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念你的身体。”
宙斯说。
他没让伽倪墨得斯说出否决的话语,嘴唇已经压上了伽倪墨得斯的唇,舌头已经探进了伽倪墨得斯的口中,和伽倪墨得斯的舌缠绕在一起,吮吸深吻着。
伽倪墨得斯的手抓着草束,突如其来的吻让他有点无法思考。被动地被用力吻着。
伽倪墨得斯想,这一定是今天这身该死的斟酒装的错。
明明答应过自己的事,这还没几天就想反悔了吗?伽倪墨得斯虽然没天真地想宙斯真能跟自己只止于精神一辈子,但这坚持得太短暂了吧,这就是神王诺言的有效期吗?真令人不齿啊。
直到吻得伽倪墨得斯快喘不过气来,宙斯才好不容易放过了伽倪墨得斯的口,向他身体的其他部位攻占而去。
伽倪墨得斯的喉咙被宙斯扫得痒痒的,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但在宙斯将手抚摸向不该伸去的地方时候,伽倪墨得斯还是及时按住了宙斯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一回生二回熟,伽倪墨得斯现在也比上一次情绪稳定多了,不再那么忌怕。
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和声音说:“陛下,请不要这样,我的信仰使我无法这么做。”
宙斯吻着伽倪墨得斯的脖颈,好像什么也听不见。
但其实他能听见,所以他停下了动作。
他的长顺的黑发垂落下来,伽倪墨得斯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宙斯没有说什么,沉默着,好像带着丝忧伤。
过了一会儿,宙斯才在伽倪墨得斯唇上不带欲意而带爱意地蜻蜓点水了两下,作为收尾。
“你今天很美,”宙斯恢复好心情,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般,淡定而包含爱意地说道,“这身丝袍很配你。”
“谢谢,我也很喜欢。”伽倪墨得斯违心道。
“众神都盯着你看。”
“那只因我得到了您的垂青。”伽倪墨得斯恭维道。
伽倪墨得斯想坐起来,以免宙斯又发作。
伽倪墨得斯动了下,宙斯按住他的手道:“就这样躺着吧,你一定很累了。”
“没有,能为众神斟酒为酒宴增添乐趣,是我的荣幸。”伽倪墨得斯道。
但宙斯没让伽倪墨得斯坐起来,而是陪着伽倪墨得斯躺在草坪上。
“您不回去不要紧吗?”伽倪墨得斯问道。
“让众神玩去吧。”宙斯说道,将手枕到年轻爱人的头下。令他躺得更舒适些。
伽倪墨得斯乖顺地配合着宙斯的动作。
这样宙斯就可以顺势地轻抚伽倪墨得斯的鬈发和脸颊了。
两人就这样静默地躺在草坪上看着星空,什么也不做。
好似心意相通,只是这样并肩躺着,亦能感受到贴近彼此的心,温情漫漫。
但总比连肩都没碰到是好的,没有距离总比有距离是好的。
星辉洒在两人的身上和草坪上,仿佛沐浴着的对方的柔情爱意。
然后众神之王发现他的小爱人陷入了安然的睡梦。
伽倪墨得斯醒来后看到自己是在神王寝殿的金床上,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一接近宙斯就特容易睡着。这可能是身体本能采取的一种逃避措施。
伽倪墨得斯对自己的身体说了一句好样的。
下午,伽倪墨得斯走在走廊里,想着自己光靠语言可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必须得有更牢靠的方法才行。
但要怎么做才能这样呢?这实在是个很难的问题。
伽倪墨得斯正思考的入神,走路没看前方,擦身碰到了一名侍女。
“啊。”侍女轻叫了一声,原来是她手中端着的果盘被伽倪墨得斯撞掉了。
伽倪墨得斯回过神来。
“请原谅我,高贵的王子伽倪墨得斯,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您。”侍女忙道歉道。
明明是伽倪墨得斯走路没看路撞到了对方,却是对方紧张地来跟他道歉。
不过伽倪墨得斯也早就习惯了这种身份高低带来的常态,不在意道:“没事。”
伽倪墨得斯见侍女蹲下来捡水果,便也蹲下身帮忙捡。毕竟是自己撞了她。
伽倪墨得斯捡着水果,见青铜地板落上一滴水珠,抬头一看,竟是侍女哭了。
这可把伽倪墨得斯惊到了,他还从来没有弄哭过女孩,赶紧问道:“怎么了?”
“请,请再次原谅我,我的失态。”侍女被伽倪墨得斯一问,抽噎着赶紧抹眼泪道。
“你因何而哭?不知是否我哪里伤到了你?”伽倪墨得斯有风度地问道,心想难道自己不慎撞伤了她?但不过是擦身撞了一下,不至于吧......
“我并非因疼痛而哭,只是......”侍女也捡完了水果,端着果盘站起来,看了伽倪墨得斯几眼,道,“只是看到您,我不禁悲伤起来。”
“......”从来只听到别人说因看到自己而快乐的夸赞,还从未听过因看到自己而悲伤的,这对伽倪墨得斯而言可谓是稀奇事,不禁又多问了一句,“我想我没并不相识,您为何会因看到而感到悲伤呢?”
侍女张望了一眼,见这会儿走廊里并无他人,便与伽倪墨得斯讲道:“高贵的王子,其实我心中有一桩心事,无处可讲,使我郁结不已,不知您有无空闲听我一讲?”
善心的伽倪墨得斯想自己也闲着,但听无妨,便道:“请讲,我很有兴趣知道你为何会因看到我而感到悲伤。”
“因您是特洛伊王子,我见到您,不禁思念起我那位尚在特洛伊等我回音的情郎。有一日,我有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