。
丘连成心内这些年来本就怨愤积堆,如今听到丘延平要将所有财产都给那没用的弟弟,不由得无名火起,挠发摸冠,从腹间取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尖刃快步跑着向丘延平的背影刺去,一击插入其心内,来回chōu_chā了两下,丘延平始料不及,无力反抗,慢慢地便倒下了。丘连成猛地环顾四周,没人在,便将丘延平拖到了宗祠内,打扫完直至了无痕迹,做得像一切从未发生。之后,他在宗祠内在他身上一阵乱搜,终于找到了祖传的族印戒指,欣喜地大笑道:“哈哈哈哈,我隐忍了这么多年,这戒指终于到手了。”
他指着丘延平将死未死的尸体,嬉笑地骂道:“哼,你个老不死的,这么多年都没怎么教过我什么,我被别人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