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儿一说完话,转身就往外面快步走着,见她走的这么急,凌雨萱也有些吃惊:“孩子,你怎么了,为何这么风风火火的。”
满月儿一大力,顿时感觉肚子里有些不太舒服,她微微咬唇,回头看向凌雨萱:“姨娘,你快去门口看看,我带着穆元卓来了,我怕他们两人一会儿忽然遇到,会出事儿啊。”
“元卓师傅来了?”凌雨萱也是一顿,有些发懵的就往门口跑去。
满月儿轻呼口气,抚摸着有些不太对劲的小腹:“儿子,乖啊,别闹,还差二十多天呢,不要着急出来,娘可不想这时候生你。”
别说,满月儿这样伸手一摸,腹中的孩子还真就安稳了些:“这才乖吗,好,娘现在不着急了,娘慢慢走,所以,你也要听话哦。汊”
满月儿尝试着站直身子,慢慢的往门口走去,可心中却很是焦急,我亲爱的娘诶,你可别现在就回来啊。
王府别院门口的长街上,街口处,身着绿色碎布棉袄的如花扶着面带和善笑容的披着一袭浅白色披风的凌蕊正往王府别院大门口走来。
如花边走还不停的笑道:“夫人,原来这事儿还真是得你亲自出马,你看看你这次选的这些料子,不管是花色还是布艺真的都太漂亮了,如花敢保证,这要是做出了小公子的衣服,五小姐一定会喜欢的不得了的。朕”
凌蕊摇头笑了笑:“就你这丫头嘴甜,布市上还不就这么些布料吗,不管谁去,都会选到好料子的,我不过是想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其它花色而已。”
两人说话间就来到了马车旁,看到马车上悬挂的‘寒’字,如何心中一喜,跑上前扶住马车:“夫人快看啊,是王府的马车,一定是小姐回来了。”
凌蕊点头笑:“小五儿最近来这里来的有些频繁了,都是快要生的人了,还是这样的不知道注意。”
凌蕊话音一落,马车中已经坐了好一会儿的穆元卓也很好奇的掀开了车窗帘子,他觉得这说话的声音好像很吸引他。
帘子一动,将如花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站到了凌蕊身旁。
凌蕊看到她的奇怪反应,余光也看到了掀开的帘子,她顺着车梁望向车窗,这一看,她的整个身子立刻像是被钉住一般,动弹不得,就连嘴唇也开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车上的穆元卓看清楚了凌蕊的脸,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奇怪的画面,那是在梦中出现过的画面。
在一座很幽深的树林中,一群年轻的少男少女们在躬身采药,一个身着粉衣的年轻女子趁着众人不注意将他拉到树旁,对他说:“师傅,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吧。”随后还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这是我很喜欢你的证据,而这小花儿是我们的见证人,所以你可以放心的相信我。”
梦中出现的那个年轻的女子,如今不正活灵活现的站在他面前吗,只不过,梦中的女子很年轻,而如今的女子脸上已经有了岁月洗礼的痕迹。就如梦中的他也是风华正茂,如今却也已经人过中年了一样。
再这样看到这个你在,他真的有些分不清那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梦境了。
穆元卓与凌蕊对望了半响,他躬身撩开车帘跳下马车,他一动,凌蕊立刻脚步不稳的后退一步,随即整个身子因为触碰到台阶而向后跌倒。
“夫人。”如花惊呼一声,连忙回身扶她,一旁守卫的侍卫也赶忙上前帮忙。
可凌蕊的身子此刻是瘫软的,她完全感觉不到别人的帮助,只直勾勾的盯着穆元卓依然阳光的脸颊不停的看,嘴唇颤抖着似乎是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声。
穆元卓上前一步,也帮忙将凌蕊扶了起来,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她道:“你就是我昔日的恋人吗?”
如花一听,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她赶忙伸手将一旁同样吃惊的侍卫给推到一边,嘱咐道:“你刚才什么也没听到,知道吧。”
那侍卫连忙点头,因为曾经受过如花的恩惠,他当然也知道要报答如花,所以他一定会将嘴巴封牢的。
穆元卓一说话,凌蕊眼泪唰的就流了出来,声音颤抖的几乎快要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了:“元…卓…师傅。”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果然是认识我的,我们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曾经是一对恋人吗?我好像记得你,在一片树林中,你曾经对我说要跟我好好相处,还在我这里亲了一下。”穆元卓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似乎是证据一般。
凌蕊吃惊的嘴微微张开,他竟记得,他竟还记得…她低头呜咽的哭了起来,就好像是要将自己所有的委屈都给哭出来似的。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啊,不要哭啊,你不要哭好不好。”凌蕊一哭,如花也跟着难过的哭了起来。
凌蕊不停的摇头,“你怎么会,你怎么会…”
穆元卓见凌蕊哭的如此伤心,心中也一痛,上前想要伸手帮她拂掉她脸上的泪水,却被如花给一把挡住:“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让夫人哭,你这个坏人。”
穆元卓摇头:“我不是坏人,我只是…”他本想说,我只是跟着弯弯姑娘来见一个人的,可见到凌蕊眼中的伤,他还是噤声了:“我失礼了,对不起。”
凌蕊咬唇:“师傅,元卓师傅,元卓啊,你为何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
凌蕊不停的重复这一句话,她真的不敢相信元卓竟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冥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