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的声音继续冷冷响起:“还有第二件事,温老板,咱们的游戏还没玩完,请你明天再召集来一匹人手吧,我还会在午夜时分光顾的,这次……我要你另一只手的指头断掉一根!”
康元纬单手遥指,愤怒喝道:“林翰!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不要太过份!”
“好一个杀人不过头点地!”林翰缓缓地自椅子中站起,脸‘色’冷峻异常:“现在你们知道被人欺上家‘门’是什么滋味了?现在你们希望我不要太过分了?温圣贤,我问你!这几十年来,你和你的手下干过多少丧尽天良的恶事,残害过多少无辜善良的老百姓?铁拳堂横行黑檤,你们干那些残暴恶行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不要欺人太甚,不要太过份?!”
林翰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康元纬本能的做出防卫态势,随即想了想,便放弃了这种无谓的抵抗,整个人松松散散的矗立在原地,只是朝着他怒目而视。。
这个魔鬼简直不是人,康元纬知道若只凭武力,根本无法继续捍卫自己和老板的安全,这的确是一种彻底绝望丧气的心情,再难过没有了。
林翰死死的盯住温圣贤,继续道:“温老板,我没有说错你吧?你这一路走来,靠的是什么?你的手中积攒了多少条冤魂屈鬼,脚下又踩着多少具沉尸腐骨,才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温圣贤的脸‘色’铁青,额头的几捋头发披散开来,咬牙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江湖本来就是那么回事,成者王侯败者贼,我已经身在其中,就是想回头也已不能……你是读过书的人,这个道理不会不懂!”
“我只懂得有所为有所不为!”林翰摇头道:“你说的这些不过就是借口!是对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一种说辞掩饰!不要和我冠冕堂皇的讲这些大道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工仔,可是我想不到势力强大的铁拳堂居然对我这样一个小角‘色’也不放过,甚至无所不用其极的采取恐吓、威胁,绑架我的‘女’朋友……由此可见,其他卑微弱小的人,在面对你们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温圣贤摇头道:“可是这些都是下面人做的事……我知情的不多。”
“温圣贤!”林翰暴喝道:“你觉得这样苍白无力的解释,会有效果么?”
温圣贤被他突然的怒吼吓得一哆嗦,眼角跟着‘抽’动了几下,黯然叹道:“我知道……事已至此,我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这是我命里注定的报应!还是那句话,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只求……只求能放过我儿子温达,他只是个三岁不到的孩子!”
林翰不再说话,定定地看着温圣贤,目光深遽莫测。
良久,他终于开口:“温老板,我再问你一件事情……你觉得我要是再给你一次机会,布下一个铁桶阵来保护你,我有没有可能把今天的一幕重演一遍?”温圣贤闻言身躯一颤,一时答不出话来。
林翰燃起了一支烟,补充道:“换句话说,你觉得只凭借武力和你的黑帮,能不能保得住你?”斜睨着康元纬又道:“这位康先生很得你的器重跟信任,如果你觉得回答我的问题有困难,不妨问问他。”
康元纬看了一眼林翰,眼神里又是怨毒又是无奈,轻轻吐出三个字:“没可能。”
林翰‘露’出了笑容,淡淡的笑容。
“所以我来帮你总结一下。”他笑着说道:“你口中的胜者王侯,现在是我;而败者贼……就是你。并且我还可以向你保证,你有多‘阴’狠,我就‘阴’狠十倍于你,你有多毒辣,我就毒辣十倍于你!你劫持我的‘女’朋友,我就杀掉你的情‘妇’和你温家的独苗……就是你我之间的恩怨翻翻覆覆的要闹到凌霄宝殿,我终究会让你彻彻底底的栽在我的手里!不死不休!”
林翰的语气说到后来极其冷峻,寒气‘逼’人,像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温圣贤听的冷汗直冒,不自禁的‘激’灵灵打个突。
“还有!”林翰望着他目‘露’凶光:“别总拿你的铁拳堂说事!我现在已经对这三个字厌恶到了极点!这么和你说吧,如果你不亲自解散铁拳堂的话,我就亲自动手来解散它。散到它的基业、人员不剩一丝一毫,包括你这位高高在上的大佬!这是我的最底限,一点都不能商量的底限!温老板,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也尽可以动用你手头上所有的力量向我发动全力攻击,可是我要郑重告诉你一句话,如果你真的那样做了,下次再见面我就不是要你的手指了,而是你的命!”
温圣贤再也站立不稳,软软的堆了下去,康元纬跟着半蹲下继续相扶。
林翰居高临下,斜睨着曾经不可一世、现在萎靡不堪的温圣贤,说道:“路我给你指明了,想怎么走就要看温老板心目中,最珍惜的是什么了。”
温圣贤闻言再次痛苦的闭起了眼睛,眉头紧皱成一团。半晌才颤声道:“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给我点时间考虑?”
“24小时!”林翰甩掉烟头走向‘门’口:“你选的对了,瞿彤彤母子会平安归来;你要是执‘迷’不悟,就尽可以试试!”他拉开了房‘门’,目光再一次看向温圣贤,冷冷的道:“温总,告诉你一件事情,今天不杀掉你,几乎耗尽了我一生里所有的容忍力,如果再不走,我怕我很有可能后悔!好自为之吧!”
木‘门’重响,牢牢关严。温圣贤仰首望天,一口长气叹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