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人一道去,这明摆着是要找个见证人的。

可心看了看楚亦雪,见她轻轻点了点头,这才带着梨绣往楚亦雪的屋里去了,其他人则依旧站在院子里。

柔姬靠在椅子里惬意的晒着太阳,见梨绣走了,便略显不悦的对可人道,“可人,你怎么也不知道去搬把椅子给你家主子坐?这样站着不嫌累得慌么?”

可人看了柔姬一眼,她是从梨绣说要搜屋子开始就坐在这里懒洋洋的晒太阳了,再看楚亦雪,却是跟自己这些侍婢站在一起。若非她的衣着更为华丽,被外人看见了可不是要当成奴仆的么?

“谢夫人提点,奴婢这就去。”可人低声道谢,抬腿就要往屋里去,却被楚亦雪出声制止。

“不必了,成天坐着,偶尔站站也好。”楚亦雪淡淡的扫了柔姬一眼,随即目光便定格在了站在她身后的彩萍脸上。

彩萍虽然是毕恭毕敬的垂手而立,但脸上却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被搜屋子绝非什么好事,可她此般高兴,其中必有蹊跷。

感觉到有目光打在自己身上,正在暗自得意,等着幸灾乐祸的彩萍便抬眸迎上了楚亦雪的目光,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

怎么回事儿,为何在看到楚亦雪的那一霎,她心里居然蓦地一怔,有种被人看穿的错觉,莫不是她已经猜到了今天这一切不过是在做戏?

楚亦雪自是猜到了,从她进听雨轩那一日起,她就成了怀疑的对象,就以柔姬的身份,用三个丫鬟也太抬举了罢?而且这丫头还正好是东苑来的。

只是,猜到了又能如何,明知对方是刻意的栽赃嫁祸,必然是人证物证俱在,昨日还有偷窃玉簪的机会,楚亦雪一时间也未能想出法子应对。

四目相对,以彩萍的落败而告终,她立马就把头低了下去,避开楚亦雪那波光潋滟,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心里七上八下如同有十五个吊桶在打水。

这万一王爷回来知晓了今日之事,勃然大怒,王妃或许能借着身份躲过一劫,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就成了替罪羔羊了。

不过,再仔细一想,她又觉得自己太过杞人忧天了,王妃做事向来干净利落,雷厉风行,也许在王爷回府之前就把楚亦雪给弄死了,到时候他若要彻查,就给他来个死无对证,他又能查出些什么呢?

如此想着,彩萍便再次抬眸,但楚亦雪却是早已收回了目光,心中已然有了个主意,只是不知那人是否肯帮忙。

没过一会儿,楚亦雪的寝室之中便传来了梨绣和可心的声音,似在吵架,楚亦雪暗自叹了口气,怕是真的在她屋里搜出了那赃物。

轻移莲步,楚亦雪径自往寝室走去,还未进屋便听到可心在大声辩解,“这东西我连瞧都不曾瞧见过,绝非我们拿回来的,必定是你刚刚趁我不注意偷放在这里,然后又假装找了出来。”

楚亦雪闻声闪入,见梨绣手中拈着一根玉簪立在她的*前,*上用来盖的被褥扔在窗前,垫的那*则被掀开一角。

可心立在梨绣的对面,正瞪大眼睛恶狠狠的瞧着她,见楚亦雪进来了也不曾迎上前来。

屋子里凳子东倒西歪,箱子里的衣服胡乱的扔在地上,凌乱的像是刚刚遭到了一场大洗劫一般。可这,也不过是做给她们看的一场戏罢了。

可人尾随楚亦雪而入,看着梨绣手中的玉簪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眼里竟是惊骇之色,“真……真的在我们这找到了。”

她如今倒真的有幸瞧见这宫里赏赐之物,可惜接下来要面临的,却是偷窃王妃稀世珍宝之罪,怕是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了。

这楚亦雪还真是颗丧门星,自打跟了她,就没过一天好日子,在楚王府的时候处处被嫡小姐楚亦霜压制欺辱,后又被打发到无色庵吃斋念佛。

虽然因此躲过了牢狱之灾,却在夹带私逃之际还被蔺慕凡给撞了个正着,从此成了清王府受人欺凌的丫鬟。

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若是也能像梨绣一样跟了个有钱有势的正经主子,那还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么?这次若能逃过一劫,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专惹祸端的丧门星。

楚亦雪缓步走到梨绣的面前,淡淡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玉簪,眼中波澜不惊,话语清浅的问道,“你是在何处找到的?”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逃不开也躲不掉,唯一能做的,便是坦然面对了罢?她既要找人帮她脱罪,首先得弄清楚这玉簪是先被人藏在这里,还是梨绣今天才带来的。

梨绣眼睛一横,鼻子里哼着气,“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就在您的被褥下面呢,藏得倒是挺隐秘的,不过,奴婢平日里也喜欢往这藏东西呢,找起来不会太难。”

在被褥下面?楚亦雪想了想,这要是再梳妆台上找到的,她可以立刻认定是梨绣今日搜寻之时夹带进来偷放进去的,因为每天早上可心都会整理梳妆台。

但是*上的被褥么,盖的倒是每天都会整理,垫在下面的则是只会在搬出去晒的时候才整理一次。*这么大,若是真的有东西臧在角落里,她也发现不了。

为了进一步确定,楚亦雪把可心拉到了一旁,用极低的声音问道,“你跟她进来可有仔细瞧着她,搜查的时候她可曾动过手脚?”

可心细若蚊吟的回道,“奴婢也怕她趁机往这藏赃物,便一直贴身跟着她,连东西被翻乱了都不曾及时整理,但她却是没有做手脚,奴婢看的真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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