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拉这边逃的酸爽,联邦那边挂心着耶拉的男人们的心情也相差不多。
他们此时正站在隔离窗前,看着里面由最精锐的医师和最顶尖的科学家们组建而成的临时小组,对池子里飘来荡去的水球进行一系列的检查和研究。
具体的检查有几个方面,一、水球里是否有生命体,二、该生命体是否为胚胎,三、该生命体能否正常发育。
这是大方向,小的检查项目还有很多。
而一旦确定了水球里的生命体真的是胚胎,还是个发育很正常的健康小宝宝,他们就会接下来研究更深一步的问题。
比如说,这颗水球是由什么组成的?他是一次性的还是能够反复使用?胚胎又是怎么进入水球里的?水球的球面很完整,难道划开了口子它还能自动愈合?
再比如说,球体里面的水是什么成份?据西力甫说,耶拉嘱咐他水球要每隔三天泡一次营养液,那是不是说明,这颗神奇的水球不止能够自行愈合伤口还能自行收吸养份?
需要研究和探讨的问题太多,他们恨不能把耶拉抓过来仔仔细细盘问个够。
以前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体外孕育的可能,但一来女性太尊贵,他们无法让女性敞开身体任由他们研究子宫,二来,女性怀上孩子本就困难,谁有那个胆子冒着被雄性撕成碎片的危险,把胚胎由女性的子宫里取出来做试验?
就是雄性不活撕了他们,政府也会判他们死刑。
不敢在女性身上做研究,他们就退而求其次的打起了动物的主意,两百多年来倒也有了些成果,可那些成果无一例外都与电子脱不开关系。
没有电子的强行控制,生物体或者死亡,或者干脆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可这样被强行变更的组织细胞,谁又说得准生出来的孩子不是个畸形怪物?
他们要的是希望,不是绝望。
“教授,数据出来了。”一个特级师医颤抖着把数据单递给了自己的老师,联邦最伟大的基因学教授夏洛特。
夏洛特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单子上的数据,就像在断头台上等待改判的天音,情愿用所有去换那一刻的出现。
其他的小组成员们也大气不敢出的挤在夏洛特身旁,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盯着数据单,有些甚至紧张到嘴唇直发抖,哪里还有半分杰出人才的傲气?
隔离窗外,不管是苏力坦这些死扒着耶拉不放的男人们,还是以兽皇为首的联邦重要成员们,几乎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盯着研究小组们的表情,四周静的落针可闻。
最不安最彷徨的要属艾德里安夫妇,林菲,也就是医院里因为流掉孩子而晕死过去的女性。
她昨天才刚刚流产,身体状况很不好,可她还是硬撑着病体来到了这里,她是孩子的母亲,怎么能不在孩子最需要她的时候陪在孩子身边?
她不是个好妈妈,没能让孩子在自己的身体里得到最好的保护,如今老天给了她第二次保护孩子的机会,哪怕前面有座刀山,她也要爬过去为孩子挡风遮雨。
人人的心都悬在半空中,偏偏里面那些人却只是看着一个说活的都没有,该死的,你们倒是给个音啊?都哑巴了不成?!
终于,在隔离窗外的人将要暴走的冲进去亲自看个明白之前,里面的人,动了。
“真的…是真的……孩子很好,他是个健康的小宝宝……”哽咽着,夏洛特教授捂住了眼睛。
一个能在体外孕育并健康成长的宝宝,对于目前的联邦政府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他不止是一个孩子,更是联邦的希望,他代表着人类可能再不用担心子嗣的传承,只要神奇的水球足够多,只要他们掌握了把胚胎植入水球里的方法,他们就可以大胆的告诉雄性们,把你们的妻子带来,把你们的精子留下,然后回家里去等着宝宝的出生吧。
小组里和夏洛特一样哭到不能自控的还有很多人,他们盼了那么久的希望,终于在他们的有生之年降临了,而这一刻,他们完全笑不出来,只想哭。
隔离窗外,林菲像被抽了骨头的鱼,瘫在丈夫的怀里又是笑又是哭的低喃,谁也不知道她在低喃些什么,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安东尼紧紧揽着妻子,眼睛舍不得从营养池里的水球上移开,那是他的孩子,本以为彻底失去的孩子,他感谢耶拉,艾德里安家族欠了耶拉一份天大的人情。
当然,他还要感谢错把耶拉扯去看诊室的护师,要不是护师搞了乌龙,耶拉就不会恰巧救了流掉的孩子,还有那些警卫,他们如果追的不够紧,耶拉也不能匆匆把孩子交给西力甫阁下,那自己也许要等很久才能和孩子重逢吧?
想到耶拉比水球还要神奇的逃跑经历,安东尼无语的摇头,真不知道耶拉若是带着孩子在几年之后出现自己会是种什么样的心情,是感谢多一些?还是咬牙切齿多一些?
身边围绕着一群或笑或哭或乱叫的家主和政要们,兽皇颇有些百感交集的把目光投向了自家儿子。
阿迪斯的运道简直太逆天了,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也能跑出个珍稀雌性对他霸王硬上弓,上就上吧,这个雌性偏偏还可能会成为人类史上最闪亮的明星。
身为给明星pò_chù的童男子,阿迪斯是不是也有资格在史书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可他想让阿迪斯留下的从来不是‘fēng_liú’史记好吗?他们吞天兽都是真英雄,靠着‘出卖色相’扬名宇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