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蓁,我这是为你好!”收敛起眼中的狠毒之意,看向慕容蓁,一脸的担忧,“阿卿只剩下你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阿卿怎么办?”
慕容蓁笑,意味莫名,“婶婶不用担忧,既然我有胆子留阿雪在我身边,自然有办法让它不伤我分毫!婶婶若是担忧爹爹,那就在门口瞧上一眼,我怕进屋您再扰了爹爹休息!”
“你……”纵使好修养也受不了如此冷言冷语,温婉的语气破功却硬生生忍了下去,绣着紫罗兰的长袖掩去了紧握成拳的双手,指甲入肉的痛楚才能让她保持清醒,费尽心思给人留下温婉和善的印象不能在这一刻功亏一篑。
“对了,爷爷让我酉时去找他,我就不陪婶婶了!”慕容蓁轻笑着说道,随即,瞄了一眼雪狼声音冷冽的开口,“收好门口,要是让谁扰了阿卿的休息我就剁了你煨汤!”
“嗷呜!”显然对那煨汤两字不满,却也没敢多反抗,乖乖的退到内室的门口,立志守好门口,谁都不让进。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狡猾的人给黑了,那是身为灵兽的耻辱。要是让它发现给它洒mí_hún香的家伙,它一定咬死他。
“桑儿,你在里屋顾着阿卿!”
“是,小姐!”桑儿恭敬的应答,随即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徒留陆盈一张青白交加的脸,慕容蓁却不再理会,叫来玲珑苑中其他的丫鬟,随手指了一个让她带自己去沁格斋。
“小姐,沁格斋到了!”走了将近半小时,前面的丫头终于停了下来,指着前面灯火通明的屋子开口道。
看着门楼上恣意潇洒的匾额确是沁格斋,慕容蓁点了点头,“好了,你在门外等我,我自己进去!”
“是,小姐!”
门口,慕容卓的护卫秦越早已在此等候,一看到她便打开大门,恭敬的请她入内。
慕容蓁冲他点了点头,这才不疾不徐走了进去。
“爷爷!”
“来,坐下,陪爷爷喝杯茶!”
“好!”
之后,一连好些天都是这样,每晚酉时,慕容蓁都会去沁格斋,一呆就是两个时辰,除了和她呆在一起的老家主以及家主身边的护卫秦越,没有人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些什么!
以前老家主虽极力保护自己儿孙,却也自知慕容蓁资质确实不佳,战力为零,技能也无,学院的老师,府上请聘的武师皆教不出一丝成效,早在五年前,老家主就放弃了对慕容蓁的培养,那现今又是如何?
“爹,你说四叔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着让他那没用的孙女做我们慕容家的家主?”慕容府东北角的竹林,一身着蓝色锦缎长袍的中年男子一脸愤恨的与一位白衣老者说道。
白袍老者正在打坐,一脸的祥和平静,即便是听了自家儿子义愤填膺的话也没有一丝波动。
“爹,你倒是说句话呀!”中年男子一脸的着急,尤其是看到自家父亲雷打不动的模样,“爹,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丝不甘吗,你是家中长子,明明家主的位置该是你继承,凭什么会由四叔继承,现今,他的儿孙没有这个能力,不是更应该退位让贤……”
“晟儿!”老者缓缓的睁开双眸,一双因年老而混浊的眼睛看向自己因嫉妒不甘而扭曲的儿子,似乎看到了几十年前的自己,哎!老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才看向自己的儿子,“当年我是因为犯错才丢了继承家主的资格,这不怪你四叔也不怪任何人,慕容家的规矩你应该知道,无德者贪妄者——逐!不忠不孝者卖主求荣者——诛!晟儿,不是我说你,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否则……”终究不愿意说出太狠的话,缓缓的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理会自己的儿子。
有些东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不得!
慕容晟差点吐出一口血,看着又像老僧入定一般的父亲,慕容晟狠狠的一甩衣袖,恨恨的转身离去,既然指望不上你,那就靠我自己,终有一天,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原本双眼紧闭的老者复又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儿子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道幽光,顷刻之间又恢复成万般皆空的状态。
夜间,慕容府内像这样的戏码不止一处,因为继承人无能,这样的好戏终将由黑暗走向光明,只有真正的能者才能彻底镇压,不,不是镇压,是剔除毒瘤重获新生。
“好了,阿蓁,今晚就到这里为止了,以后就不用过来了!”沁格斋,矮榻上,相对打坐的祖孙俩,两人缓缓的收回双臂,慕容卓略显疲惫的声音响起。
“爷爷?”慕容蓁擦了擦满头的汗珠,这才小心的扶着慕容卓起身。“我这样就很厉害了么?是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就你是天才!”慕容卓瞪了她一眼,还打遍天下无敌手?“就算你是天才,也没有一蹴而就的便宜事!”拂开她的手,走到床边取出一个样式古老的盒子,“这个你带回去!”
慕容蓁迟疑的接过,打开,见是一个普通的玻璃珠,有鸡蛋那么大!点了点头,觉着这个失控还是挺先进的,这么早就有玻璃这种东西了!
“这是苍月珠,是慕容府祖传的宝物,只交给每一任的家主,据说是守护慕容家的神物!”慕容卓摸了摸苍月珠,他琢磨二十年,却未能参透其中的奥秘。
慕容蓁也学着他的样子,一脸深沉的伸手去摸那神物,只是手刚碰上,那原本平淡无奇的珠子瞬间光芒四射,那光度之强,似乎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