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些过分在意他了，你可不是一个会那么在意谁的人。”离幻的眸色忽的冷了几分。
“是吗。”弦渊冷淡的看着他。
“也不是，你心里最在意的好像是有一个人。”他又自己摇头否认。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弦渊看着他。
离幻耸了耸肩，似乎在说请随意。
“方晴，我说过我最憎恨别人的欺骗。”她唤他方晴，而不是离幻。
在她心里，她是宁愿将他当成方晴的，那个看着平凡，却总是有着和煦笑容的男人。
“西赫惊澜饲养半魔兽，是不是你在背后暗中操作的？”她的第一问，问的时候视线一直紧紧盯着他那双银色的瞳孔。
离幻没答话，只是对视着她的眼，笑意温柔。
“你明知道那种东西要背上什么样的诅咒，你还助纣为虐。”他的默认，让弦渊心里微微升起了怒火。
“这你就错了呢。”离幻这才开了口，笑意更加的深了，“你还是没变啊，总该要学着更加残忍一点了，人啊，最好别存一丝善良的好。”
嘁，弦渊皱起眉头，她讨厌看到这人的笑容，明明笑的温柔，眼神却是一片无情的空茫。
“你以为西赫惊澜是什么人，是那么轻易让人操纵的吗，他比你想象中还要残忍冷血肃杀。”虽然说，这件事……确实是他在后面推波助澜。
也确实是自己给了他那禁术的方法。
一个人想要变强大，就要舍弃很多东西，人性，灵魂这些东西都不过是最先要丢掉的东西。
不过啊，西赫惊澜倒是没令他失望。
“我记着你那次对我说，我很像你一个故人。”既然答案已经得到了，弦渊也不想在追问这件事。
至少有一点他说的是对的，西赫惊澜怎么可能是让人操纵的人。
“那不便是你吗，你是临也，也是弦渊，是我的徒儿。”他笑道。
“呐，方晴……”弦渊的声音突然温柔了下来，柔的似冬雪初融的水。
离幻听着，那双不带任何情绪的瞳孔颤动了两下，广袖里的手也不由得握紧了。
“听闻这君越国与神界接壤，我虽不知道这被神界和魔界隔绝了的人界，任何人都踏入不了的人界怎会与神界接壤……”
说到这里，弦渊的话语停顿了下来，又仰头看着夜空。
真好，今夜的星空真美，注定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想着，她就着仰头的姿势斜睨着站在那里，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
“但是说君越国的国君乃半人半神，这倒也奇怪，在这里传说里，上神早就灭绝了，为何还会有什么半人半神。”她接着道。
“你想说什么？”离幻瞳孔又收缩了一下，面具下的眉头似乎微微皱起。
“我有查了一下，听说是上神灭绝后，唯一的神脉留在了君越国。”弦渊低下头，正面看着他。
“你在怀疑我？”
弦渊摇头，“你难道还不值得让人怀疑吗，不过我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说着，她手一挥，在离幻措手不及中，一股凌厉的气息劈在了他脸上，那银色的面具唰的一声碎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