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风暴,在此刻才真正的掀起。
凤朝歌被卷入血色风暴之中,只觉得天地都变成一种可怖的血色,有着令人神魂都颤抖的可怖威力。
天地间,只有那巨大的漩涡,只有这代表着恐怖的血色浪潮。
天地,就这般安静了。
至少,此刻凤朝歌的感觉,便是如此。
九尾白狐站在虚空之中,看着那个少年被血色浪潮卷走,心底突然重重的叹息一声。
“难道,就算是沉淀了千年,终究还是改变不了这样的结局吗?难道,还要重复千年前的浩劫?”九尾白狐仿佛看见了千年前的一幕幕,似乎,有某种谁也不愿去触碰的残酷记忆。
“不要--”
雪琉璃突然惊呼出声,那柔美的身影,那一袭绿衣,飘飞在这个天地之间,显得凄凉,悲怆。
她就这般奔过去,要握住那个被卷入血色风暴之中的少年的手,无论这个距离有多远,纵使天涯,纵使海角,她都不在乎,无论,那血色风暴之中,是何等的可怖。
她的眼中,只有那个少年--
就这般,飞过去,被卷入血色风暴之中。
她秀发迎风而舞,在血色风暴之中成为了永恒的一幕,时间,仿佛停在这一刻。
凤朝歌,只觉得自己被卷入风暴之中,身躯朝着那血色祭台飞去--飞去--
这一刻仿佛变穿越了千万年的时光。
突然--
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了自己,他惊愕,在眸然回首之际,便看见了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
“你--这是何必呢?”
凤朝歌低语,有着无尽的落寞。
风在狂舞,大地在摇晃,虚空在崩碎。
然而在凤朝歌的眼中,只有那个不顾一切的女子,就这般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握住--紧紧握住--
仿佛千万年来不曾放开。
天地迸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但是在凤朝歌的耳中,却仿似失却了万种声音,只有那一袭绿衣的女子,抓住了他。
狂风肆掠!
血色弥漫!
狂风卷起他们,迅速冲向那血色的祭台,这一刻,凤朝歌眸子之中闪过一抹决绝,要把那个一袭绿衣的女子推开,但是,一股莫名的力量,却将两人共同卷入那风暴深处。
轰隆之声炸响,天地,似乎只有她们两人,再无其他。
突然,他们似乎在时光隧道之中穿越了千万年,似乎被这个世界遗弃,血色的风暴似乎逐渐平息。
近了...近了...
血色凝神望去,仿佛看到了祭台另外一边的世界。
他凝神望去,看见了。
那是一片荒凉的地界,红褐色的石头,铺在那一片荒凉的世界里。
那里,似乎是另外一个世界,再也没有其他色彩,有的,只是荒凉。
这片荒凉,连接着一片片如沉睡的巨龙一般的巨大山脉,显得凄凉,荒芜。
“难道,这便是大荒深处的世界?”
凤朝歌哑然,难道几日前在大荒之外看见的那座仙禽飞舞的仙山,是一种幻象?
那里有什么飞瀑流丹,哪里有什么亭台楼阁,有什么仙禽飞舞,全都是幻象吗?
这大荒深处,难道便是一片荒凉?
凤朝歌不解,他凝神望去,想要望穿千山万壑,但是任由他举目四眺,只看见一片又一片荒凉的山脉,有散发着青烟的巨大战剑横陈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之上,有染血的旗帜,倒插在冒着青烟的焦黑地面上。
乱石,这一片荒凉的土地之上,全部都是乱石,横七竖八,非常骇人,且,这里没有人烟,没有生命,有的,只是焦黑且贫瘠,数千万年都没有人来过的穷山恶水。
突然,他看见那片荒凉的土地之上,刮起了狂风,他看见无数游荡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的鬼魂,要吞噬者世间的所有。
他恐惧,他要离开这片可怖的地域。
他呼喊,他咆哮--
终于,他似乎冲出了这一片荒凉的土地,耳边似乎响起了惊天闷雷。
凤朝歌突然惊醒,睁开眼睛,眼前,还是那血色的祭台,他的手,还握住那个一袭绿衣的女子的手。
他回头,看见九尾白狐震惊的看着他。
他看见风暴之中,神龙谷外,有三米多高的狼耳蛮族人,在挥舞着那杆大旗。
血色风暴淹没了这一片天地。
世界,似乎在这一刻毁灭。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
有一道闷雷突然从天而降,劈在神龙谷内,劈在这座祭台之上,然后,那祭台便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能量,摧灭了这世间的一切。
山脉崩碎!
虚空炸毁!
可怖的雷电要将这一片天地劈成焦炭,就像是祭台另外一边,那片荒凉的土地。
凤朝歌抓起雪琉璃的手,要逃离这一处,要逃离大荒深处那一片可怕的地域,那里不是人间,不是仙界,没有仙山,什么都没有。
那里,只有荒凉,宛若地狱的荒凉。
天地奔雷炸响,无尽的雷电从虚空垂下,毁灭苍生。
崩碎的山脉化成飞灰。
这就像是一场灭世大劫,狂暴的能量轰击在凤朝歌的身上,轰击在此刻朝着祭台出手的柳河声,徐鹤鸣以及雪家龙骑的身上。
放眼,最后一瞥这个世界。
有天地之威,正在毁灭神龙谷之内的那些生灵,统统将神龙谷内的生灵,爆碎成一片片的血雾。
这是可怖的。
凤朝歌已经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