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晴这边暂时稳定了下来,而丁树笙那边却是炸开了锅。
整间屋子里都弥漫着硝烟,地上的人在哭泣,坐在沙发上的人也不好过。
云裳怎么也没想到,只是叫两个手下的人出去拿点东西的空闲时间,丁晴那死丫头就逃跑了,导致她现在还在被丁树笙骂,却一点还口的余地都没。
本是她理亏,这个时候还是让着他一点好,于是她低头一言不发的任他说,等他晚上一上床,经过自己的一翻折磨,他的气就会全消了。
“你明天不用来了。”这个时候,骂完了自家老婆的丁树笙手一甩,冷漠的对跪在地上的保姆说。
这么小事都做不好,还有什么指望的。
年老保姆跪在地上,头也趴在地上哭着求饶,“老爷,不要赶我走,求你了,我家里还靠着我养呢。”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赶她走,可谁叫自己只是个老妈子呢,唯有不停的求情,希望头顶的那个人能收回那句话。
“我警告过,让你好好看着小姐,别怪我无情。”
“可……”她哑巴吃黄连有理说不出。
“没什么可是可是的,立刻滚蛋!”丁树笙已经明显的不耐烦了。
云裳不禁望了眼地上苦苦求饶的保姆,心里咯噔一下,幸好自己有宝贝儿子在,不然下场可能跟她一样。
“阿姨,你就收拾东西快点走吧,别再惹老爷生气了。”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愧疚,对方毕竟是个老人家,这让云裳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她好心的劝说道。
丁树笙就是这样的人,有利用价值的他会好好利用,一旦这人没了利用价值就会随手弃之,而且下场还不是很好,现在他只是赶保姆离开而已,还多发给她一个月工资,如果换做其他人,想都别想。
保姆动了动唇,低头“哎”了一声,抹了抹眼泪,起身体收拾东西,拿着丁树笙多给的一个月工资离开了。
保姆一离开,丁树笙愤怒的看着云裳,云裳讪讪的冲他笑了笑,随手抱起旁边的儿子,看着他,丁树笙看到她手里的孩子,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生着闷气。
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恨不得一巴掌煽上去,只会花钱的婆娘尽坏他事,那个叫刘岑辉的事情还解决,她又来这一出,真是要气死他才行,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他越想越气,一怒,拿起桌子的杯子就往地上摔去,玻璃摔碎的清脆的声音吓得云裳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而她怀里的宝贝也被吓得哇哇大哭。
这可急坏了她,一脸委屈,口无遮拦的说道:“你发那么大火干嘛,人都跑了,我也被你骂了,你还想怎样?儿子都被你吓哭了……”只知道把所有事情往别人身上推,从不在自己身上找缺点,这老头实在是可恶可恨。
“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丁树笙心烦意乱的吼道,“再哭,老子就把你给丢出去,没一个安分的。”
一大摊子事还没搞定,这边还不让人喘口气,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有这样一堆没用的人在身边。
孩子还小,哪里经得住他这样一个吼,哭得更加厉害了,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整个小脸蛋都涨得通红。
而云裳被他一声怒吼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呆若木鸡的看着他,等她反应过来,立刻用手捂住儿子的嘴,不让他再哭,免得激怒了丁树笙,搞不好真的会把他们娘俩给扔出去。
她连平时的撒娇绝活也不敢拿出来了,这时的丁树笙实在是像个恶魔似的,六亲不认了。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把保姆赶出去,这边又有人过来报告了。
云裳静静的抱着儿子战战兢兢的坐在一边,看见丁树笙的手下急匆匆走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丁树笙脸色大变,脸色比之前更加凝重可怕起来。
她不由得暗自猜想,是公司出什么事情了吗?由于声音太小,她竖着耳朵听愣是没听清楚。
还没等她来得及问,丁树笙话都没跟她说,拿着西装外套就走了出去,家里立刻变得安静下来了。
看着屋里鸡飞蛋打后的残局,云裳不禁咒骂出口,“娘的,老娘给你做牛做马,给你生儿子,得到的就是你毫不留情的说骂,还当着外人的面。”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他竟然连可以都可以不要,真是冷血自私。
越想越气,越说越委屈,眼泪噗嗤噗嗤往下掉,想她黄花大闺女比他女儿还小一岁,就让他老牛吃嫩草了,原以为他会好好珍惜的。
可是……他不但不好好珍惜自己,竟然变本加厉的还去外面偷吃不说,连儿子也可以不认,世上怎么会有他这种男人的。
真是够了,不想再受这个气了,云裳掏出手机给家政服务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家政人员就上门了,她把儿子交到她们手里,自己收拾打扮一番出门了。
临出门前,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23岁不到的她,身材竟然有些许走样了,必须得好好保养才是了,不然连这老头都要嫌弃她了。
想必今天丁树笙又是一夜不归了,她何必一个人在家独守空房,她还年轻,不能就这样在家带孩子消磨时光了,好歹这次也得好好犒劳自己一番,好好安慰下自己所受的委屈。
丁树笙来到在君城的公司,早有一批人在办公室等着他了。
“丁总,您终于来了。”这边分公司的经理焦急的上前来递上一份资料,“这是刚刚不久前收到的。”说完不禁有些心虚,欲言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