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琴手劲极大,搓起来丝毫不带偷工减料,原本白嫩的皮肤在她手下很快变得通红,小女娃在她手下更是哎呦哎呦直叫唤。
“先停停手,我看没准是磕着碰着了”林振德看闺女龇牙咧嘴,赶紧上去拉住媳妇的手。
两人看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林悦更是一头雾水,前世没发现自己耳朵后有胎记啊,本来想摸一摸,但想到先前两个大人在耳朵边上用唾沫‘爱抚’了半天,顿时没了心情。
北方的冬天冷的真让人受不住,尤其是没温室效应的侵害,冬天过的那叫一个原汁原味,尤其是晚上脱了衣服进被窝,简直是折磨。
天冷再加上重生后心里装的事儿多,林悦睡眠质量自然下降,所以黑灯瞎火的情况下,听到同一个炕上小夫妻的‘活塞’活动更是正常不过。
林悦是主动申请和大人分开睡的,不然这也太尴尬了,虽说还是在一个屋子,但好歹是隔间,也能抵挡些动静,可惜这会的炕只模仿了东北炕的形,没能模仿人家的神,这会躺在上面依旧是硬邦邦,凉飕飕的。
临睡前,她爸都会往炉子里塞两块炭,老实说不怎么温暖,跟暖气屋没法比,但聊胜于无嘛。
哪里都是冷冰冰,所以耳朵搓揉的炙热就让人难以忽视了。
“这到底是个啥?”林悦翻了个身儿,摸上去不疼不痒,难不成是过敏了?
“不会是空间吧?”林悦异想天开,激动的往左翻了个身儿,随后失落下来,怎么可能,别人的空间好歹有个实物,自己那里不疼不痒就多了个红色的东西,怎么可能就成了空间?
失落的轱辘回原来的位置。
殊不知,就在她刚刚叹完气,意识却猛地一恍惚,再清醒过来,自己直接就躺在了陌生的地方。
林悦眨巴眨巴眼睛,短时间是没能反应过来,不过刚刚的寒气如今一扫而光,身上也是暖洋洋的,低头看看,自个穿的却依旧是临睡前她妈衣服改小的秋衣秋裤。
“真的是空间吗?”林悦呆傻道。
眼前这个空间被一层薄雾笼罩,能见到的不过一个足球场的范围,不同于外面冰冷刺骨,这里气温格外舒适,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格外荒凉。
除了绿油油营养过剩的野草,还真没发现有什么别的特殊之处。
爬起来走了两步,照旧是松软的泥土。
试探性往前走,没人回答,那薄雾却随着她的动作慢慢移动。
“那谁,出来一下,咱们做个自我介绍?”林悦小声道。
…………
“不方便露面的话,那给我掉点粮食?”这次换了喃喃声。
忐忑了半天也没人出来应酬一下,难不成,这空间真的只是她一个人?
又呆了片刻,周围还是一片寂静,这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那……先前自己在这自言自语真是傻到可以了。
集中精神说了句我要出去,睁眼就已经在冰冷的被窝里。
真的是有空间了?乌漆麻黑里,林悦难以抑制心里奔腾的欢喜,咚咚敲了两声墙。
“要睡就睡,不睡就起来,再砸墙屋子就塌下来了”周玉琴在外面嚷嚷。
也是,八十年代的房子质量还有待考究,她可不想人生刚尝到了甜头就呜呼哀哉。
默念了句我要进去,周围一阵温暖,再念声我要出去,又回到黑乎乎的环境,如此重复了两次,高兴劲才慢慢散去,亢奋劲一过,自然察觉到身上的不适,进去出来,就跟中了玄冥神掌一样,一会热一会冷。
算了,睡觉。
临睡前林悦盘算,这空间里的温度这么高,那种些蔬菜粮食啥的应该是没问题,不说别的金贵东西,就是能种出点韭菜也不错。
过几天可就是冬至了,冬至吃饺子嘛,但老是吃单调的萝卜馅白菜馅或者大葱馅谁受的住?
这要是能拿出去韭菜,挣大钱是悬,但小挣一比还是没困难的。
如此一来,手里有钱了,也能给林元安那小馋猫买点零嘴。
天刚蒙蒙亮,林悦就听见外间衣服摩擦声,周玉琴掀开上面的压被子,摸出夹在里面的秋衣,刚穿上就开始推丈夫。
压低声音:“醒醒,时候不早了”
林振德甩出一条粗胳膊,迷迷瞪瞪:“咋这么早就起来了?天还早呢,再睡会”
说罢就要拉着媳妇的胳膊往被窝里凑。
周玉琴无奈的拍开他手,又利落的蹬上秋裤,把他的毛衣塞在他被窝里:“快醒醒,今个还有事哩”
被窝被人掀了,冷气一股脑涌进来,林振德也睡不下去了,揉着眼打着呵欠问:“还有啥事呢?咱爹不是说地里先不收拾,等开春在收拾?”
“谁跟你说这个了”周玉琴麻利的起身,再给儿子掖了掖被子,“你忘了今个咱要去我娘家给我哥吊房顶?我爹可是前几天就发了话,你可别跟我说你忘了”
林振德还真是忘了,其实也不是他不把媳妇娘家的事放在心上,实在是,实在是媳妇娘家事儿太多了。
他岳丈呢,也算的上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年轻时候可是参加过抗日战的,杀过鬼子的。
听自个老爹说,老丈人年轻时候在部队里已经是个小头头了,抗战结束后打算直接在当地任职。
可这丈母娘不干了,软弱了一辈子的女人这次格外硬气,自己这么大连个村都没出过,去南方怎么能生活!再说她爹妈就生了她和她姐两个闺女,她姐走了,自己哪能走!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