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渝紧紧的抱着夏芸,钗头凤戳的太阳穴生疼也浑然不顾!
这一刻,心里的缺口被夏芸填充,熊渝不再孤单!
铺天盖地的青纱帐好像永远也走不完,马车不急不缓,悠悠荡荡的有些舒服!
天大地大,自由自在!
“我们这是去哪儿?”许久,熊渝说话,离开暗河,他就像无根的浮萍只能暂时顺从夏芸的方向!
熊渝知道这同样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路!
夏芸把喜冠摘下来放到一边:“跟师傅会合!”
熊渝不说话了,他不知道逍遥子会不会接受他!
反正熊渝知道张三亩不接受他!
“跟着师傅把本事学到手,天大地大哪儿都不怕!”夏芸有她的小九九,一脸的女生外相:“师傅两大绝学,快剑和白骨禅!”
“等等!”熊渝心有忧虑,夏芸的想法太一厢情愿了:“你师父会接受我吗?”
“所以我才先斩后奏,生米做成熟饭,不行也行了!”夏芸狡猾的咯咯笑。
“没这么简单吧!”熊渝跟夏芸凑头,两人脸对脸像对图谋不轨的小狐狸。
夏芸皱紧了眉毛想了一会儿自信的说:“我有办法的!”
熊渝半信半疑,他搔首靠在车厢壁板上看着夏芸,夏芸欺身眨眼红艳艳的嘴巴嘟着:“师傅最怕我一哭二闹三上吊,随便一招搞定!”
熊渝哑然!
“那张三亩呢?”熊渝又问,醋海生波容易变故。
“他?关他什么事?”夏芸横起眼睛,这时候,马车出了青纱帐,红霞满天,一群群的大鸟盘旋在绚丽的天空。
人生最美莫过于青春,时光最美日出日落。
听见了树林南边水流湍急的流水声。
夏芸把马车拐上了河堤树林,把着车厢站起身使劲往西看。
熊渝不知她看什么:“不会走错路吧!”
“怎么会?放心吧!”夏芸叉腰臭美的歪头看天,也不知想到什么,自己乐开了花!
夏芸钻进马车动手宽衣解带。
熊渝脸皮又发烧了,他想到夏芸说的那句生米做成熟饭,不是在马车上捣鼓成熟饭吧!
杀手被追杀的旅途开始了,却以这样浪漫的一种方式!
熊渝的手脚不知往哪儿放,汗!眼皮上都出汗!
熊渝甚至手摸着自己腰带想,自己是主动配合一下还是贯彻被动等夏芸来!
很快,熊渝就无语了!
夏芸毫不避讳的在熊渝跟前换上了粉色套裙,窄袖八幅长裙,腰间没有束带,裁剪合体的收腰衬托着夏芸细腰曲线,前凸后翘不肥不瘦恰到好处!
熊渝白火热了一回!
熊渝耷拉着眼皮心里有被忽悠的感觉,居然是自己想歪了,貌似夏芸大大咧咧但是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熊渝借帮夏芸收拾好红嫁衣和喜冠掩饰尴尬!
夏芸早有准备袱就打点了心爱的新娘装备。
夏芸又从厢板底下翻出银票和一个银袋子一同塞进包袱里。
是个过日子的媳妇!
熊渝看着夏芸这么精细的收拾东西,甚至胭脂盒首饰盒都仔细收妥!
“夏芸!”熊渝抱着夏芸塞在他怀里的大包袱问:“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
“相公马坐车还上瘾了,呵呵!”夏芸收了马缰绳,马停下来摇头摆尾撂蹶子,刨的路面蹬蹬作响!
夏芸使劲给马臀来了一巴掌,马安静下来!
夏芸灵巧的跳下马车,奔向几步远路北的一棵合搂粗的大柳树,一个跳跃在树桠间摸出一个东西。
熊渝抱着包袱下车,夏芸手里一块黑不溜秋的石椭圆形头,石头上面有看似乱七八糟的划痕!
“什么意思?”熊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内部暗号只有夏芸逍遥子张三亩懂。
一群没文化的杀手!
“师傅在蛤蟆渡等我们!”夏芸扬手扔了石头拍拍手:“现在我们把马车扔到河里去,一马双跨奔蛤蟆渡!”
卸了马车,熊渝和夏芸合力把马车推下河堤,熊渝觉得可惜,这么豪华舒适上档次的马车,瞎了!
接着,夏芸把熊渝也装扮一新,一个络腮胡的北方大汉诞生了。
其实,熊渝希望夏芸把他装成一个书生才和夏芸般配,夏芸说他的小麦色的皮肤不适合斯文败类扮相!
夏芸不喜欢小白脸?
熊渝这才知道跟夏芸一起你永远不寂寞,熊渝没话题了,她有的是话题。
一路没有快马加鞭,夏芸喜欢什么速度就什么速度,熊渝不管,反正夏芸说他听,中间配合嗯啊奥哦。
到达蛤蟆渡天已完全黑了,树影重重里灯火阑珊一大片与天上的繁星接壤。
夜风飒飒,毫无危机感和紧迫感的熊渝和夏芸来到了蛤蟆渡。
路上还有紧赶慢赶到蛤蟆渡打尖留宿的行人,蛤蟆渡南北宽东西窄,夏芸打马走的后街,路过一家裁缝店夏芸耳语这是暗河的一个点,不过是直属右耳的!
这让熊渝心里一凛。
夏芸这都门儿清,熊渝不仅对逍遥子的高深莫测更有了期待!
一直穿过蛤蟆渡东西后街,夏芸还没停下的意思,街道两旁各种灯笼错落,明晃晃的各色店铺出出进进的人还不少。
对于熊渝和夏芸的路过,人们倒没表现出孤陋寡闻,只是有年轻后生忍不住盯着夏芸多看几眼,对后面的熊渝则是嫉妒的眼光。
“你不是说在蛤蟆渡会合吗?”熊渝见出了蛤蟆渡西街了,忍不住问。
“喏!就那儿!”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