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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重的表情比江面的秋风更加寒冷,狭长的眼泛着冷冽的光,嘴角抿成了一条坚硬的直线。[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微弱的月光,只能照亮他的半侧面,那是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
然后那张脸上的骄傲一点点地散去,被浓浓的悲哀所覆盖。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身前那柄从后背直贯到前肩的剑,笑了。
笑容里,有些模模糊糊的疲惫。
%wan%%ロ巴,↗ahu♀ba.剑上面,刻着无情二字。剑是无情,人更无情。
再一回头,那个黑衣白发的女子站在江面,冷冷地望着自己。她的头发被风吹了起来,他想告诉她,天冷了,要多加一件衣。
可是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身子晃了晃,直直地栽进了冰冷无底的江水中,像临水的桃花,风吹过,便飘落下来,打着旋,溅起朵朵清冷的水花。
静水无声,缓缓地往东流去。
雨下得更大了,哗哗哗地从头顶落下,重重地砸在江面,破了,碎了。
江面上,渐渐浮起一抹惊心动魄的红艳。
天,翻了白肚。
路边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凤凰山脚,古木郁郁地奋力往上生长。有不知名的虫发出唧唧的声响,秋鸟扑扇着翅膀。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
车轮隆隆作响。
“在想什么?”
林妙香转过脸,凤持清很少看到她有如此凝重的表情。
“我在想,我应该怎么做。”
凤持清笑不出了。“你只要跟在我身边就好了。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林妙香弯起了眼,像是在笑,却又不知她在笑什么,“昨晚在你房前晕倒之后,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比我之前所有的梦还要可怕。梦里面,你和夜重打了起来。”
凤持清没有说话,脸色有些难看。“不要怕,我们已经离开凤凰山了,他不会再伤害你了。”他撩开了车厢后面的布帘。
远处群山环绕,层峦叠翠。再也分不清究竟哪一座山才是凤凰山。
“你看。都已经看不见那座山了。”凤持清笑着回头,林妙香却是伸手抚摸着自己的眼角。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凤持清的手垂了下来,藏青色的布帘从他掌心滑下。
“香香,你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坐了过去,靠在林妙香的身旁,伸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感觉到林妙香的肩在自己手下不停地颤抖,凤持清的手把她的肩头扣得更紧。像是在害怕,只要一松手。林妙香就会像青烟一样从自己眼前消失。
林妙香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没有笑意的笑,她没有回答凤持清的话,继续说道,“我看见你们打了起来,很害怕。想去阻止你们,但你们没有一个人回头看我。视线里,是你眼里冰冷的寒意和他眉间森然的杀意。我怕得快要哭了出来。”
“不要再说了。”凤持清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尖有些发白。
林妙香恍然未闻,笑容更深了,“后来,我求他放过你。他望着我,没有说话。然后,他给我说了一个不太长的故事。”
“真的不长,只是很短的几句话。他说他爱上了一个人,但永远不会让她知道,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伤害到他。他不爱她了。”林妙香的神情有些模糊,像是隔了一层雾气。
凤持清伸手拂过她垂在脸上的几缕发。
“香香,我们已经离开了。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不再重要。好好睡上一觉,从今以后,你的人生中都不会再有夜重这个人。我会陪着你。”
林妙香盯着他,面无表情,然后,轻飘飘地笑了出来,不是平日里那种温婉的笑,反而带了几分冷意,“凤持清,你知道么,梦的最后,我用他给我的无情,用力地,毫不留情地从他的肩头刺了过去。”
“就在这里。”林妙香拉过凤持清的手,按在了自己右肩的位置,用力地抵在上面,“就是这个位置,我记得很清楚。”
凤持清的容颜陷入了清晨的薄雾中。
“那是梦。”
“那我的无情去了哪里,你又为何急着离开凤凰山?”林妙香静静地道。
凤持清一时不知是悲是喜,只是捧了她的脸,一遍又一遍地唤着,“香香,香香,香香,都过去了……”
林妙香凝视着他的眼睛,轻轻地开口,“送我回去。”
她穿得很单薄,一身轻薄的黑衫,在深秋的冷风里略微有些瑟缩。凤持清把外袍脱下来,裹在了林妙香身上。
“那只是梦。”
林妙香挣扎了一下,笑容消失在了脸上,“我说,送我回去。”
“林妙香,那只是梦,你不要耿耿于怀。再说,就算是真的,求他放过我的人是你,伤了他的人也是你,你还有什么颜面回去!”凤持清的表情有些狰狞,提高了音调大吼道。
林妙香望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忽然一把扯开他裹在自己身上的外袍,推开他掀起布帘,身形似一道闪电,倏然从车厢里面窜了出去。
疾驰的马车没有停下。
她闭着眼,横下心跳了出去,身子在地上翻了个圈,尖锐的石子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