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问石嘉:“杀人的事情是什么情况?杨家老小子被人杀啊?这有点不可能吧?”石嘉点头道:“是真的。我远远的看见杨晓元他爹娘和家人在门口哭的撕心裂肺的,扶都扶不起来,警察和街道的都来了。”
林翰吃了一惊道:“到底什么情况啊?”石嘉说:“听说是被开发商手下的一个跟班马仔失手捅死的,小杨脾气平时就很倔,最近和开发商谈判拆迁的事情已经吵了好几次了。有一回还抡起了煤铲把人赶了出去,关系闹的很僵。今天晚饭后他出去不知道办什么事,被那伙人堵住了,没说上几句就打了起来。有个刀疤脸动了刀子,说是从他后背捅了进去一刀,当时小杨就倒地不起了。”
林翰追问道:“伤到什么地方了一下致死?那伙伤人的家伙呢?”石嘉道:“邻居们说救护车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了气息,好像是伤到心脏了;刀疤脸当时就跑路了,现在警察调查取证呢。”林翰叹息道:“这些人胆大包天了,拆不动房子就雇佣黑社会小混混充当打手,现在好了,还闹出了人命。晓元倔是倔了点,但是他没有啥坏心眼,平时卖咱们煤,还一向都照顾咱们,哎,这小子.。怎么.怎么说没就没了。”
石嘉很是伤感,道:“我下午买他三推车煤呢,还和我开玩笑说咋还没追到小语。”语音有点哽咽。林翰道:“明早早点起,咱俩买点烧纸过去看看。这个社会乱套了,拆迁能拆出人命来!”石嘉道:“叫上小语吧,咱们早点,不然她上班迟到。”林翰点头道:“好,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先别和奶奶说,老人家本来就睡眠不好,明儿再说。”石嘉应了,出门而去。
林翰抬首看了看墙上钟点,快接近11点了,起身把房门关好。看到那块支离破碎的门玻璃不禁苦笑了一下。才要上床,想起了猫咪。又蹲下身去用手探瞎眼猫的体温,触手之下感觉烫的厉害,刚要计较下步怎么办,突然间手背传来一阵刺心的剧痛,那只小猫的猫爪闪电般狠狠的挠在了他右手手背上。林翰吃了一惊,抽出手来一看。他嫌麻烦偷偷地拆掉了弓语给他敷上的纱布,刚刚砸破门玻璃的手背上那些伤口,这猫咪的一爪子,实打实的又给他来了一把“二次伤害”。细细的几道血痕划过了原来的伤口。心中暗叫不好,这下可要中招。这小猫就算刚出生不久,但是却一直混迹在野外,爪子里也不可能干净,一定还有各种细菌。
林翰抖了抖手,想了想还是出去敲响了弓语的房门,轻声问道:“小语睡了么?”弓语的话音就响起:“还没呢,等等。”房门打开,林翰也没说话,只是伸出了右手给她看。弓语惊道:“哎呀,猫挠的?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快进来。”转身去拿那个急救箱。
林翰摇头苦笑道:“这小猫咪,从打回来就不吃不喝一动不动的,哪曾想它要做中山狼?”弓语倒出棉球蘸酒精,没好气的道:“还贫。我怕这个不能管用,不行咱去医院吧翰哥。”林翰道:“医院也是棉球蘸酒精,不同的是要收费,你这里免费,我还是选你这里吧。”弓语皱眉道:“你原来有伤口的,这样很容易感染,不行,真得去医院,要打破伤风。”林翰摆手道:“我知道有感染的可能,今天太晚了,不超过24小时应该来得及,明早起来看看什么情况,今天先这样。”弓语想了想道:“那好,明早先看发炎不发炎。你把这个消炎药吃几粒。”说着递过来一板胶囊。
林翰接过来道:“行了,应该没什么大事,回去了。”回转到屋里,手背的刺痛隐隐传来,连带着筋脉一跳一跳的。林翰不禁苦笑,望向那只“惹祸”的小瞎眼猫。恰在此时,那猫咪却不知怎地,竟也回首用它那仅存的单眼望向了他。瞬间,林翰看到猫咪的眼睛有些呆住了。有古怪!那只猫的瞳孔圆的出奇,里面竟然隐隐的有一丝蓝芒。更奇怪的是,林翰望向那一丝蓝芒的时候,便感觉蓝芒瞬间膨胀了起来,在猫咪的瞳孔里呈旋涡状逆时针旋转,越转越快。自己的身体还有意识开始跟着那蓝芒一起旋转,也是越来越快,直至天旋地转,终于失去了知觉。
林翰醒来的时候,是被石嘉摇晃醒的。他试着想坐起身来,却感觉浑身酸痛没有一点力气。跟着就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口里渴的要命。石嘉拿过一瓶水,里面有支吸管,慢慢的递到他嘴边,林翰一口叼住,一气喝的见了底,唑的瓶底的吸管兹兹响。石嘉伸手探他的额头说:“翰哥你烧的厉害,浑身滚烫,我早上过来怎么摇晃你也不醒。”林翰勉力抬起右手看了看,倆处伤口都呈青紫色,手背也高高的肿起。不禁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完了,没能躲过去。肿成这个样子,还发高烧,无疑是病毒发作了。石嘉指着他的手轻声道:“小语和我说过这事了。她出去打车了,咱们得去医院。”林翰问道:“她不上班了啊?”语音一落,自己吓了一跳,这炎症如此严重,连嗓子都已经糊住了,声音嘶哑的很。
石嘉点头:“她请假了,我俩刚才去过晓元家了,你发烧病成这样,没等你。”见林翰要说话又打住了他道:“翰哥你先别说话了,养着精神,咱们现在必须先去医院,其他的再说。”林翰心中就叹了口气,自己发善心,到头来被弄到这步田地,真是无语。
弓语把一辆出租车带到了大杂院门口,这里最近拆迁乌烟瘴气,出门是打不到车的,只有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