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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裸奔、露【哔】、穿女装,但刘雪凤知道,他是个好变态。
至少他往后门藏东西的时候不会故意让别人知道(黄鼠狼中枪),也不会一言不和的就变成女人(黑犬打了个喷嚏),更不会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些疯狂的想法,三天两头就想毁灭一下世界(云孟侨:呵呵)。
事实上,他并不讨厌云孟侨,至少不是向黄疏朗那样千方百计的防着他,但当他真的近距离尝试与云孟侨合作时,他忽然就明白了孙恒那句话:“跟小云子在一起,有时候你会觉得自己的一身力量都是多余的。”
虽然明面上是云孟侨的搭档,但很显然,刘雪凤能起到的作用大概只有提款机这一项。
电话站不远处就是一家招待所,二十块钱一间房,刘雪凤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果断订了两间。云孟侨选择了那间离楼梯更近一点的房间,用房卡打开大门之后,就一头扎进了柔软的床单里,哼哧哼哧的往上面被窝里钻。
“所以你得出的结论是,我们需要在午夜十二点去坐13路公交车?”他看了看手表,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云孟侨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不由得郁结道:“可是,为什么啊。”
“因为他聪明呗。”虽然在火车上睡了一天,但这并不影响云孟侨日常犯困,他打了个哈气道:“王诩是个心思如鬼魅的家伙,他的每一个看似不起眼的行为,往往到最后都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作用,所以很难想象他会去做什么毫无意义的事儿——因此,按照这个逻辑来推论,他在中午十二点整,从贳城的打电话去都城,绝对不会是想要奢侈一次漫游费这么简单。”
揉了揉生理眼泪,小云子的声音也因为舒服变得颓废且漫不经心,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丝毫不敢轻视:
“贳城原本名为束城,是自由军最初造-反的地方,因为战后获得赦免,所以受赐‘贳’字。贳,本身有着宽恕的意思,与代表束缚的束刚好对应,抛开这些历史因素不谈,贳这个字本身在古华夏也有着出借和赊欠两个截然相反的意思,但王诩显然并不是想找我借钱,所以他所要表达的,就是‘相反’这个信息。也就是说,他要我们在午夜十二点钟,在这个公交站等车,而那辆车,将会载我们去阴阳相交的地方。”
刘雪凤听完寻思了半天,然后回头出门了:“我下楼跑两圈消化一下。”
贳城的风沙在午夜十二点钟悄然停止。
空气中弥漫这来自西北沙漠的土腥味,与阴冷的空气混合在一起,发出让人极为不安的气息。这个时间段对于s市而言或许才是夜生活的开始,但对于贳城的百姓而言,夜晚代表着极度的寒冷,除了流浪汉,没有人愿意留在外面。
一个瘸腿的老头弓着腰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在云孟侨的身后站定,小云子并没有看他,而是低头专心的啃着自己的苹果,顺便将身上的大衣紧了紧。刘雪凤也罕见地穿上了一身厚实地风衣,焦躁地在站派前走来走去,朝着马路尽头不断张望。
他们没有等多久,在秒针马上就要跳过十二点的刻度时,两束明亮地车灯从马路尽头一闪而过,很快一辆破旧的公交车便缓缓朝他们驶了过来。
这辆公交车上并没有号牌,只在车身上印了一个“冥”字。
云孟侨望着那车,忽然想起了一个传说。传说中在有些地方死去的人太多,天道为了平衡不能立刻将死人的魂魄回收,因此就会幻化出一辆冥车出来,每天周而复始的重复着相同的工作,不断将死去亡灵送往冥海之滩。偶尔会有一两个不知情况的活人闯了上去,但没有人知道他么你的结局如何,因为这些人没有一个成功的逃脱回来。
他这样想着,便走上了车子,随手把吃剩下的苹果核扔进投钱箱里,然后慢慢悠悠地找了个最靠近车门的位置坐了下来。刘雪凤坐在云孟侨的身后,与他们一同上车的还有那个一语不发的老者,待三人坐定之后,车门“噗嗤”一声关闭,整辆车子震动力起来,开始向前继续行驶。
……
从云孟侨消失那天起,叶晚萧就开始疯了一样的找他。
他太清楚小云子的个性了,这人就是个疯子,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杀人放火,也能够微笑淡然的屠杀妇孺,虽说这些事情迄今为止他还没有见云孟侨做过,但他有绝对理由相信,如果真的需要拿起屠刀,这个人绝对不会手软。
但他却并不是在担心云孟侨会为非作歹,而是隐隐预约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事实上,在分手的前一天,他们还互相表白心迹,云孟侨那双向来都十分无神的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依恋和快乐,叶晚萧实在无法相信,只是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便能如此冷漠的自己拒之门外,甚至一言不发的就消失人间。
虽然他是个精分,但精分也不是这么玩的啊!
叶晚萧努力让自己稍微平静一下,他开始强迫自己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地人,他眯起了眼睛,给皇帝打了个电话。
“您好,是叶少将吗?皇上他正在参加会议,您请稍等片刻。”
皇帝的秘书一如既往地礼数周全,可心急如焚的叶晚萧却根本不可能去等这所谓的“片刻”,他冷静地将一切事宜安排妥当,留下一份遗书,独自消失在黑夜里。
老刘原本还跟媳妇躺在炕上热热乎乎地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