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云溪边说边比划着那针管的形状,屋子里的众人听了半天也基本听明白了,虽然她有过给容雪剖腹产,给燕回切开肚子割掉肠子的成功手术案例,但这个方法听起来也令人毛骨悚然,而且,众人都对纳兰云溪这不可思议的医术充满了好奇。 [
“这……这怎么可能?吹牛不打草稿……”
苏玉落听完后也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她也的确是被纳兰云溪的这番说辞唬住了,同时心里也痒痒的,想要对她这神奇的医术探究一番。
但凡学习某种技能之人,若是遇到同行比自己技术更出众的,都会有这样的心思,都想要探究学习一番,这是人之本性,苏玉落此时就是这样的一种心情。
那日在皇后宫里她就被纳,如今再听到她这异想天开的理论,心中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也知道她只要说得出,那就很有可能做得到的,所以,她此时已经有些抓心挠肺,想要探究知道纳兰云溪这医术是不是真的这么高明,真能将人的全身血液都换一遍?
“这怎么不可能?玉落小姐大可以去打听一番,我给荣王世子动完手术之后,是如何给他消毒的?我用的那输液器便是我表哥亲手做的,他是逍遥子的徒弟,做个那样的东西只是手到擒来而已,同理,我让他给我做个针管也是一样容易的。[看本书请到
纳兰云溪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暗暗抹汗,她暗中祈祷上苍,她这都是为了激苏玉落的,想找到藏药引的地方,而且,她也是有根据的吹嘘的,并不是瞎说胡掰的,毕竟,她说的这些,理论上都是可以做到的。
“哼……”苏玉落被纳兰云溪说的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对手术一道自然毫无研究,所以也没法验证纳兰云溪话中的真假。
“弟妹,既然你都有这么多的办法了,那我们如今还怕什么,她那蛊虫药引此时也成了废物了,钰儿的毒根本不需要她来解了,祖母,父亲,我还是那句话,当初,钰儿的亲事是我向皇上求来的,你们既然从小就没管过我们,那现在也不必管,也别成日里就想着往弟弟的屋子里塞人,让苏玉落做平妻这件事,我做主了,不行。”
容雪此时已经放下心来,她看了一眼容国公,见他此时容颜苍老了许多,头发也白了,心中一酸,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就算他有再多的不是,她骨子里溶着他的血液呢,她还是不忍心看他这般颓废模样的,所以说话也软和了些。
但是,大事上她还是不能妥协,尤其是今儿如果向老太君和苏玉落妥协了,那以后老太君再想做什么事那便容易多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数十年都不往来的亲人一朝入府便作威作福。
“雪儿,你也真是糊涂,你不让钰儿再娶平妻纳妾,难道你是要绝了我容家之后么?”
老太君被容雪这般拒绝心中也恼了,毕竟她是一家之主,在大尧的时候她就是皇太后,连容靖都不敢反驳她的话,而如今进京之后,她倒连给自己的孙子娶个平妻纳个妾的权利都没有了,这和她在大尧时的处境相差也太远了,在大尧哪件事不是她说了算?
如今自己的孙女便驳了她的意见,这还了得?
“祖母,容家之后,不是还有容洛么?他自小便在你身边长大,你大可以给他多娶几房妻妾,让他为容家开枝散叶也是一样的啊,毕竟,都是嫡子,生出来的孩子也没有什么嫡庶之分,钰儿的事,一直都是我这长姐做主的,您老就别操心了。”
容雪见苏玉落一脸愁苦的看着老太君,心中不满,便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好,靖儿,你听听,你听听,你养的好女儿,居然敢顶撞我,不让我插手自己孙子的事,这都是你教养的好女儿啊。”
老太君听了容雪的话,更加气怒了,但此时在这里,容雪的身份还压着她们一头呢,她只好又转头训斥容国公。
“母亲,这件事,不如,就算了吧,由她去吧。”
容靖见容雪看他的眼神仍然充满怨恨,不由得软下了声音,对老太君说道。
“哼,你说的倒好,那玉落怎么办?你别忘了,你曾经也是答应过我的,要将玉落嫁给钰儿,她在容家这么多年,谁都知道她是以钰儿未婚妻的身份在府中生活的,可是如今,钰儿却拒绝娶她,你让我怎么向她交代,怎么对得起她的父母?她可是自小就和父母分离,住在容府中的。”
老太君见容雪和纳兰云溪两个人她都指使不动了,又朝容国公施加压力,总之涉及到苏玉落的事,那其他的人和事便都比不过她了。
屋子中再次陷入了沉默中,容靖被她逼着,也没了话语,正在这时,帘子一掀,容钰一身清寒的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这件事难道本国师说的还不够清楚么?苏玉落我绝不会娶她,别说让她做平妻,就算做个通房,我都不要她,你们谁都不必为我做主,我的主只有我娘子做得,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她之前已经说过了,不要苏玉落做我的平妻,那我便支持她到底的。”
容钰一进来看到容国公满头白发和苍老的容颜,也是一怔,但他还是忽略了自己的情绪,也直接和老太君对上了。
“你……这……”老太君没想到容钰也会来,此时正主儿到了,而且也是斩钉截铁拒绝的话,还将这件事的决定权交给了纳兰以云溪,她倒是没想到容钰会如此宠着她,让她来做决定。
“娘子,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