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的贴身大随从,月薪十来万呢!他真是……挺能打的!”到了这会儿,蒋军却是心中轻松了,演技竟然爆发起来,从旁边席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端起一杯茶品了起来。
这厮逗比心态作祟,忽作匪夷之思,倒是想看看陈阳这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混江龙,如何屈尊纡贵扮猪吃虎对付这帮不开眼的家伙们。
听到二人的话,陈清风摇了摇头,回到座位上,笑容中陡增几分讽刺,眼眸之中闪烁着浓浓的鄙夷,仿佛眼前的陈阳就是最卑贱渺小的蝼蚁一般。
“没问题没问题,我只是为你觉得高兴。离开陈家以后,好歹跟了一个能带你来这种地方的人。杨家可是古武门五小家之一呢,杨家的护院,纵然被踢出家门,想来也应该是非同凡响吧。陈阳堂弟以后的路途,想必也一定会一帆风顺,真是让人羡慕,不是吗?”
陈清风这话表面上是在夸耀蒋军身份尊贵,赞扬陈阳跟对了人、日后前程似锦。但实际上,无论是话里的意思,还是说话的语气,亦或是他说话时的表情,无处不带着深深的嘲讽与鄙夷,反复贬低着陈阳与蒋军。
说白了,就算是以前,蒋军也不过是杨家一个卑微的护院,身份能有多尊贵?能与他们这些陈家子弟相提并论?更何况他现在已经被踢出杨家,连古武门中人都算不上了,身份在他们看来,更是卑贱到了极点。
陈清风一边说着这番话,心里一边冷笑道:你陈阳不是很厉害么?不是还鼓捣着一个名医馆么?不是还跟我为敌与我叫板么?怎么就当了这么一个卑贱如蝼蚁的人的随从?
毫无疑问,这话是很直白,很过分的。
一旁的蒋军听了,表面上虽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但心里却也是格外不爽。
陈清风这边,几个大人以及陈媚儿听了,却都是露出几分理所应当的神情。陈阳小时,还在陈家的时候,陈江河、陈云林、王雪芳这三人,都对陈阳持打压态度,无端认定了他就是野种,对他厌弃不已,所以此刻陈清风的话,在他们看来也没什么不对。
然而,这时,除了蒋军之外唯一一个、也是最应该生气的人,陈阳,却是依旧笑着,仿佛一点都没有读出陈清风言语中的嘲讽意味一样,微笑应道:“清风堂哥过奖了,我也不过是运气比较好罢了,哪里比得上全靠实力的清风堂哥呢?我可是听说,清风堂哥说过,你治不好的病,整个华夏都没有中医能治好呢。这份医术,我也只有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听着陈阳的话,刚开始,陈清风见陈阳好像一点嘲讽味儿都没有听出来一样,顿时有种想笑的冲动,心想这个小子,还以为他多成熟多出息了呢,连我讽刺他都听不出来,真是傻叉中的傻叉。
听到后面一点儿,听到陈阳亲口说出不如自己,陈清风顿时感觉一阵舒畅,心想你小子总算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办法与我相比。早有这觉悟,不就没这么多事了么?
然而,听到后面,陈清风的神情,却是刷得一下变了。笑容瞬间收起,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死死地瞪着陈阳。
‘你治不好的病,整个华夏都没有中医能治好’。
这句话陈清风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这不就是那次名医馆开业典礼上,方肘子捣乱时自己上台的时候说的话么?
本以为自己能针到病除,扬名立万,却没想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了那么大一个丑,慌忙之下还说出了这样的傻话。
因为这件事,回去之后,陈茹狠狠地批评了他好几次,还在几个大人的面前狠狠地教训了自己一顿。他怎么可能不对此印象深刻?
一听到这话,陈清风心里顿时一阵堵,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却偏偏没办法把这事拿出来说。
一旁,陈媚儿看到陈清风脸色铁青,明显发怒了,顿时也对陈阳十分不满。
她本来就是站在陈清风这一边的,在她看来,陈阳这种性子恶劣、乖张放荡的家族弃少哪里有资格与清风哥哥相提并论?他有什么资格对清风哥哥指指点点?
“哟哟哟,我说陈阳,清风哥哥说几句客气话,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了吗?”
陈媚儿细细的眉眼斜斜地撇着陈阳,眼中的鄙夷仿佛是在看马桶里的一只臭虫,彻底撕破脸皮,道:“你这位主子,也不过是杨家一个护卫罢了,还被杨家踢出家门了,身份有多么卑微我就不说了。而作为他的随从,你又算得上几斤几两?你有什么资格把自己跟清风哥哥放在一起比较?真是笑话!枉你还是从陈家走出去的,居然跟了这么一个卑贱的落魄护院,说出去也不怕丢我们陈家的脸!”
相对于陈江河的训斥、陈清风的绵里藏针,陈媚儿的说话方式显然就是十分直接地鄙夷与嘲讽了,可谓无礼至极。然而,她的父母却都只是皱了皱眉,而都没有出言制止。
蒋军听完则话,脸色都不由得像铁青发展。
但陈阳,却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嘴角依旧带笑,只是眼里时不时闪过几丝明锐的光。
他摊了摊手,冷笑道:“反正我又不是陈家人了,我的一切,和陈家有什么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见陈阳毫无惭色,陈云林立刻满脸严厉,一双眼睛瞪着陈阳,道:“以你的天赋,以你的表现,的确不配做我们陈家人!但你胡作非为,与仲裁家族做对,却是极可能给陈家带来麻烦!不要以为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