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的靴子!
千真万确,这是夏芸穿着的那只靴子!
熊渝的头轰的一声,他的膝盖一软一下子跪到船板上:“刚才夏夏芸在船上?”
“刚才没人啊!”明正乱扒拉还有吃的,还有撕烂的小衣,这个明正就不认识了,他拿给熊渝看,小衣粉红色的,上面虽然湿哒哒的泥点子布满,熊渝还是认得出来,熊渝接在手里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这是夏芸的!”
“快!快!再回去!”明正推搡了熊渝一把,熊渝回过神来,转身出了船舱,噗通!一头扎水里了。
“我勒个去!熊渝!”明正爬出来一看熊渝狗熊一样拼命往岸边爬,一边爬一边扑棱,搞得一大片芦苇扑倒断裂,熊渝又爬上岸泥鳅一样又出溜下来。
明正明白了,熊渝这是制造他们已经上岸逃生的假象。
“你小子啥时候也有一线理智!”明正趴着划桨掉转船头,熊渝咧着苦瓜嘴像笑眼圈却红了,船上有夏芸的东西,说明夏芸已经脱险了,没有比这更让熊渝开心的事了。
熊渝爬上小船,忽然抱了明正一把,他太激动无以表达。
“别恶心我!你今天恶心我好几回了!”明正眼圈儿也红了,他知道熊渝不诉苦,但是他心里的难受害怕明正感同身受:“划船!划船!”。
熊渝想被打了鸡血,小船飞快的原路返回。
“说不定可岚中元跟他们一起!”熊渝一厢情愿的这么想,明正没说话他现在不想打破熊渝的幻想,他还没告诉熊渝他看到的真相。
刚才跳下芦苇荡的地方被吕不同的人搞的一片狼藉,一大片的芦苇被扑腾的不成样子。
熊渝两只眼睛都不够使的了四下转圈的看。
“夏芸!夏芸!可岚!”熊渝把船停在原来的地方轻声的冲四下喊,没有回声。
“熊渝!那边!”明正对东面指手画脚,他发现芦苇有被分开的痕迹,熊渝划动小船来到一棵倒插河里的枯柳跟前,这儿有人待过,岸边也有爬行的痕迹,看着不是一个人。
熊渝趴在枯柳露出水面的一截发呆发傻,夏芸在这儿躲藏?难道她就没发现自己和明正?
“夏芸在这儿待过!”明正断然地说,接着郁闷了:“她眼睛瘸了没认出我难道也认不出你?”
“夏芸没有看见我们,一定是早走了。”熊渝这么想着又是欣慰又是难受。
“好歹夏芸是安全的,只要人没事,早晚会碰面的!”明正松了口气:“熊渝!这儿不能久留,我们划船离开这儿。”
“夏芸会不会再回来?”熊渝痴人说梦一样看着明正,现在的他婆婆妈妈的。
“不会!”明正斩钉截铁的语气不给熊渝留一点儿幻想的缝隙:“夏芸绝对不会再回来,但是我敢保证吕不同的人一定会回来!”
哦!走吧!
熊渝爬出船舱,夕阳金灿灿的打在熊渝半边脸上,金刚一样的熊渝摸着船桨苦笑了一下:“夏芸没事就好!”
“熊渝!”
“明正!”
熊渝明正异口同声的开口,一时两人都愣住了,两人都有话说,都不好说。
“你先说!”熊渝抄起船桨背着热乎乎的夕阳向东。
“额!熊渝!你知道谁带走了可岚吗?”明正拿不准熊渝你不能接受但是不得不说。
熊渝感觉到了又害怕那个答案。
菊园里没有打斗,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说明可岚是被骗走的。
熊渝心里条理清楚的给出了答案,但是他又觉得不相信。
“我们好像都不了解张三亩!”明正说:“我正好在床底下藏东西,听见张三亩跟可岚说你出事了,可岚二话不说就跟他走了,我跟不上,就在这一带转,没想到落脚吕公祠歪打正着碰到了严白鸽的人和你。”
明正简洁明了的说完,他没判断是张三亩所为他让熊渝判断。
明正以为熊渝会惊讶会难以置信,但是熊渝很平静的划桨,船很快很稳,明正觉得小船如同时光穿梭把熊渝的心脏划破了,熊渝没反应反而说明伤痛很深。
“我们在小院的拐子铳不见了。”熊渝轻描淡写。
“什么?”明正的反应过激,熊渝淡定的白了他一眼:“不见得还有我师父!”
明正眨巴着眼睛大张着嘴巴,一脸脏兮兮的呆傻表情。
“我和你师父回到菊园发现你和可岚不见了,接着回小院,张三亩和师父也不见了,还有我们藏在大缸下面的拐子铳都不见了,接着我们被左右耳堵截,接着我们又被张生笑堵截,接着我们在北衙门待到近半夜,张生笑放出我们,我会古松道长分道,他去了蔡秀才那儿,我来了泡子河。”
熊渝一口气接着接着的说完,明正半天咽了一口唾沫,他趴着仰的脖子都酸了,明正咕噜翻身大咧咧的头朝着熊渝脚下脸朝上躺着。
我靠!我靠!我靠!
这他妈都是背后捅刀子的人!
情况复杂的明正难以理解了。
“师父我想没事!”熊渝自顾自说:“张三亩一直跟我不对付这心里有数!”
“狗屁!”明正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溅了自己一脸,他一划拉脸:“就因为夏芸?他又不是不知到强扭的瓜不甜,他自己也这样说过的,他要把夏芸当亲妹子一样疼!”
这老实人办事更狠啊!
“他只针对我!要是没我,即使夏芸不喜欢他他也不会怎么样!”熊渝闷声说完狠狠的摇着桨,吱嘎!吱嘎!
“为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