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的擦了一把鼻子,段浩奇不管不顾的吻上去。
姚若霞的惊呼被他吞下腹中,整个人也被推倒压在了喜被中。
大红龙凤烛啪啪爆了几个灯花,激情燃烧着自己的身躯,照亮新房,直至天明。
王玉花早早的就睡不着起来了,王祖生和小四几个晨练,做饭不用她伸手,也站在门外张望着,心里很不放心。
程氏却心疼的恨不得打姚若溪一顿,她疼到心尖尖上的宝贝儿子,竟然天不亮就被叫起来跑步打拳,昨晚又那么晚睡,根本就没有睡几个时辰,这还天寒地冻的,就这么折磨她的儿子,这还是她在这,她还是不在这,还不把她宝贝儿子磋磨死了?
起来晨练的并不止王祖生,姚若阳和丁显聪,小四,连江明江远都得跟着练。
王三全纵然看的心疼,却极为欣慰。儿子这么教导,已经跟以前完全转变了,他心里也希望儿子能成才,不说文武全才,至少不会比别人差太多。
晨练完,朱敏儿忙拧了一个热帕子殷勤的递给姚若阳,“表哥!给你擦擦汗。”
“多谢。”姚若阳冷淡的道谢,没有接她的帕子,而是跟江远端来的水盆,就着洗了脸。
见姚若阳这样,朱敏儿委屈的撅着嘴,“表哥也是因为我是没娘的,嫌弃我,不愿意跟我说话?”
“表妹不是我家的下人,以后这些事儿还是不要做了!”姚若阳客气的回了句,招呼擦完脸的王祖生到屋里吃饭。
饭摆在前院,不过因王元荣几个也在这,还加上个朱敏儿,所以分了两桌坐。
本来还想住几天的程氏,吃完了早饭见王祖生又去扎马步,脸色不好的叫了王玉花,“祖生在你这,天天就这么被摔打磋磨?”
“小孩子不都是摔打着长大的?!我家的几个也都是这样,不锻炼哪来的强身健体,不学习拿来满腹学问?!祖生练了这大半年,身体可是好太多了,都没怎么生病了!”王玉花心情不好,对程氏挑刺说话就不太客气了。
“啥叫都摔打着长大的!摔打能是这样摔打吗?天天的受罪受苦,他翻过年才六岁个人,你们就这么磋磨。”程氏听她这话更气了。她舍不得磕一下碰一下的宝贝儿子,竟然天天这么磋磨了大半年。
“你别在这无理取闹!养出个废物点心你就开心了是吧?别人都望子成龙,你个老婆子巴望着儿子成虫,你还敢说你不是害他!再给叨叨,就滚回去!”王三全恼怒的沉着脸喝斥,真是狗屁不懂,不说上进还专拖后腿。他当初咋会娶了这么个老婆子回来!?
想到家里还一直放着的休书,程氏脸色难看的不敢吭声了。
王祖生看看他娘又看看他爹,飞快的撇了两眼姚若溪,也不敢说话。
王轲看了眼王元荣,笑嘿嘿的夹了筷子菜给王祖生,劝程氏,“要是按您的方法养着祖生小叔,那就养成王智慧那样的还不如。要是现在的方法教养他,以后等他长大,说不定比元荣哥还厉害的!”
这话劝的还入门,王三全恶狠狠的瞪了眼程氏,“小孩自己都懂,你狗屁不懂的,闭上你的嘴,赶紧拾掇了回家,过了二十我自会来接祖生回家!”
这样在小辈面前喝骂她,程氏羞愤恼怒,一把搂住王祖生,唔唔哭起来,“我可怜的儿子啊!”
“哎呀!娘!你别哭了,烦不烦啊!我要学念书以后考功名当大官的!练武也是不让人欺负我!”王祖生颇有些不耐烦的哄着程氏。
“连儿子自己都懂,以后你给我别说话!带坏了儿子,我收拾好你!”王三全低声又喝了一声。
程氏强忍住眼泪,松了王祖生,觉得心里又冰寒又失落委屈。儿子果然被姚若溪个贱丫头教坏了,都不跟她亲了!
吃了饭,王三全套好了驴车,让程氏赶紧的走。
姚若溪还是给王祖生放了假,“过了十五再来。”
王祖生倒是不愿意走了,为啥?因为姚若溪给他布置了一堆课业。姚若溪的厉害他可是知道的,考校姚若阳和丁显聪的学问,《四书五经》看也不看,张嘴就来,连在哪一篇那一页第几句都知道,简直太可怕了!在这学,虽然是受苦受罪,可要是让他自己回家去做,他肯定不干的。
姚若溪却没有留他,让他随着王三全和程氏坐了驴车。
王元荣知道姚若溪这是锻炼王祖生的自觉性,柔柔的看着她笑,“我们去一趟八里镇,回头再过来。”知道她不放心姚若霞。他虽然对段浩奇放心,不过也是知道他有个表妹缠着他,怕今儿个认亲,段太太娘家人为难姚若霞。
姚若阳是不好过去,王元荣几个素来跟段浩奇玩得好,就算过去也没啥,王玉花倒是点头说好。
王元荣也猜的很对,段家的旁亲是没敢为难姚若霞,他们还要靠段家过富贵日子,做生意。段太太娘家沈家那边的人倒是好好难为了姚若霞一通。天不亮就叫起来做饭,挑刺做的不好吃,磕头敬茶的撒了茶水,给红包见面礼的时候像是在施舍。
段老爷向来宠爱媳妇,对她的娘家人自然也很是宽容,还帮着做了生意,沈家如今在八里镇也是一方地主了,只是让他儿子娶那个外甥女,别说他,那是他媳妇拒绝的。而且儿子也不喜欢,就一个宝贝儿子,当然都顺着他来。再说娶的这个儿媳妇,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