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 付榕下仰着头,冷冰冰地望着她:“只是看你不爽,想要教训你一顿罢了。”
唐承念冷笑起来:“教训?不是吧,你刚刚不是还拿出了剑想要杀我吗?”
付榕下把头撇到一边:“因为你看起来真的太欠杀了……唔!”
唐承念直起腰,收回一只脚,再狠狠往底下一跺。
“付榕下,你是不是觉得我蠢?到底是什么理由!”唐承念瞪圆了眼睛,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了旁边的盛翡,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轻笑,“哦,你是不是以为,我其实不敢啊?”
她朝盛翡道:“翡翡,你先出去,这里留我和他就行了。”
盛翡点点头,直接走出了房间,合上门,还贴心帮忙布置了一个隔音阵法。
唐承念在里头也布置了一个,双重阵法,双重保险。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她这才重新低下头,朝付榕下阴阴地笑:“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不敢这么干?非得要我帮你扇扇风,才知道错?”
她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反派。
不过唐承念还是毫不犹豫地做下去,问不出来,她心里不安啊。
这回唐承念就更果断了,何况付榕下差点要了她的命。
她将匕首,直接从付榕下的下颌插了进去,没入一个指节的长度。
“啊啊啊啊啊!!!!!”
付榕下惨叫起来,他的确曾经有一份侥幸,他觉得唐承念不至于这么狠,可是这一刻,他相信了,她是真的可能将他这张脸皮活活割下来!
“我说!我说!”就连说话也可能牵扯到匕首没入的地方,但付榕下不想更痛了。
唐承念笑吟吟地把匕首拔出来:“早说嘛。”
她赤璃玉戒里倒是有药膏,直接拿出来在他下颌一抹,就止了血。
但那种痛的感觉,他肯定忘不了了。
付榕下捂着自己的下颌,即便伤口已经愈合,但那个痛他可实在无法忘记。
他忍不住问道:“你是要剥了我的脸,还是想把我的脑袋整个削成两半?”
以唐承念那把匕首插|入的深度,岂是剥脸皮?
唐承念笑嘻嘻地回答道:“反正效果是一样的嘛,我以前没干过,手生。何况,说不定你脸特别的厚呢?”
付榕下懒得再纠缠这个问题。
他还躺着,因为唐承念压根不让他起来。
“你不是让我说吗?还踩着我干嘛?”付榕下问。
唐承念指着地上,说道:“你躺着说,我不介意。”
我介意!
但匕首还在唐承念手里。
“就算你喜欢被匕首抹脖子的感觉,我也没耐心来一次又一次。”唐承念把玩着手里的匕首,表情玩味,语气却十分严肃地说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你就完了。你完了,你夫人岂不是要哭死?那是你夫人吧?”
唐承念笑着问道。
付榕下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
“展莳萝在这间客栈里。”唐承念刚才用神识在云来客栈里转了一圈,很快找到了展莳萝,她对这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她好像是在密室里酿酒。她笑眯眯地看着付榕下,道,“你尽管安心,我绝对不会伤害展莳萝,但我确信,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她一定会很伤心的。”
这句话,算是最后一击,重重地打在了付榕下的心上。
“我以为……你和陈文谑是一伙的。”付榕下低声说道。
“啊?”这关陈文谑什么事?
唐承念瞪大了眼睛:“什么呀?”
“我被人追杀!”付榕下恨恨地说道,“在云锦城,我和几乎所有人都保持距离,在云中城,与我说话最多的就是你们。我要么是得罪了你,要么是得罪了陈文谑。”
“追杀?”唐承念思索起来。
“不是你?”付榕下注意到了唐承念的表情,不由得一怔,“难道,是陈文谑他自己?”
唐承念摇摇头,道:“除非你是被鬼撵。”
付榕下怔住:“被鬼撵?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唐承念道:“陈文谑死了,是被……咦?”
她忽然沉下心思考起来。
付榕下却耐不住,连忙问道:“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陈文谑死了?什么时候死了?被人杀了?”
“是被人杀了。”唐承念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我看,追杀你的人,就是杀|死陈文谑的人。”
付榕下愣住:“关我什么事?”
杀陈文谑,为什么也要杀他?
唐承念说道:“也许,事情和云中城有关。虽然当时看守者并没有直接指出哪三个人是前三甲,但是,总会有人注意到我们三个消失了。你被看守者送走以后,有一个人闯了进来,他是当时辅天教命势殿殿主,也是如今的辅天教掌门。”
付榕下脱口而出:“冯启王!”
“对。陈文谑利用辅天教的宝物追|杀辅天教的弟子,有弟子遇上了我,趁机得了喘息之空,将消息传递出去,冯启王便来杀了陈文谑。他本来也想杀我,但是,看守者将他送走了。”
唐承念从头至尾都没有提起天象极奠这样东西,她对付榕下毕竟还不够熟悉。
付榕下不解:“那这与他派人追杀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三个最后与陈文谑呆在一起,也许,他是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态吧?”唐承念说道。
“既然他这么恨,干嘛不亲自来?”不是付榕下欠扁,他只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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