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花也数落起来,“凤娥那么个大人都还能不小心栽水里,你腿脚不方便,又不会游水,出了事儿咋办,啊!?”王祖生可是宝贝疙瘩,有点不好,她娘能打死三丫头的。
“姥姥下午不用去割麦了,在家看小舅舅吧!”姚若溪淡淡的撇她一眼,径直去杀了鱼,准备菜做饭。
“你个死丫头还敢我呛声了,白养你们这么多年了!挣两个臭钱就得意起来,连姥姥都不放在眼里了,教你念的书是念到狗肚子里去了!”程氏更气,抓着机会不停的责骂着。
王玉花看她唾沫横飞,忍不住皱皱眉毛,“娘!你歇歇喝点茶吧!祖生也没事儿的。我做饭去了。爹和当家的还在地里等着呢!”给她端了碗白糖薄荷茶放下,就系上围裙,进了厨屋忙活。
家里的豆瓣酱还留有一点,王玉花切了配菜,把四条鲤鱼烧了出来。
屋里菜香味儿一传出来,王祖生就扭着身子要下来吃。
程氏又不满了,“到饭食儿了还乱出去跑,让你看孩子,祖生好不容易喂起来的肉都要掉几斤了!”
“半上午的时候,喂他喝了一碗肉末粥。”姚若溪回头冷眼看她。
“粥!粥!”王祖生吃了啥还是知道的,指着姚若溪道。
程氏一噎,重重的哼了一声,又嘀咕着姚若溪不会看孩子,早晚把她儿子看水里去。
做好了饭,王玉花要去地里送饭,问程氏,她就不去了。下地了不放心儿子,带着儿子一块,又怕晒着儿子了。王玉花也不喊她,背着饭菜叮嘱了姚若溪看好门,就去送饭了。
姚若萍虽然不正干,不过姚满屯和王三全都是干活的好手,王玉花也麻利,再加上姚若霞,没了程氏速度也不满,用一天的时间把三亩地的麦子都割完,然后拉回了家。
王三全和程氏回家的天都黑透了,王玉花抓了两只兔子,和姚满屯,姚若萍也跟着去了。
家里只留了姚若溪,和姚若霞,小四三姐妹。
王玉花再三叮嘱,关好门,即使天热,也不准开着堂屋门睡觉,然后把两只已经长大的黑狗解了绳子,撒在院子里。云豹猫咪则撒在堂屋里。
姐妹三个是被外面拍门声叫醒的,姚若霞看天光大亮,已经天亮了,急忙起来,又给小四穿好衣裳。出来开了门,却是毛氏过来叫姚满屯和王玉花过去老宅帮忙割麦子,借驴车的。
“昨天我姥爷和姥姥来帮忙割麦子,今儿个我爹娘就也过去帮忙去了,说是明儿个回来,就帮老宅的。驴车也牵走了。”姚若霞开了门,说完话,见她进家来,就让她随便看,自去舀了水洗脸做早饭。
毛氏往东院一看,果然麦子都已经堆在一起,只等着晒干脱离,恼怒的咬咬牙,就往西院看,“前头跟你爹娘说过的,正是农忙的时候,人都累的半死,弄两只兔子来吃。”
“大伯娘还是等等吧!总得你们大房尽孝完,才挨着我们二房的。明儿个我娘回来,自会送去孝敬爷奶的。”姚若溪撇了眼西院门上的锁,笑了一声,去洗了脸。
“你…你们小孩子别不懂事儿,啥尽孝完才挨着你们,这之情都跟你爹娘说过了,她们在家更得提前送过去了,你们别眼皮子浅的拦着,到时候不孝的是你们,你爹娘回来也要骂你们的!”毛氏气的黑沉着脸,大人都不在家了,还不兴她趁机占点便宜。
姚若溪不再理会她,帮着摘菜。
姚若霞把杂面馍馍馏上,昨晚吃剩下的一点菜也热上。和了面糊开始烧锅。
毛氏见这俩人都不理会自己,顿时更是恼恨,气的哼了一声出了门。
等她一走,姚若霞就有些不满不忿道,“昨儿个咱家割麦子都不见他们来帮忙,他们割麦子倒是有脸找咱们了!”
“没脸!羞羞!”小四笑嘻嘻搬着小凳子坐在旁边。
姚若霞笑着捏捏她白嫩嫩的小脸,做好饭,三姐妹吃了饭,就去摊开麦子晒。
完事儿锁上大门,直接到溪边来钓鱼。
丁显聪也找了过来,兴致冲冲的拿了鱼竿做旁边钓鱼。
让来找茬儿的姚忠举和姚成材没找到门,只看到铁将军把门。
姚若溪找着地方,让姚若霞和丁显聪舀走了水,然后在泥里摸了不少的泥鳅。虽然不少人知道泥鳅能吃,不过潜意识里还是不太接受,抓泥鳅的人少,让泥鳅滋生起来,又大又肥。
姚若溪也钓了两条鱼,看天色不早,回到家,把两条鱼做了。
留丁显聪吃饭,他没应,跑回了家。
下午又忙活了一下午,弄了小半桶的泥鳅,都放在小桶里,让吐泥。
晚上姚满屯和王玉花回来,说是王金花和赵大江也过去帮忙了,六亩地很快割完了。姚若萍没有回来,留在了三王岭。
第二天,王三全来给王金花家帮忙割麦子,姚满屯和不太情愿的王玉花也拎着一只兔子去帮老宅割麦子。
毛氏还算有点脑子,只在苗氏跟前嘀咕,没敢往外说王玉花的不是。毕竟王玉花家割麦子老宅可没出一个人力,再说凭啥自家割麦子,要别人出肉吃!?
“呦!这兔子还都剥了皮,还真是挺方便啊!”毛氏笑着接了兔子。
王玉花郁结一肚子闷火,没吭声,拿着镰刀跟着下地。
下晌的时候,姚若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