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被逗乐了。
那天他只是开车带她环城兜了几圈,和一个半大的小孩儿扯了些有的没的。
他发现那个孩子十分健谈,不管什么都能掰出个四五六来,比那些故作矜持的成shú_nǚ人有趣些。
等过个十年,她也会变成她们那样吧?在某个人的床上,咬着嘴唇红着脸不发声,或是扯着嗓子被人要。
想到这里,他略有惋惜。
车停在楼下,她却久久不下车,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喂,你为什么带我玩?”
“我不痛快,”和这么点个孩子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今天是我母亲生日,我父亲却忘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给你妈妈过生日?”她有点不明白。
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一僵,无奈道:“她死了。”
小女孩一愣,好像也没多大同情:“我也没妈妈,不知道她是活着还是死了,管它呢。”
他松了松扣子,觉得这孩子果然早熟。
“我有我家老头子就够了,”她松了松安全带,敲腿,“我那么多哥哥姐姐没爸爸也没妈妈,我比他们好命。”
路边的夜色被过往的车辆带来又带走,一大一小相对无言坐了一会儿,还是年纪小的沉不住气了:“喂……我腿麻了,你背我上去好不?”
他觉得这个提议很不现实:“你求人都是‘喂’来‘喂’去的?我连自己亲弟弟都不背,为什么要背你?”
她低头想了半晌,好像下了决心一样:“你背我,我以后叫你哥哥。”末了补道,“我腿麻也是因为你开太快,我爸说了,男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他啧啧两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上了你。”
她不理他满口黄腔:“喂,是不是男人?”
他抽完剩下的半根烟,下车,拉开副驾驶车门,蹲下身:“上来。”
她小人得志地爬了上去。
只背到楼下,她就迫不及待地从他背上跳下来,朝他直摆手:“就到这儿吧,被我家老头子看到你就完了。”
他抽着嘴角看她活蹦乱跳的两条腿,提醒:“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正儿八经地想了一下,理直气壮地:“我又没说什么时候叫,等我心情好了再说吧。”
猴子说完,扭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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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难得吃瘪的李大少有些耿耿于怀。
原本只是小有兴趣,不小心就杠上了。
比如说,饭局和上床中间的时间,比如说,酒会和夜店中间的路程……
他在纸醉金迷的声色场所中游走,还不忘时刻把猴子拉出来溜溜。
自那开始,成熟性感高端大气的李大少经常出现在一些奇怪的地方。
贴着y的冷饮店、满是初中生的游戏厅、臭汗淋漓的武馆……
猴子就是猴子,一点都不见外。她会挖一勺冰激凌给他,会往他手里塞一只玩具枪,也会挑衅他和三百来斤的胖子打架。
简直幼稚到令人发指。
她第一次喊那两个字的时候,他喝得烂醉。
当天他上了娱乐版头条,评论员们搜集了他和各个男男女女的亲密照,大标题“宏基公子难挑重担”奉上。
让他醉的不是这个,而是李董事长不经意的一句话:“他们看得不可说不准。”
那天他坐在车里,眯着长眼睛看她:“我tm是个什么东西?”
说完,他借着酒劲哈哈哈笑了:“我tm不过是李洐养的一条狗罢了。一个早晚要处理了的私生子,一个被怜悯喂大的可怜虫。”
“哗”的一声,他被人泼了一脸水。
那孩子拧了瓶盖,顺道在他衬衫上擦了擦手:“你看起来好热,脸都红了。”
他头发丝都在滴水,正要发作,却听她学着他的口气:“我不知道你t为什么觉得自己是个可怜虫。我只知道你tm又帅又酷,车开得好,上好大学,还会说话,比我班里的男同学都厉害。”
她抽出一张纸递给他:“哥哥,你tm到底为什么不开心?”
那一晚,女孩子的脸在霓虹灯下明明暗暗,他于酒精迷醉中第一次记住了她五官。
“我tm喝多了。”他用纸巾盖住脸,仰躺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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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称呼会上瘾,就好像打马里奥也会上瘾。
当某一天,李大公子发现自己一周内打游戏的次数超过打炮时,他扔了手里的游戏手柄。
“回家好好写作业,哥哥还有正事。”
小女孩盘腿坐在地毯上,睁着一,你是不是打不过我,自爆了……不对……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自暴自弃。”他下意识补全,然后火气更大,“你说我打不过你?”
之后又是一lún_dà战。
“哥哥,你玩2p好不好?我还没完过1p……”
他毫无花花公子自觉地学着她盘腿坐在地上,挥了挥手:“等你到我肩膀了再说。”
“扑通”一声,红裤子的马里奥又殉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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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生日一前一后,差不了几天。
他十九时,她十一。
他拒了国外大学的offe,在本事某知名高等学府挂了个名,整日不见人,只期末时去考个试,居然从未挂科。有一天和他不熟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