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看到自己大哥的脑袋竟然被松虢泙瞬间斩下,呆呆站在旁边的席耘光猛然间一声大叫,扑到席耘正的身前,一把将还在进攻中的席耘正推了出去,只听到“噶吃”一声,席耘光的身躯在空中被当空腰斩,而手持长枪的弟弟席耘正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却看到只剩下半副躯壳的哥哥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大声说道:
“快!快跑!给我们席家留下点种子……”
“二哥!”
席耘正大吼一声,正要站起身来,却看到刚才行动如电般迅速的松虢泙已经将一把寒光粼粼的宝剑对准了自己的额头,隔着一尺的距离,席耘正都可以感受到松虢泙眼中满满的恨意:
“是谁让你们来的?”
“不知道!”
席耘正惨笑一声,撑着手边的长刀,从地上站起身来,目光惨淡的看着眼前的松虢泙,一脸失落的说道:
“知道的人都被你杀了,我只是个跟班的,杀了我吧,我哥哥们都已经死了,我不知道我还能够去哪里?从小我们就流浪,没想到最后却死在了家门口!”
“你走吧……”
松虢泙收回手中的长剑,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席耘正,抬头望着天空上的明月,似乎陷入到了某种沉思当中:
“不要再回来了,找个安稳的地方住下,生些孩子,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这就是很大的成就了!”
“真的?”
席耘正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松虢泙,刚才长剑上的寒意他还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如今,这女人竟然打算让自己活着离开,听起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再说了,自己三个哥哥都死了在此人的剑下,自己怎么能够就这么离开呢?
低头思索着,席耘正的耳边传来了松虢泙有些遥远的声音:
“给你们家留下些种子吧,不要想着复仇了,这不是你哥哥的心意吗?”
“额……”
席耘正抬起头来,望着已经冲到固原城头的松虢泙,双眼一下子瞪大了,原本以为,传说中的飞檐走壁只是一种想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哥,我会练就一身本事,回来给你们报仇的!”
席耘正暗暗握紧拳头,将地上惨死的三个哥哥额尸体拉到城西的大道边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两个新的坟头,但是席耘正还是用二哥断掉的长刀在坚硬的地面上挖出了三个墓穴,将自己的三个哥哥葬在了里面,无奈的苦笑着,席耘正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会让这场悲剧的参与者统统付出代价!
不说席耘正如何在心中完成自己的蜕化,催动起身上的古武之力,松虢泙似乎已经被秦皇门的人死死的控制住了,路面上还有些血腥味,也许是最近的打斗流下来的,拖着一身的伤痕,顶着已经被烈火焚烧掉大半的头发,松虢泙踉踉跄跄的走到了童和渠大桥的前方,此时的秦皇门似乎已经放弃了对此地的防御,空荡荡的大桥上没有一个人,今夜的固原城,似乎显得格外的宁静!
“终于等到你了!”
一个缥缈的声音从童和渠的桥墩下面传来,正打算到自己妹妹的死亡现场和自己的妹妹说上几句话的松虢泙微微一愣,默然的看着从桥墩下面走出来的祖秉慧。
此时的祖秉慧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清冷,一身灰白色的西装里面穿着黑色的点状衬衣,显得格外的fēng_liú,头上的长发整齐的梳在自己的头上,斜斜的刘海儿挡住他有些青黑的额头,双手插在自己的西服口袋里面,祖秉慧的神情淡然而悠哉,仿佛一个中学生在等待着自己的女友前来约会一样!
“你竟然在这里等我,看来是知道了什么了。”
松虢泙默然的看着眼前的祖秉慧,原本准备停歇下来的古武之力又重新被她在体内催动了起来,手中沾满鲜血的柳剑也被她握得更紧了,今天,童和渠下,自己就要和这个混蛋做个了结了!
“当然了,以松门主的聪明才智,我自然是瞒不了多久了,所以我打算改变策略让您重新认识到,不和秦皇门决战的话,就活不了的事实!”
祖秉慧淡然的看着堤岸上面的松虢泙,悠然的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照片,那照片上,一个苦命的女孩正在拼命的挣扎,而黑暗中的镁光灯却无耻的将这一切定格在了那一刻!
“多么可怜的女孩啊,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呼喊着自己姐姐的名字,希望能够拯救自己,但是事实证明,她错了,她姐姐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就算是她死了,也不会冲动一下,而是用冷血的态度面对这一切,一点亲情的冲动都没有!”
祖秉慧悠然自得的看着手中的照片,站在堤岸上的松虢泙浑身一紧,蹙着眉头,冷冷的看着下面的祖秉慧: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