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铎本来是想去隔壁玉渊潭看看小时候被他和王宇拽坏的葡萄藤最后长好没有,但路过一家渔具店时,这家伙改变了主意。
“钓鱼台?里面应该有鱼吧……反正下午没事,要不试试看能不能钓上两条来?”
于是走出大门没多久,张铎便提着一根杆子以及线组等钓具返回国宾馆。
“嗯?这小子不会是想在钓鱼台里钓鱼吧?那在以前可是皇帝才有的待遇。”监控室内,一位警卫团战士说道。
旁边另一位战士:“管他呢,反正上头说了,他和团长的权限是一样的,想钓就让他去钓。再说池子里的鱼是我们每天定点用精饲料喂出来的,那玩意人都可以吃,他用条蚯蚓能钓到才怪。”
确实,人工池里定点喂养的观赏鱼在其他时间很难上钩,加之深秋时节鱼儿本来就不太愿意开口,所以,某傻缺于众警卫团战士围观下,在钓鱼台池边呆坐了整整一下午……
下午5点半,见他回到房间,曾伟亮调侃道:“收获怎么样,有钓到吗?”
张铎撇撇嘴,吐槽说:“这钓鱼台名不副实,里面的鱼都不咋地!”
…………
下午6点10分,韩国出访团准时前往人民大会堂的宴会大厅,曾伟亮开着墨绿色吉普,跟在车队后面。
转头看了眼副驾驶上的一团空气,即便早就知晓“幽灵战士计划”,他还是不由觉得心里瘆的慌。
至于泄露机密?曾伟亮家里祖孙三代都是中央警卫团出身,他就是想泄露,别人也得敢相信才行啊……
咬了下嘴唇,老曾集中精神,以60码的总统速度平稳行驶。
…………
曾伟亮找到角落僻静停车点,右手边副驾驶车门自动打开,可就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随后,他体验了一把昨天缅甸猴子们所感受到的毛骨悚然,眼睁睁看着半具人类躯体凭空出现……
撩起头套,拿出手机,缺了半块脑壳的张铎疑惑道:“豆芽菜打我电话干嘛?”
按下接听键,一声“喂”之后好久没有动静,张铎不耐烦道:“有屁快放,哥正在忙国家大事!”
又过了好一会,才听吕晓明压抑道:“呵……没事,就是打电话问下你在哪。既然有事你就先忙吧,回来找你聊。”
…………
挂断电话,吕晓明纠结看向窗外,自语道:“我该怎么办?”
今晚是他最后一次反悔机会,按原定计划,明天一早就要对陈晋下手。
之所以定在周五,一方面是因为豆芽菜担心被这没心没肺的二货一闹,杀意淡了,就没办法狠下心下死手,所以故意等张铎走后再开始执行。
另一方面,吕晓明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他心里明白,这世界上除了法律,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可以任意剥夺他人生命,但放任陈晋不理,这贱人一定会再去纠缠长腿妹她们。
而只要一想到于琼赤身luǒ_tǐ、意识模糊地被陈晋压在身下挺动,吕晓明便感到胸口一阵噬心般的痛楚。
杀,肯定是错,但不杀,他害怕多年以后,自己会因为现在的心慈手软而让悔恨折磨到夜不能寐。
整整一晚上,豆芽菜始终在地狱入口处踯躅徘徊。
外面天光见亮,吕晓明打开窗户,朝着外面潮湿阴冷的空气呼出一口白气,道:“既然我决定不了,那就交给上天定夺。今天是周五,只要过了今天他就能得到两天缓冲时间,要不要执行后续计划全看天意了。”
回到电脑桌前,豆芽菜闭上眼睛按下回车键。
周五,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在学校论团流传开来。
吕晓明终于开始了计划中的第一步——心理隔离。
…………
同样是周五,
上午10点左右,韩国总统朴槿惠按行程安排,来到北大讲堂。
尽管张铎用鼻子也能猜到那老太婆的演讲肯定三句话离不开韩流文化,但人家毕竟是一国元首,讲词中必定有一些比较有深度的东西值得学习,所以前来听讲的同学以及政商学术界人士不在少数。
正当某人化身一缕幽魂,于光天化日之下飘荡在北大校园,忽然听到讲堂门口有人与警卫起了争执。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张铎走进一看,原来是老熟人易珉。
想起前天晚上偷听到的那通充满灵异色彩的电话,再看看周围来往的学子加上入口处严密的守卫,觉得不太可能出事,于是张铎联络上曾伟亮,跑厕所脱下外面幽灵战衣后把一系列装备交到他手里。
见张铎人模狗样出现在面前,易珉意外道:“你怎么跑这来了?不是应该在学校上学么?”
张铎没有回答,向警卫问道:“为什么不让他进去?我记得他好像是北大教授吧?”
警卫认出张铎,无奈解释说:“我知道他是北大教授,可他已经上了黑名单,任何在北大讲堂举行的活动他都不能参加。”
张铎半疑惑,半好笑地看向易珉。老头咳嗽一声,掩饰尴尬。
眼看混进讲堂是没有可能了,易珉便把张铎拉到了自己办公室。
很普通一间科研人员办公室,桌上文件散乱,地面倒是很干净,书桌旁架子上摆满的大大小小与正常人类形状迥异的骷髅头,第一时间引起了张铎注意。
刚要伸出爪子拿起一颗黑乎乎的完整头骨打量,便听易珉阻止道:“等下,你想看没有问题,但得先戴手套。”
张铎悻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