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账东西,在府里装病也能惹出事端!”皇帝打开折子,只一眼便脸色铁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父皇,龙体要紧!”元清太子龙君魄坐在边上的案桌上,协助皇帝处理政事,此刻听闻自家老爹如此生气连忙出声劝慰,“是三弟出了什么事情么?”
“嗯,倒也知道没脸见朕,只让人送了急信过来!”皇帝冷哼一声,随即把急信递给了一旁的龙君魄。随即又道:“来人,传胡医师前往三皇子府邸替三皇子好好诊治!”
“是!”一旁的随侍太监连忙躬身应到,随即便迈着小碎步快速的跑了出去。
“父皇,从急信看来,三弟似乎病的极重,不如儿臣亲自去三弟府上走一趟吧!”太子提议到,到底是他的儿子,虽怒气勃发,然而眼中的担忧却无法掩饰。
“行吧,你且去一趟,转告他安分一点,在弄出这些劳什子的混账事,就给我滚出京城!”皇帝揉着额角怒声道。
太子只低眉敛目,恭敬应好。等他吩咐好,方才从容离去。
不过半个时辰,元清太子便回到了皇宫站在了自家老爹的面前。
“怎么了?老三病的很严重?”看到太子一脸的不虞,原本的愤怒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脸的焦急。
龙君魄的脸色确实难看,一方面是因为三皇子的病情,另一方面也是被他气的。如他父皇所说,即便在家装病也能装出事儿来。
“父皇请勿太过忧心,三弟虽然情况紧急,但据说胡医师所言,三日之内不会有生命之危,咱们只要在这三日之内寻到解药便能救他!”元清太子劝解道。
“解药?你是说他中了毒?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朕的儿子下毒?”皇帝大怒,为这胆大包天的贼人,“等等,谁又这么大的能力跑到他的府邸下毒?”
“哎!”龙君魄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今日一早,三弟便抬了云霄楼的清官儿晴箫进府献舞,这晴箫卖艺不卖身,许是底下的人擅作主张,在三弟赏舞的时候竟在屋中点了女儿香!”
“这个混账!”皇帝破口大骂,自然晓得太子这样说不过是顾全老三的颜面,他的府邸,没有他的命令,谁有这个胆子擅自点那腌臜的东西?“你接着说!”
“那晴箫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女子,自知配不上三弟,在三弟无法自控之时,便用了一直装在身上防身用的软筋散,这两样东西原本对身体都没有伤害,然而这两样东西混在一起,却成了致命的毒!”
“这个自作孽的混账!”皇帝气的发抖,然而终究是他的儿子,在怒也不能见死不救,“胡医师怎么说?可有法子救治!”
“胡医师说,若是能请神医出手不过片刻便能脱险,只是神医一向神出鬼没,且性情古怪,请到他不容易!”
“这不是废话么?”皇帝道,说了跟没说一样。
太子点头,“他也晓得,他也跟御医院的几位同僚商议了一阵,然而到底是三弟,他们没有十足的把握根本不敢随意用药!”
“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等死么?”皇帝有些颓然,相交于别国皇嗣的繁盛,天照可说凋零,他的子嗣本就不多,他希望他们能兄友弟恭齐心协力打理好天照的大好江山。因而他看重珍惜每一个孩子。
“父皇,你别担忧,前段时间儿臣曾听闻慕容蓁乃神医迄今为止唯一的朋友,请她或许能寻得神医,也能请动神医,只是……”后面的话龙君魄没说,只是皇帝如何不懂?
“果然,善恶到头终有报!做人就不能不留后路,山不转水转!”皇帝仰天长叹。“罢了罢了!既然躲不过,那就别躲了!你亲自带老三去驿馆向那丫头道歉吧,还请她高抬贵手!”他到底做了十几年的皇帝,在看不懂其中的缘故那也算白活了。
龙君魄点了点头,“父皇放心,儿臣定当安然带回三弟!”
“不用!”皇帝摆了摆手,“解了毒就让他去封地吧!”
“父皇?”元清太子大惊,父皇不是……虽然三弟与其他兄弟一般,皆对他诸多为难,然而那些于他来说不过小伎俩,也从未对他们起杀心,一方面因为他有十足的把握掌控他们,另外一方面就是因为他的父皇看重亲情,父皇对他极尽宠爱,他不想这点事情都不能满足他。
“朕以为多留他们几年也好多享受几年儿孙绕膝的乐趣,也让他们多享福几年,却不知好心办了坏事,让他们长了不该长的心思!所以让他走吧!”颓然的坐在凳子上,皇帝无力的挥了挥手。
龙君魄上前,想要算说几句,终究无声的收回了脚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果一味的姑息,等到自己终于忍无可忍,且非杀不可的地步,那时他会不会责怪自己现在的宽容?
“儿臣告退!”龙君魄躬身拜别。
“去吧!”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
花了两天的时间,胡医师和他的同事们终于研究出可以暂时压制三皇子体内毒素的丹药,让他能支撑下床,不在抖抖索索口水眼泪鼻涕横流。
“那个贱女人,我要杀了她!”刚能开口说话,龙君越便愤怒的大叫。该死的小贱人,竟然和他玩欲擒故纵这一招,竟把他害成如此模样!不过是个婊子而已,还以为自己多高尚?他堂堂天家之子,看中她就是她的福气,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竟然敢给他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