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出来以后把大门关上,倚在门框上不走,李时感觉她在盯着自己。
这个女人一定有问题,也许跟前面那人是一伙的,他们引诱自己到这里来干什么,到底是什么圈套?
李时高度警惕起来,虽然仍旧不回头,但是注意力已经开始警惕门洞里那个女人。
嘘,嘘——那女人见李时看都不看她,开始朝着李时吹口哨,分明就是在引诱李时。
李时心说一个女的还吹口哨,女流氓吗?
反正自己扭一下脸的功夫那人也消失不了,李时干脆扭头看了那女的一眼,呸呸,好丑!这个女的看起来年龄跟自己差不多,个子也不矮,身材没敢透视,从外表看起来应该不错,就是一张脸丑得太实在!
瞥了一眼李时马上又扭回头,继续盯着前面那人,决定不管你们是不是一伙的,我就先去跟住前边那个男的,你们别想让我像猴子下山一样,见一样仍一样,末后两手空空,我跟定一个就行。
可是李时扭回头来,就在决定走出胡同口了,身体突然一震,不敢置信地又扭回头来,仔细端详那个丑女。
丑女见李时端详她,似乎很得意的样子,引诱地朝李时一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李时似乎明白了什么,再次扭头看看已经上了公交车的那个人,决定放弃了,不用跟他了。
走到门洞里,倚在门框的另一侧,满脸玩味地盯着那个丑女。
丑女就这样跟李时对视着,也不说话,只是满脸笑容。
李时朝丑女一笑:“包夜多少钱?”
丑女脸色一沉,怒冲冲两步上来照着李时的胯子就是一脚:“你把我当什么了?”
“当小痞子!”李时挨了踢却不生气,笑道,“我居然不知道你还会吹口哨!”
“还不是全怪你!”丑女做出生气的样子说,“跟你一起睡的那些日子,夜里你打鼾,人家都是呼噜呼噜的声音,你却像是吹哨子,嘘,嘘,我被你闹得睡不着,气得我学你,居然学会吹口哨了。你说你怎么这么坏,我多淑女的人,你非得往坏里边拐带,而且睡着觉都能把人教坏!”
李时心里暗暗得意,说漏嘴了吧,那些日子原本以为自己跟梵露同房睡觉激动得睡不着,其实她比自己还激动,自己都睡着了,她还没睡呢,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哈哈!
不过再次端详端详梵露,如果不是自己有透视眼,还真看不出是她来:“你这易容术够厉害的,要不是我跟你熟得闻味儿都能知道是你,光看外表还真认不出来了!”
梵露笑道:“你属狗的,认人靠闻味儿!”
“你打扮成这样什么意思,加入某个组织了?”
“少来了,我这是韬光养晦,先告诉你几个惊人的消息,听好了,对你来说肯定一个比一个震撼。第一,我跟家里闹翻了,我现在是离家出走;第二,我在建筑工地给人做饭,当然我只负责摘菜、洗菜一类;第三,你现在的处境相当危险。”
李时挠挠头:“你这三个消息确实够震撼的,堂堂的梵氏大小姐居然在工地做饭,是不是易容了你们家人就找不到你了?”
“不是,我主要是弄得丑一点,省得那些民工对我想入非非。”
李时笑了:“说的也是。为什么跟家里闹翻,是因为我?”
梵露白了李时一眼:“美得你!不过也不排除有那成分,那事我自始至终跟你在一起,谁是谁非我一清二楚,你明明没错,还要把你说成洪水猛兽,我不服!”
李时正色说:“其实你很清楚,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跟家里闹翻,那样你的家人会更恨我。”
“他们就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明明一点错没有他们就怪你,你想不招那类人的恨也不可能,你何必去顾忌他们的感受。不过我告诉你,这次你的麻烦大了。”
“愿闻其详!”
“还记得江海鉴宝大会结束的时候我跟你过的话吗?”梵露幽幽地说道,“我当时就告诫你不要锋芒太露,不要头脑发热,现在看来你确实有点锋芒太露了,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凡事只知道猛打猛杀,一点都不知道变通。解决问题有很多途径,不要老是仗着自己能打就完全靠拳头解决问题!”
李时老老实实地承认:“你说的对,我有时候做事还是不够圆滑。”其实又何止是不够圆滑的问题,简直是一根筋,正如梵露所说,只知道打打杀杀,打打杀杀的后果就是让自己的事业不进反退,好好的原石坊搞得经营不下去,而且现在连个住的地方也没了,今晚就得住旅馆。
“知道为什么说你现在的处境相当危险吗?”梵露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我得罪了大德通?”
“何止知道你得罪了大德通!”梵露忍不住戳了李时的脑袋一指头,“你能耐够大啊,把陈国华的弟弟给整死了。”
李时也回敬梵露一下:“你的能耐更大,这事也知道,难道陈国华会对我很不利吗?”
“还是大德通的问题,你这才叫无知者无畏,你根本不知道大德通又多可怕!现在小张和你新雇的店员都被他们抓走了,你打算怎么救他们?”
李时挠挠头:“还没想出办法,刚刚想去了解一下大德通的背景,现在见了你这万事通就太好了,你说怎么办?”
“人一定是要救的,但是不能操之过急,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回金佛,金佛在你手里,他们的命还能值点钱,如果你交出金佛,他们可就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