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皱皱眉头,说:“都住嘴,平阳,你都成亲了,怎么还和隆虑一样不懂事?小心隔墙有耳,还有母亲和你弟弟怎么得到现在的位置的,你们不记得了?怎么,非要我也落得粟姬的下场你们才甘心?”
想起粟姬的惨状,刘婧和刘情立即噤声,嗫嚅的说:“母后,对不起,这不是在椒房殿吗?我们也就说说的,出去,我们绝对和阿娇亲如姐妹!”
“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你们自己好好想想,还有隆虑,你父皇现在正在给你选夫婿,你要是再不稳重点,小心传到外面去,在婆家受苦,我可不管了。”
“知道了,母亲。”刘婧和刘情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答道。
王娡看着行李准备得差不多了,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慢慢的说:“你们姐弟要记住,为了我们今天的地位,为了你们以后的未来,我们付出了多少?彻儿,你的二姐为了你远嫁匈奴,估计现在受尽了折磨!我一想到这里,就胸口痛。彻儿,你要和阿娇出去,母后不拦你。母后虽是妇人,也知道亲身经历和纸上谈兵是不一样的,你这趟出去再回来必定比以前更加的优秀,只是彻儿,你要记住,母后和姐姐们的希望都寄托你的身上,你好,我们才会好,所以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
刘彻郑重的行了一个礼,说:“诺,母后,彻儿知道,一定会多加注意。再说武师傅也说我自保没有问题,所以母亲、大姐、三姐不用担心。”
王娡叹了一口气,说:“只怕少年人冲动!算了,无论怎样,这都是命,希望这次出去你能如愿!”
自己儿子的心思王娡自然是知道的,陈阿娇长得好,又受宠,春心萌动的男子哪有不动心的?本来以为馆陶帮他们是为了她女儿的皇后之位,她也亲自许诺了,谁知陈阿娇竟然不愿意?那个女子的心思本来就难猜,彻儿这几年得不到竟然成了执念,要是她强行打断,只怕效果适得其反,只能放手让他去闯了!
刘彻点点头,说:“母亲,我知道,您放心,我有分寸。”阿娇,阿娇啊,你可知道我的心意?可愿意随了我的心意?
第二天上完功课,刘彻和景帝禀告后,就准备出宫去堂邑侯府。
马车上,平阳公主刘婧说:“彻儿,你还真是长大了啊,一个晚上都等不及了!”
“大姐,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想着明天早上方便一起走。”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呀,就是见过的绝色女子太少了,才一直觉得陈阿娇很好,你等着,大姐一定会找很多绝色美女回来让你挑,个个都比陈阿娇性格好!长得好算什么啊,她那个臭脾气,谁受的了啊!彻儿,我告诉你,你也就是得不到觉得好,等相处久了,你就会厌烦的。”
又来了,刘彻听刘婧说这话耳朵都快起茧了,内心虽然很不情愿他大姐说阿娇不好,但是作为为他联姻的亲大姐,他又不能说太绝情的话,只能心里默默的背着功课。
终于到了平阳侯府,刘婧下了车,看着车快速转弯向堂邑侯府奔去,她一跺脚,狠狠的说:“你等着,陈阿娇,我一定能找到比你漂亮的女子,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堂邑侯府。
陈阿娇沐浴完毕,对着铜镜擦让贴身侍女小喜擦拭这如瀑布般的黑发。
小喜羡慕的说:“翁主,实在是太美丽的,这次出去不知道又要迷倒多少男儿了?”
楚云在旁边借口说:“小喜说得对,婢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翁主这样美丽又聪明的姑娘呢!”
“楚姑姑,你又在夸奖我了,小心我骄傲得尾巴都翘起来了!还有,楚姑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婢子婢子的,您是我师傅!和小喜不一样。”
楚云正色道:“翁主,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我虽是一游侠儿,但是却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翁主救了婢子的性命,婢子就应该以身相报,说好委身为婢,那就一世为婢,绝不能食言。翁主看得起婢子,认为婢子是您的师傅,但是婢子自己要有自知之明。但以后,翁主一定要记得千万别再叫婢子师傅,否则就是叫走了婢子的福分!”
“好了,知道了,楚姑姑!”陈阿娇无奈的说。
正说着,就见一个侍婢进来报告说太子殿下来了!
陈阿娇挥挥手,说:“让母亲打发他,就说我睡着了!”
楚云让侍婢下去,说:“翁主真不去见太子殿下?”
陈阿娇打了一个哈欠,说:“谁耐烦见他?再说以后几个月都要在一起,想想都烦,我要睡了!”
等她睡着了,楚云带着小喜出了阿娇所住的芸霏楼。这一抬头就见到了刘彻。
换掉了黑色的太子服,穿上金丝织锦长袍,刘彻也是一个普通的俊美少年,只是比同龄人多了几年太子生涯所增添的不怒自威的威严。
小喜已经跪下去了,楚云也跪下行礼,道:“婢子楚云/小喜见过太子殿下!”
刘彻点点头,示意她们起来,说:“娇娇睡了?”
楚云答道:“是,太子殿下,翁主已经熟睡了!”
刘彻向上看了一眼芸霏楼之后,转身离去:日子还长着呢,阿娇!
第二天辰时,吉时,宜出行。看到马车看不见了,馆陶公主才转回马车,对着贴身的侍婢阮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