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次会议,是松本瞒着寺内召开的,会议之前他把寺内约到酒吧,他也知道最后很难达成妥协,所以才带着太郎等人前往,准备就地解决寺内。
一切都是按照松本之前的计划进行,只是结果相反,被解决的是松本自己。
其中一个人硬着头皮应了一声:“寺内君,不是你和松本君一起通知我们来开会的吗?”
“哦?是这样吗?”寺内扫了他们一眼:“松本约我到酒吧里去,你们却如此整齐地聚集在这里,难道不是与他同流合污,置我于死地而感到后快吗?”
那个人接着申辩道:“寺内君,你总不至于怀疑洋子小姐也参与了松本的阴谋吧?不仅是我们,连泰勒夫人洋子小姐也是松本约到这里来的。”
“不错,”另一个人接腔道:“我本来正忙于川岛君葬礼的筹备工作,接到松本的电话后,还以为是你的意思,因为你过去经常通过他召集大家,所以我立即赶来了过来。”
“哦,”寺内立即问道:“洋子小姐人呢?”
“正在会议室里,刚看到你们的车子过来,还因为你是和松本一块赶过来的,所以让我们在这里迎接你们。”
“我确实是和松本一块赶过来的,只是松寺内不想把打击面扩大,于是点头道:“好吧,那我们就继续开会吧。”
寺内把松本的尸体弄来,就是为了给在场人一个下马威,效果达到之后,为了不使大家感到风声鹤唳,也为了避嫌,免得日后大家说他是用武力胁迫的手段,继承下川岛的位子,寺内让人把松本的尸体抬出去,再大步流星地步入会议室。
会议室在修理厂的顶楼,大约五十多平米,中央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会议桌,两边摆满了椅子,顶头一端的那把椅子,明显高出其他椅子一截,显然,那是与众不同的权力的象征。
川岛在那把椅子上已经坐了十年,现在却空着。
洋子坐在她原来的椅子上,也就是左边的第一个位子,上面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过去川岛需要看什么资料或者问什么问题的时候,洋子只要点一下键盘,就能满足川岛的需要。
洋子对面,也就是川岛右边的第一个位子,一直是寺内坐着,而在洋子旁边的那个位子,过去是松本的,现在看来要和川岛的位子一起空着。
寺内率领他们进来后,彬彬有礼地朝洋子一鞠躬:“洋子小姐好。”
洋子立即起身回了他一礼:“寺内君好。”
寺内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后,其他人则鱼贯而至,在各自原来的位子上坐下。
太郎虽然是组内第一杀手,但一般不参加这种会议,不过今天是个例外,也许寺内需要他压阵,等其他人都落坐之后,寺内指着自己斜对面,洋子下首的松本的那个空位子,对太郎说道:“太郎,你就做那里吧。”
看起来这只是一个漫不经意地安排,但在场人心里都清楚,寺内之所以敢让太郎坐在松本的位置上,已经没有把在场的人放在眼里了。
作为组里第三号人物松本的位置,不是谁都可以坐的,即使他已经死了,谁要想坐在他的那把椅子上,必须要至少是现在在场的人表决通过才行的。
寺内环视了一下在座的人,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通知你们来这里开会的人居然死了,那么我们接下去该干些什么呢?”
其他人都低着目光看着桌面,显得十分尴尬、恐惧和不安。
洋子忽然说道:“既然无事可做,那不如散会吧,一切等川岛葬礼过后再说。”
说着,她准备起身离开。
“洋子小姐,”寺内说道:“既然川岛先生已经不幸去世,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松本把大家召集过来,大概是为了商量该由谁继承川岛君位子的问题。不管怎么说,松本也是组里多年的兄弟,我们完全有必要满足他最后的遗愿,就在今天晚上确定川岛君继承人的问题。”
其他人都没吭声,心想:这会还有必要开吗?你寺内直接坐到川岛的椅子上不就可以了吗?
“寺内君,”洋子说道:“现在讨论这个问题是不是过于仓促了,我建议先安排好川岛的葬礼……”
寺内摆了摆手:“洋子小姐,本来是应该让川岛君入土为安后,在讨论组里的问题,不过松本刚刚死去,如果再拖下去的话,下一个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所以,我决定先选出新的组长后,再安排川岛君的葬礼,免得节外生枝。”
他的口吻相当坚定和不容置疑,不管选与不选,其实大家已经心知肚明,松本死后,组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与寺内抗衡。
这时,不知道是真心讨好寺内,还是对他暗杀松本的行为表示抗议,一个小头目突然说道:“还用选吗?我觉得没有人比寺内君,更适合接替组长位子的人了!”
寺内说道:“规矩不能坏,投票还是应该继续的。”
另一个头目说道:“除了你应该没有其他的候选人,这个票投不投已经无所谓了。”
胸有成竹的寺内,不想日后被人说闲话,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也要做做姿态。
“这样吧,请各位进行无记名投票,我们这次不选候选人,在座的每一位都可以被选。”
在场的人明白,他这只是耍手段,目前的情况下,即使是无记名、无候选人选举,但谁敢不选他?
“既然寺内君执意要选,”洋子开口说道:“那请大家恭敬不如从命,按规矩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