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损失就算到我头上吧,这小子也够可怜的了。”李大嘴叹息了一声,刚才他也只是气愤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拳而已,看见地上一动不动地沈青,还是忍不住怜悯起来。
虽然不熟,但沈青的爱干净是出了名的。像这样醉得不省人事的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老板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回了身拿出算盘快速地拨弄起来。
李大嘴在一旁看得心惊,地上没打坏多少东西吧,怎么看老板娘算的样子,有很多呢?
“一千一百二十两。”倏地停下了翻飞的十指,老板娘笑得一脸无害。
“老板娘,你不是在说笑吧。”李大嘴尴尬地大笑了几声,他指了指地上那些碎瓷片,“就这破玩意儿也管一千……一千多两银子?”
“有间客栈可是以诚信为本。你说的那些碎瓷片可是前朝遗物,这世间绝无仅有。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古董店里问问。”老板娘认真的说到,她皱了皱眉,“不过看你的样子,你难道还不知道这店里的一切都是宝物吗?”
李大嘴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在周围同情的目光中哀嚎了一声,“这么有钱还开什么客栈!”
“我喜欢。”老板娘巧笑着拍了拍李大嘴的肩,单手合上了他张大的嘴,好心地提醒到,“对了,有一点你说错了。不是一千一百二十两的白银,而是一千一百二十两的黄金。”
一天的时间很快又要过去,这一天的有间客栈提前关了门。
太阳还没有落山就早早地把客人都送走,而且还没有挂上有间当铺的招牌。不过大家奇怪归奇怪,却还是没有人敢询问原因。
把所有的门窗都关得死死的,有间客栈的后院便是老板娘他们一行人居住的地方。
此时,店小二弹琴的唱曲的等等几人一个不落地聚集到了老板娘居住的房间里面。他们依旧穿着那白日里的衣服,看上去和平时并无差异。
只是说话的语调却完全变了。
老板娘端正地坐在桌子的北方,眼里的平和与沧桑已被更加清亮的色彩所代替。
仿佛是有活力般的眼眸荡漾着干澈的清泉。熠熠闪光。
“我晚上会出去一趟。”她的手没有离开过那把算盘,漫不经心地环顾了众人,慢悠悠地说到。
“去沈青那里吗,我看你对他挺感兴趣的。”答话的弹琴的男子。他回话的时候没有忘记观察着老板的反应。
“不许去。”这次出声的是老板了。他的面容平凡而普通,却给人一种fēng_liú恣意的感觉。他瞪了一眼弹琴的,对一脸坚决的女子说到,“不许去,香香。”
霸道的语气还是那样微微张扬着,嘴角散发着邪邪的气息。
没错,这一行人正是易容后的林妙香他们。老板自然就是赵相夷了。弹琴的江玉案,唱曲的九九,炒菜的姜无恋,擦桌子的赛华佗。
至于店小二。则是被林妙香治疗好的姜恨水了。甚至最幸运的是,姜恨水的武功也恢复了过来。
可惜,他的身体却只能停在这种阶段再也长不大了。
他们在赛华佗高超的易容技术下平安地潜进了京城,在这里开了有间客栈之后伺机等待夺回皇位的机会。
林妙香无奈地跟一脸不乐意的赵相夷解释到,“我必须得去。说不定他知道与我爹有关的事。”
“你爹?”房里众人都惊讶地抬起了头一致望向了林妙香,赵相夷皱了皱眉,“林震天大将军已经逝世,你再找人询问有关他的事情也无济于事。”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林妙香说的时候,抬起头望了一眼江玉案,江玉案心中一凛,忽然间想起什么来。有些诧异地瞪大了眼。
赵相夷表情微微一凝后做了退步,“那好,不过不可以回来得太晚。”
“嗯。”林妙香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她跟众人交代了一下晚上要注意的事情后就出了门。
一起出门的还有江玉案和姜恨水,为了一些情报他们可是接下来不少生意,现在得抓紧时间去处理了再说。
看着走得差不多了的大家。姜无恋疲惫地锤了锤自己炒菜炒的酸痛的手臂,笑着对九九说到,“唱了一天曲你一定累了吧,要不你先去休息吧,今晚我来看着当铺就好。”
“不用了。我得看着你有没有偷懒。”九九慌慌张张地回到,她不敢去看姜无恋的眼睛。那双眼睛就跟江玉案的一样令人讨厌。
精明得像是什么都瞒不过去一样。
姜无恋的眼睛几乎弯成了一条缝,长长的手臂从九九的颈边绕过揉了揉她侧面的发,“我还以为你目不转睛地望着我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呢,想不到是为了监督我啊。”
玩笑似的话语让九九无所适从地呆了一下,在姜无恋吃吃的笑声中才反应过来。她懊恼地一把推开了身边的罪魁祸首,朝着前面的大厅走去。
站在她身后的姜无恋一双重瞳亮得吓人,九九没有回过头去,自然没有看见里面一抹了明的光芒。
沿着街道一直向前走,在京城待了这么久,林妙香对这里熟悉不已。即使是夜里,她也可以轻易地找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也差不多是在这入夜时分,沈青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
睁开眼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府邸,第一次喝了那么多久,沈青虽然醒了但还是完全记不起发生过什么了。
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沈青已经无暇追究白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