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道:“……当然,如果你们没有意见的话,也可以签订由我们拟定好的那份新合同,这样的话,分歧就都没有了,皆大欢喜。”
“不交工资卡也可以,只要你把我的购物车清空了,咱们依旧是好夫妻。不然信不信老娘一屁股坐死你!”
翻译终于忍不住了,黑线道:“云先生!”
云孟侨抬头睨了他一眼,眼神清澈柔软:“咋咧?”
“为什么我每说一句话,你都非要把它扭曲成极品老婆坑夫的桥断?而且为什么老婆威胁人的话永远都是那么一句,她的屁股是翻天印吗?”
云孟侨依旧柔软道:“因为你们说的话文绉绉地看着好费事,翻译一下就清楚了嘛。就好像穿靴子的时候懒得穿袜子,手边没有纸就把鼻屎和口香糖蹭在课桌下一样,我觉得你们应该对这种行为保持理解。”
“不理解!这种糟糕的习惯完全不能理解!”
“切,”云孟侨虚眼道:“既然如此,那我下次就尽量把翻译的段子放在脑内进行吧。”
“这不是重点吧!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艾斯男爵深吸一口气,他算是看清楚了,不管威逼利诱还是要挟驱赶,只要自己这边不肯松口,想要从这位云孟侨嘴里听到正常话,几乎是没可能了。想起了云孟侨刚才翻译出的那些话,虽说段子低俗讲述者疯癫,可却是句句直戳中心,他们的“有恃无恐”对方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虽说这场拉锯战里,己方看起来占尽上风,但他们心底明白,他们凭借的无非是无人知道他们的底细。特殊异能者身份尊贵,灵级异能者更是恃才极傲,如果不是四叶的高层不听叶晚萧的嘱咐,让他们察觉到了正主并不在华夏,恐怕也轮不到他们在这里讨价还价。
但不管这个云孟侨是真没把他们看在眼里,还是在这里跟他们飙演技,眼下也不是松口的时候。现在怎么说也是他们占尽了上风,万一输在一个虚张声势里,岂不是让几日来的胡搅蛮缠功亏一篑?要知道,他们的目的一直都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合同条约,那点钱还不够他们核心成员的子嗣一年零花的。
男爵和和翻译对了下眼神,翻译会意:“小兄弟,刚才多有得罪,你请见谅。”鞋底子脸翻译清了清嗓子,再次平复一下心情,开口说道:“其实如果不是工作原因,我们其实可以成为朋友的……当然,我们现在也可以成为朋友,只要你愿意的话。”
“不愿意,我只交炮友,不交朋友。”某处男大言不惭。
鞋底子脸顿时就冷了下来:“不瞒你说,这么多天来,你是第一个敢在沃特男爵面前,如此……哈哈,具体我就不多说了。作为一个见识过他所收藏的刑具的戎马人,我非常佩服你的勇气,却也为你感到担心呐。”
云孟侨一怔,随即挑眉:“……那你想让我怎么做?负荆请罪吗?”
“负荆请罪谈不上,但是如果你们不想签合同,就必须得让你们的叶经理在三天之内和我们见上一面,不然的话,就让你们的总经理当着你们全公司的面,自动放弃合作。”刻薄脸翻译微笑道:“当然,这些是对于你们公司和叶副总的,至于你嘛……说真的,你是不是真有能力我不知道,但我真的是很不喜欢你,男爵也是如此。”
云孟侨咧开了嘴,“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么巴巴地想要见叶晚萧,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他睡了你们老大的儿子,然后还始乱终弃了吗?”
翻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道:“我给你句忠告,你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不想引火烧身,就聪明一点乖乖合作,否则的话,以乔凡尼家族的势力,想要抹去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就算是我们现在在这里一刀杀了你,也没有人敢把我们送上法庭。”
云孟侨敛眸合嘴,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些什么,露出了狰狞面容的几个戎马人觉得今天也浪费的差不多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你是在威胁我吗?”
就在他们打算绕过云孟侨走过去时,却忽然听到他这样淡淡的问了一句。
翻译讥诮道:“男爵说,威胁自然算不上——因为你对我们根本构不成威胁。”
云孟侨静静抬头,脸上不知何时竟然挂上了灿烂的笑容,这笑容是如此的无害,以至于男爵和那翻译都愣了一愣。
“是吗?”
只听一声轰然巨响,会议桌竟是陡然倾斜。无数纸文件被震得腾空而起,自那雪白的纸花之中,竟有一道艳丽地红色光芒灿然划过!刹那间,天地一中仿佛只剩下了那道带着些许血迹的粗犷的线条,那刺眼的光芒一闪而过,继而又听到一声巨响,以及一句从喉咙里挤压出来的,包含着无据戾和恶意的——
“找死”!
又是一声轰然巨响,纸片落地,红光灿然,下一秒就见男爵被撂倒在地。而那一招掀了大贵族前脸的,正是那赫然的——板砖!
女保镖直接吓傻,鞋底子脸倒是反应迅速,在第一时间就献上了自己的吐槽:“卧槽!”
云孟侨手拎板砖头,脸上还是那样的笑:“上一个人为我不是威胁的,已经被我打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魂飞魄散?你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