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燕鸣轩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声音更是一沉。
“皓月,回府取本王的笔墨纸砚来!”燕惊寒没有理会燕鸣轩,而是转身向着大殿门口的方向道。
“是!”皓月在殿外应了一声。
“寒王爷舍近取远,你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臧鳌看向燕惊寒的眸光沉了沉,心中完全肯定燕惊寒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想找出应对之策!
“庆王爷,本王可不敢与你相比,皇上的东西,本王更不敢随便乱用。”燕惊寒凉凉地扫了臧鳌一眼,说完便不再看他。
臧鳌攥了攥袖中的手,他当然能听得出来燕惊寒在讽刺他抢了臧天佑的东西,心中恼怒不已,但他也知道若是跟燕惊寒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便压了压心中的怒火,不再开口。
燕鸣轩亦是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在他看来,燕惊寒此举不但是想拖延时间,而且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再一次地拂了他的面子,实在该死!
燕鸣轩虽然心中恼怒不已,但他并没有开口阻止燕惊寒,他不相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燕惊寒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这一次他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就是颜面扫地!
蓝翎看了看燕惊寒便垂下了眼帘,慕容笑尘亦是低头不知所想。
大殿里再一次笼罩在沉闷而诡异的气氛中,一片寂静!
……
凌露不顾姐姐凌霜的阻止,跟在了皓月的身后,皓月并没有多言,任由凌露跟着,快步出了皇宫。
皓月翻身上马,打马往王府方向奔去,凌露见状,二话没说便抢了府中一名侍卫的马,骑上后,策马扬鞭,紧跟在皓月的身后。
很快,二人回到了府中,皓月径直往自家爷的书房而去,凌露快跑了两步,紧紧跟上皓月,这才开口道:“喂,你给我站住!”
皓月没有理会凌露,依然是步步生风,并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
见状,凌露顿时怒了,身形一闪,便挡到了皓月的前面,张开了双手,不悦道:“皓月!你到底什么意思?你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王爷给小姐写休书?你难道没有长眼睛?这么多天以来,小姐对王爷如何,你难道看不出来?”凌露话语中充满了熊熊怒火,小姐为了王爷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王爷竟然要给小姐写休书,凌露无法接受,更不能接受!
“凌露!爷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有爷的道理,快点让开!”皓月眉头皱了皱,话语中意味深长!
“王爷都要把小姐休了,这还有什么道理可言?”凌露并没有听明白皓月话语中的深意,依然张着手臂挡在皓月的面前,“告诉你,我不会让开的,我不会让你拿什么笔墨纸砚给王爷写什么狗屁休书!”
“凌露,很多东西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记住我的话。”皓月轻轻地说了一句,拨开凌露的手,快步往书房走去。
凌露怔在了那里,她不明白皓月到底是什么意思,王爷都要给小姐写休书了,这还不真的?什么才是真的?
凌露抿了抿唇,片刻后就见皓月拿着一个木盒折返了回来,随即赶忙问道:“皓月大哥,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凌露的小脸上再也没有一丝怒气,反而带上了一丝讨好的笑容,一双大眼睛更是扑闪扑闪地看着皓月,一脸卖萌讨好的模样。
看着凌露与之前天差地别的神态,皓月的眉头又快速皱了一下,但他并没有理会凌露,径直快步往前走去。
臭木头!凌露看着皓月根本不愿意再搭理自己的模样,暗暗在心中腹诽了一句,只能快步跟上。
……
凤祥宫
对于太和殿中发生的事情,蓝巧凤已经得到了消息,此时正坐在软榻之上暗自沉思,乔楚心苏全静静候在一旁。
“楚心,依你看,燕惊寒到底是什么意思?”蓝巧凤端起手边的参茶浅抿了一口,对乔楚心问道。
“太后,寒王爷向来深不可测,他以前所表现出来的对二小姐的在意会不会都是他故意做给太后您看的?只是为了让太后对他掉以轻心,而这一次西齐摄政王的举动正好给他提供了除去二小姐的机会,所以他才会有那样的表现?”乔楚心觉得这一种解释最能说得过去。
寒王爷可不是一般人,他对于太后把二小姐嫁给他的目的肯定已经猜到了几分,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出手,那是因为他还没有找到一个最好的时机,而臧鳌来抢二小姐无疑是给他提供了最好的时机,他肯定不会放过。
乔楚心的话让蓝巧凤的心沉了几分,她当然知道燕惊寒深不可测,但她一点都不愿意相信自己被他骗得团团转,在她看来,这一个多月以来,燕惊寒对蓝翎是有几分情爱的,只要有情有爱,他就不可能拱手把她送给那臧鳌!
但他却要给蓝翎写休书,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他以前的一切都是做给她看的,他对蓝翎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爱!
若是真让他给蓝翎写了休书,蓝巧凤知道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意味着她的计划功亏一篑!
她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去阻止他!
想到这,蓝巧凤快速站了起来,道:“走!你们随哀家去太和殿!”
“太后,奴才认为您此时不宜去太和殿。”苏全却在这时出声阻止道。
“为何?”蓝巧凤的声音顿时沉了一分,看向苏全的眸光带着明显的不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