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大喜的日子,虽然是出了姚忠举非礼梁娇娇的事儿,俩人才结亲的,可这新娘子竟然被换成了个丫鬟,众人一下子都震惊了。
姚满仓有些傻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丫鬟,简直反应不过来。
毛氏两眼发黑,站不稳,差点栽倒在地上。
苗氏也震惊的扶着姚翠芬和姚丽芬急冲冲的上前来,“梁小姐呢?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梁娇娇……梁娇娇哪去了?”姚忠举一把掐着地上的小丫鬟,怒瞪着眼喝问。
小丫鬟吓的白着脸摇头,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她也不敢说啊!
来送亲的梁锐阴沉着脸大步走过来,咬牙冷声问,“莲儿!你们小姐去哪了?”
丫鬟莲儿看着他凌厉的目光,更是吓的浑身像筛糠一样抖。
而梁娇娇却是接到了一个纸条,说见不得她嫁给姚忠举这样的蠢货,又心疼又吃醋,终于发现了自己是爱着梁娇娇的,让梁娇娇跟他走。署名是梁娇娇以前爱慕的一个男子。
梁娇娇对于嫁给姚忠举简直愤恼万分,突然有人给了她一个机会,她就迅速抓住,逃婚了。
梁锐的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
“梁锐!你们竟然骗婚!把梁娇娇换成了一个丫鬟,给我们家这么个难堪!今儿个不给我们个说法,你别怪我不客气!”姚满仓恼愤异常,这会也不怕梁锐了,怒瞪着眼大声喝骂。
“人在哪里?”梁锐目光幽冷的看了眼姚满仓,问丫鬟莲儿。
“在…在城外十里亭。”莲儿瑟瑟发抖的回话。
梁锐转身往外走,已经有小厮牵来了马。他翻身上马,飞快的绝尘而去。
来参加婚礼的众人议论纷纷。
苗氏和毛氏几个都哭喊着造孽。姚满仓也愤怒的破口大骂。
来送嫁的一行人脸色一沉,出来排成一排冷眼看着姚满仓几个。
姚满仓呼吸一滞,顿时不敢再骂了。
而槐树村和张河里沟两村的人有那没来的,听新娘子跑了也都赶过来看热闹。
许氏不敢咋呼,就又逮着了王玉花,“就是不知道二嫂咋发现的新娘子被换人了?让大嫂家出了这么大个丑!”
“这个丫鬟比梁娇娇高一截,搀她出花轿的时候整个人抖的跟筛糠一样。那梁娇娇好歹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小姐,又向来胆大,总不至于拜个堂就恐惧成那样了。你的意思我说出来让大嫂家出丑,难道看出了新娘子被换人了还不吭声,让大嫂家娶了这个丫鬟不成?到那时候怕是更丢人吧!”王玉花鄙视的看着许氏。
许氏气的脸色发黑,“那要是不挑出来,之后再把梁小姐送过来一换,谁都不知道,也不会丢这个人了!”
“嗳!是啊!早知道我就不说了,让你们悄悄把人换回来就是了。谁叫我脑子笨,没有三弟妹你聪明,当时一急,就说了出来。大哥也是个手快,上去就把儿媳妇的盖头给揭了!”王玉花哎呀一声,遗憾抱歉的笑笑,眼里嘲讽更甚。
姚满仓顿时愤怒的死死瞪着王玉花,握着拳头要打人的架势。
姚若溪冷冷的看着,站到王玉花前面。
姚满屯看着也快步走来,站了过来。
村里的人都知道姚满屯家的豆瓣酱和老干妈秘方卖了,大房和三房只能卖昌州府这一块,挣不上大钱了。看许氏挤着王玉花,姚满仓又是这架势,不少人纷纷嘲讽,低声在外面议论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都下晌了,来的亲戚也都饿的不行,等的没点耐心了。村里的人也不指望吃这一顿,纷纷回家做了饭吃,又过来,就等着看结果。
众人等的脖子都长了,梁锐终于骑马飞奔而来,马背上还趴着一个女子,被颠的脸色发白,正是梁娇娇。
见梁锐亲自把人抓了送来,姚满仓脸色缓和了点。
毛氏简直恨死了,她一辈子没出过这么大的丑,眸光一转,张口道,“梁小姐不想嫁过来,大婚当日逃婚,这事儿梁家要给我们家个啥说法?”不给些补偿,她却不罢休!
“对!给我们家一个说法!”姚满仓立马赞同,恼恨的瞪着梁锐和梁娇娇。
梁锐冷冷的抿着嘴,“说法就是这婚不成了,梁娇娇我们会把她送进庵堂去常伴青灯古佛。姚忠举,就把那双下贱的手给我剁了!”
他话音落,立马就有人快速的上去按住了姚忠举。
姚忠举吓的脸色煞白,腿都软了,“不要剁我的手!不要剁我的手!”
毛氏倒吸口气,脸色涨紫了又铁青。
“你敢……”姚满仓话没说完,已经有人拿出了刀子,只要梁锐一声令下,就立马剁掉姚忠举的两只手。
梁娇娇歇缓过来点劲儿,哭喊着尖叫,“就这种猪肉都不如的东西,你还逼着我嫁过来!你不是我哥!你根本不是我哥!”
梁锐面色缓和,带了抹痛色,“你名声都被人毁了,你不嫁过来,还有活路吗?!”
“总之我不嫁!我不嫁!我不嫁给这种蠢猪!”梁娇娇哭的又伤心又绝望。
众人看着顿时同情起来,新安县的人都知道她的脾性,这乡下人却不怎么清楚的,只看她一个娇小姐被姚忠举非礼了之后,迫于无奈嫁过来,逃婚没逃掉,哭的又那么凄惨,许多人都不忍心。心里暗骂姚忠举不是人。
毛氏脸色彻底青黑一片了,要不是姚忠举现在还在梁锐的人手里,她简直恨不得上去狠狠给他几个耳巴子。念书不好好念,竟然闯这样的祸,一家人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