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生命,不同的命途。殊途亦不会同归。
“谢谢你,谢谢你,实在太感激你为我带来她的话,好心而美丽的年轻人。”男子贴着伽倪墨得斯的手由衷地讲道,“这样,我就能完全死心了,我会好起来的。我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会像她希望的那样,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伽倪墨得斯知道他的大哭一场会将他的心病重刷干净,如同服下灵丹妙药。他将重获新生。
男子亦拜托伽倪墨得斯为海伦带去他的话语,这会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联系。
伽倪墨得斯应允。
伽倪墨得斯离开男子的屋舍时,天色还早,他不想那么快回奥林匹斯山。
难得回一次特洛伊,东走西逛一下也是不错的,有助心情的提升。
伽倪墨得斯在城市中心乱逛着,不时看看商贩们又开始卖什么新鲜玩意了,子民们又在为什么或忧思或争吵。
逛了一会儿,他坐到一处战且休息,坐着,就这样看着往往来来的子民也觉得分外有趣。
忽然他听到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人在讨论自己的父亲——特罗斯国王。
“你们说,这伽倪墨得斯王子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没找回来吗?”
“没有,听说国王因为日夜思念自己最疼爱的小王子,每天以泪洗面,人都憔悴了很多,国事都顾不上管了,天天盼着小王子能回来呢。”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们也盼望着小王子能赶紧回来了,可我们的伤心哪及国王的万分之一啊。怎么会遇上这种不幸呢?”
“小王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平安回来的,我天天向神明祷告许愿,请求我们的小王子能赶紧回来,为特洛伊重新带来光明。”
伽倪墨得斯听到这,不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还向神明祷告呢?殊不知就是你们的神明把我抢走了啊,还是你们最伟大崇高的众神之王!
但那两个人正讨论得深情,完全没有顾忌到不远处一个笑出声的穿戴严实的年轻人。
那两人的讨论吸引来了更多人参与其中。
很快变成了一个小集会。
他们哀叹同情着国王的遭遇,盼着小王子能赶紧回来。
“国王已年迈,怎么经得起这种打击呢,长此以往,怕是......”
“说什么晦气话!小王子肯定能很快回来的,国王也一定会好起来的!”这个人打断了上个人的话。
“我们也这么想,可这都过去多少天了?国王也派遣了一一批批最好的侍卫们去寻找小王子的下落。可这完全是音讯全无啊。”
“是啊,哪怕能让我们知道小王子到底下落如何了也好啊......”
“不知道没了小王子,这全天下还有什么能让国王再高兴起来。国王待子民们这么好,我们可不想失去了世上最美的人的小王子又失去我们伟大的国王啊。这对特洛伊而言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伽倪墨得斯听到这,起身回了奥林匹斯山。
不再特洛伊多逗留了,他无法再听下去了。
这使他难受,得知父亲因他不知所终日思夜想欢乐不再身体憔悴使他难受。
情况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是自己轻视了父亲对自己的爱。
宙斯见到回神王宫殿的伽倪墨得斯,问道:“我无忧的王子,你又跑去哪玩了?”
待开清伽倪墨得斯走近时的脸色时,宙斯神情凝重了,因为这可完全不是一张无忧的面孔。
“我去了趟特洛伊,”伽倪墨得斯面带忧虑地说道,忧虑之余不忘抓住重点地加了一句,“请您放心,我并没有去特洛伊王宫,只是去特洛伊的市中心逛了一圈。重游我熟悉的家园罢了。”
“那么你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使你露出这般面容。”宙斯捧住伽倪墨得斯的脸,疼惜地说道。
“我并没有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只是我在特洛伊听闻我的父亲——特罗斯国王因不知我所踪,派了许多侍卫找我,他在王宫里日夜思念我,每天以泪洗面,变得憔悴,他再也高兴不起来了。”伽倪墨得斯说道。
宙斯蹙了下眉,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想回特洛伊王宫的原因,父母对他的不舍会牵绊住他。
伽倪墨得斯忽然想到有什么是能使父亲重新高兴起来的了,甚至高兴到忘了失去自己的悲伤。
伽倪墨得斯对宙斯说道:“慷慨而仁慈的众神之王宙斯陛下,请您为我的父亲赠上神驹吧,我的父亲生平最爱骏马,如果您能送他神驹,并告知我的去向,他一定能高兴得忘记我不在了的悲伤。”
伽倪墨得斯道:“他是您和神阿特拉斯的女儿勒克特拉之子达耳达诺斯的孙子,你理应可怜他。”
宙斯听完,道:“可以,如你所愿。希望这能让你面容上的忧思不再,重新快乐起来。”
“您真是最慷慨而仁慈的天神,我会的,神王陛下。”伽倪墨得斯挤出笑容给宙斯看道。
宙斯亦笑了。
宙斯召来赫尔墨斯,命他当信使去向特洛伊国王特罗斯传递消息,并赠送上一对晨曦与阳光下最好的神驹,它们永生而矫健。两匹白色的骏足,它们跑起来像风一样快,在水上都能驰骋。
赫尔墨斯奉命将赠礼与消息带往特洛伊王宫。
“为国为民的国王特罗斯,请你不要再牵挂你的小儿子伽倪墨得斯,他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