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吗?我可是事先交了订金的呢,可惜了!”跟在黄玩玩背后,秦朗唉声叹气。
听说已经交了订金,黄玩玩停下了脚步,“不能退回来吗?”
“你以为人家餐厅是办家家酒让你闹着玩儿的?”
听他的口气也就是说如果不去的话,那么这订金是要不回来的了,处于楼梯中间的黄玩玩仿佛看到钞钞展翅高飞,却不是飞向她的画面,心一紧,有种生疼的感觉,原来,对钱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疼。
想了三秒,她改变了方向,走下楼梯,走向秦朗,“算了,我看我还是勉为其难的和你去吃一次吧,不然的话,这钱花的也太冤了。”她说得很为难。
心想,反正自己也没吃过正宗的牛排,不如就顺便尝尝吧。
吃牛排本是件高雅的事情,但是一旦让牛肉塞了牙,那么这个感觉就不好了,席中,黄玩玩数次放下叉子想将手伸进嘴里寻找那一丝不知躲在哪个牙缝里的肉末丝儿。
此时,她深刻的体会到当初学长霍辉强所说过的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别离,而是当你牙缝里卡了东西,舌头知道在哪,手指却抓不到它~
最后还是秦朗走到她跟前,弯下腰,拿着手机在她的嘴里寻探着,然后再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指探进她的嘴里替她揪出那个罪魁祸首。
能将牛排吃出如此情趣的,恐怕也只有黄玩玩一人了!
从西餐厅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钟。
这个时间段吃饭太晚,睡觉太早,就适合逛逛夜市,看看电影。
于是,在黄玩玩的软磨硬泡下,秦朗任由她挽着自己走进了最平民化的夜市大街中。
光怪陆离各式摊位让人眼花缭乱,黄玩玩似乎对这样的环境很是兴奋。
这里没有贵人,没有达官,只有平民百姓,黄玩玩处于这里没有一丝的窘迫感,她笑得像个得到棒棒糖的孩子,将近日所发生的一切不愉快全部抛到了脑后,流连在各个摊位前俯身挑选着。
秦朗噙着淡淡的笑,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挑三拣四,时不时的给她提点建议与决定。
说来丢人,对于这种夜市,生于这里二十多年的他居然也是第一次来。也是头一次知道夜市中女人的物品远远超过男人!
在一个卖小动物的摊位前停下,黄玩玩似乎对笼中一只通身雪白的哈巴狗特别感兴趣,时不时的伸手逗弄。
“如果你喜欢的话,就买一只回去吧。”
“你真的同意我养它?”黄玩玩蹲在地上,有些漫不经心的问。
“嗯,你喜欢就养吧,这点狗粮我还是付得起的。”
从小贩手中接过雪白哈巴狗,黄玩玩温柔的抚摸着它的头,笑mī_mī的说,“既然你全身都是白的,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白好了,不介意吧?”
没有给哈巴狗任何拒绝的机会,她直接就它冠上了小白的称呼。
看着难得温柔的黄玩玩,秦朗禁不住的心神一荡,他将双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上,让她抬起眼正视着自己,“玩玩,我们交往吧!”
这话他憋了好久好久,今天终于说了出了口,心头突然一松,仿佛一块大石终于有了着落般,看着黄玩玩面露难色,那刚刚才落下的心再次被悬起。
“我想我们不适合。”黄玩玩轻轻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
“你是天上的云,我是地上的泥,这云泥之恋历来都是以失败痛苦收场,人生苦短,我不喜欢悲剧的恋情。”其实,她害怕受伤。
当年,她老娘就是因为一场失败的恋情而赔上了青春,赔上了一生的幸福,她不想走老娘走过的路,她老娘也不会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