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铃没事找事和云夏扯了下皮,深知事情急不得,齐铃这趟单纯就是来聊聊,没待多久就起了身。
送走齐铃,云夏关上房门的这会儿,有人不请自来,坐到了齐铃刚坐的位置。
“有点事要你帮忙。”
唐突的响声吓了云夏一跳,定神一看,原来是宋迦这只死蝙蝠。
云夏脸带笑,迎了上去,“大哥,你看我昨晚上受到的惊吓不小,伤也没好,又辛苦了一下午,现在累的只想倒头就睡。”
宋迦眼睛眯了起来,不悦道:“怎么,不想帮忙?”
“大哥有事,小妹自当全力以赴,只是……”云夏急着找托词,宋迦早不来晚不来,趁着瑞清不在,齐铃刚走,摆明了他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云夏现在只想着拖住宋迦一时,等到瑞清来了,看这妖拿什么和她耀武扬威。
然而,宋迦不等云夏再多说,示意了下桌上放着的包袱,说道:“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带着疑惑云夏打开了包袱,包袱里放着整齐的一套衣服,很普通的一套农家衣,云夏瞅了宋迦一眼,他这是要她打扮成农家女吗?
云夏想拖延时间,做什么都不紧不慢,就是打开包袱她也是慢动作来,现在扭扭捏捏不肯换衣服,宋迦拍桌而起,“看来得我来了。”
“别别别!我换我换。”大爷的,真是逼人太甚啊,虽说现在的身板幼嫩了点,还没展开,但好歹已经前凸后翘了。十四五岁的年纪不算小,在这里都已经可以嫁人了,怎可能给宋迦来手动,让他上下其手呢,要她以后怎么嫁人!
宋迦连贴身衣物都准备了,他这是要云夏彻底改头换面。
在宋迦三番两次的威胁下,云夏想动作慢都不行,舍不得地换下瑞清给置办的衣服,云夏走了出来。其他衣服都能放下,唯独道袍她放不下手,因为瑞清说过道袍是他师父给裁制的,里头大有文章,在紧要关头可以抵御邪物。说白了就是件宝贝,云夏自然舍不得。
“大哥,你到底想要我帮什么忙啊,咱们说清楚好不好?小妹能帮的,一定尽力而为。”宋迦故弄玄虚,云夏心底实在没底,虽然很不想搀和,为了自身安全,她只能委曲求全了。
她都退一步了,好言以对,话里很明白,能帮的她一定帮,但不能帮的,也请别逼迫她。可宋迦没给面子,早就在外面等得不耐烦的他,见云夏出来,二话不说就将云夏扛了起来。
——
瑞清去了一趟衙门,没想到在里面遇到了熟人,起先他没注意到,还是瑞宁叫住了他,他才知道他的这位年已半百的侄子在建州就任。有这位熟人在,瑞清的事情更好办了,也不用解释,都是自家人明白自家的来历。
另外久别重逢,他们在一起聊了一些家常,得知了瑞宁的遭遇,话题很容易就引到了建州的状况上,瑞宁在建州当官多时,比初来乍到的瑞清了解建州多很多。
一谈起建州的情况,瑞宁苦着脸,瑞清的眉头同样皱着没松开过,这一坐就多待了些时间。
出了衙门后,瑞清叹了口气。对于瑞宁痛失女儿和女婿一事,瑞清感慨万分,当年侄孙女还劝他别当道士,提到斩妖除魔之事危险重重,到头来却是她先走了一步,事态无常啊。
这会儿知道了瑞宁在建州遇到了困难,哪怕不是云夏有麻烦,瑞清也会留下了。他这位半百的侄子过得不容易啊,五十都没到就花白了头发,他师父老人家七老八十了还有一头乌黑秀发呢。
刚回客栈,瑞宁又被齐铃给堵在了半道上。
齐铃今天来找瑞清本来没事,不过在云夏房间里她临时改变了主意,打算告诉他一些有关建州的事。
齐铃比瑞清早几天来到建州,她身边又有像宋迦这样的帮手,又跟瑞宁接触过,可以说她所知道的事比瑞宁知道的还多。
既然要帮云夏,建州的事只好将瑞清算上,齐铃很自信瑞清没有可以交换的消息,所以他们这不是消息互换,而是单方面的接济!
在谈话上,齐铃不免有些心高气傲,瑞清没有计较这点,知道是有用的情报,他细细听着,态度严谨。
就是这时,云夏喊救命的声音传了过来。
宋迦都直接动手了,云夏自然是不需要再顾忌什么,现在不叫,往后想叫都没得叫。就是不知师父回来了没有,齐铃会不会赶过来救人。
当瑞清和齐铃赶过来,房间中早就没了云夏的影子,宋迦动作太快,他们都不知是谁将云夏给带走了,更不知房内发生了什么。
宋迦不拦着云夏喊,以最快的速度将她带离了客栈,将距离拉开,看她的喊声能不能传那么远。宋迦一路飞檐走壁,云夏的喊声引来路人的四下瞻望,结果当然没找到人,声音就没掉了。
见求救无望云夏也就闭上了嘴,哀求道:“宋迦啊,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待我!”
因为血咒的事,云夏现在算是命悬一线,这线还不知何时会断,就不能让她安详过完余生吗?虽然血咒是招魂引来的,招魂又是颜娘给的,这事云夏也将它扣到了宋迦头上。
如果不是遇到宋迦,云夏说不定在逃过强盗后,另外找家人给别人打工,日子是辛苦了些,但贵在安稳。
何况云夏有自信她可以让自己活的更好,只要给她些时间,往后她可以做点小本生意,卖得一亩良田,盖个茅舍,找个老实人嫁了,生几个小萝卜头,日出而作,日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