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就懂事,露露跑到信楠跟前,拉了信楠的衣角,扯了母亲家妍的手:“走,妈妈,回家去,你俩猜我新学的谜语,我不让他去。”露露眼睛盯了一眼墨镜男。
墨镜男也想去关照露露,狰狞的眼角似乎松动了两下,然后向两边的人群看去,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大家误会了,其实我是来试探信楠的。”
信楠还沉沁在冷冷的戒备里,紧张还不曾松懈下来,一手拉住露露的手,没有走开的念头,看来他是真的想拿出全身的气力与对方搏斗的,为了家妍,为了找回他的爱。
墨镜男看到大家比刚才更加疑窦纵生,如坠入云里雾里的不解,就继续说:“其实,当初我也十分的爱家妍,在我离婚的时候,我那时是多么希望有个男人出来和我比试一下,我对家妍爱的有多么的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可是充满智慧的家妍,不领我的痴情,只是拿我当做朋友,我这块料,不是她一生要相助的男人,我是男人,我要面子,我知趣的走开了。”
事情进展到这里,信楠总算明白过来,长吁了口气,抱起露露,向前与那墨镜男人握手言和。
“兄弟,要好好珍惜失而复得的爱,你知道我为啥和你搏斗吗。”墨镜男握住信楠的手,激动地说。
周围的人群,嘴巴虽然不动,眼睛却大大的,如大地上的化石,在聆听岁月的风声雨声。
“是家妍帮我,把我那离婚的女人重又聚了回来,是她做了大量的工作,我们和好了,叛逆的孩子有了亲妈的怀抱。”说完,墨镜男人哭了,终于摘下了墨镜,眼泪鼓动的眼睛不住地眨巴着,嘴角抽蓄了起来,声音变成呜咽。
雪燕倚在六叔身旁,眼泪掉下来,不只是羞愧的,还是激动的,失而复得的爱,墨镜男人找回来了,家妍信楠找回来了,可是自己呢,永远的失去了吗。
“信楠,我爱你。”雪燕的声音凄厉,由于痛苦的折磨,慢慢的蹲下来,泪眼凝望着一步步远去的信楠。
此时的家妍回过头来,想去劝慰雪燕,却被信楠牵住了手。
倩倩与润发忙跑过去,把雪燕扶起来:“燕姐,好歹你也是公务员了,你的前途光明着呢,总会有你的真爱。”六叔也在一旁劝她。
天上的太阳渐渐从云层里露出来,暖暖的,照着人们的脸,可是大地依然寒冷,冰河在等待着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