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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还在继续,深夜里,听上去格外清脆。
林妙香拧着眉,随手披了一件外套,拖着身子走过去,将门打开。门外,站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穿着青衫,眉如远黛,目似繁星。
她很美,但也很陌生。
林妙香皱着眉想要把门关上,不愿与人过多接触。
来人手一伸,阻止了她,“林姑娘,有客来访,何故拒之门外,这恐怕有失礼仪吧。”
“我不认识你。”林妙香冷冷地看着她。没来由的,她对这个看似礼貌的女子有些厌烦。也许是不喜欢她眉间掩饰不住的生气,不像自己,整日里死气沉沉的。
“我姓幕,名听雪,北王朝大将军幕听雨之妹。”幕听雪说话的声音温温柔柔的霎时好听。林妙香的脸色却是白了几分。
北城,幕府。她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地方。那场大火中,她做了一个最为可怕的噩梦,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你找我何事?”也许是因为夜里有些冷,林妙香说话的声音听上去很是艰涩。
幕听雪掩嘴笑了出来,“林姑娘,你不应该问我找你,所谓何事,而应该问,究竟何人派我前来。”
她的眼睛很亮。林妙香面色却有些不耐。“有话直说。”
这个人从一开始便一直在说一些意味不明的话,摆明了是想要卖关子。等着自己询问,以满足她的虚荣心,应付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不过是做出不耐烦的样子,她定会按耐不住。
果不其然,幕听雪的笑容僵了僵,片刻,才缓缓说到,“我来,是要告诉你。如何救你母亲的事。”
林妙香双手交叉,抱在了胸前,静静地打量着她。“我如何相信一个陌生的女人深更半夜里说的话?”
幕听雪又是一阵轻笑,眼里的清纯怎么也掩饰不住眉梢间的媚意,这样半是清纯半是娇媚的姿态,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林妙香动也不动地看着她。
好一会儿。她像是笑够了。才收敛了笑意,意味深长地道,“凤凰山,鲁达。不知这五个字能不能让林姑娘相信,我的消息会给你带来不少好处呢。”
林妙香侧过了身,“进屋吧。”
“我可不敢,你这不是害我么?”幕听雪却没有动,眼里闪过了一丝冷冷的杀意。“你现在可是皇宫里的宝,就连凤将军都已经下令。若是有人敢踏入你房门半步,格杀勿论。”
“凤将军?”林妙香的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握在门上的手能看见白色的指节。
“自然是这次讨伐南王朝的大将军,凤持清。”幕听雪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令人费解的傲意,似乎说出这句话来,让她十分长脸似的。
林妙香沉默半晌,缓缓问道,“为何?”
幕听雪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林妙香是在问凤持清下令不许任何人踏入她房门的原因,不由笑得更加诡异了。
“他不过是在担心,有人锦暗传,也有人旧情难收。好不容易握在手里的人,忽然有一天,跑了。”
林妙香脸上的冷漠破碎开来,神色颓然地道,“那今日于我送信的那个男孩……”
“自然是死了,下午尸体就被扔到了乱葬岗,现在恐怕早就被野兽拖走,尸骨无存了。”
林妙香沉下了声音,“他和夜重没有丝毫关系。”
幕听雪的笑容一凝,上下打量着林妙香,像是忽然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喘不过气来,“我说林妙香啊林妙香,你是真傻还是不懂,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你以为凤持清是谁,心狠手辣,阴险寡毒,他要杀一个人,不过是一个眼神示意的事罢了。”
月已隐入云层。只有,深不可测的暗夜。
暗红色的纸灯笼在空中摇摇晃晃,有风吹过,幽光片片散去。
林妙香的眼神,很飘,很远,仿佛在天边,幕听雪下意识地一回头,却见暗黑天幕下,有流星坠落,星奔如同焰火。林妙香突然笑了,笑得整张脸都在月下流光。“西方有星子坠落,是为大凶。”幕听雪诧异至极,“你会占卜?”
林妙香看着她,嘴角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漫声开口,“不是占卜,是占命。”
“你若是真会占命,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了。”幕听雪冷冷清清地道,随即转过了身,“罢了,你随我来。虽然我不怕死,但是,你这屋子里的气味,我仍是不喜欢的。”
她说话的时候,哪怕是带了刺,也依然是柔柔软软的语调,倒像是在同情人讲话一般。
林妙香掩好门,跟了上去。
幕听雪说是要给林妙香说她母亲之事,却是从门前出来穿过后院起就一直往前走,头也不回。林妙香心情复杂,一面是为她的身份,另一面,也是为她莫名的敌意。
拐过几条回廊,到了一个小别院门口,几根枯枝堆在外面,幕听雪突然转身,打了个喷嚏,跺了跺脚,“天真冷,我们不如进屋去谈。”
林妙香迟疑了一下,两年前她进过皇宫一次,依稀记得这里似乎是一处废弃的柴房。
“有的话,现在可以说了吧,夜色已深,在外面逗留过久,对你对我恐怕都没有好处。”见幕听雪将柴房的门关上,林妙香心里暗生警惕。
“说得也是。”幕听雪轻笑一声,从怀里拿出一支弯月状的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