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新娘不言语,燕翎顿时有些讪讪的,他顿了顿又道:“娘子,你放心,如今我们已经成了亲也拜了堂,以后你便是我名正言顺的王妃,以后我也会好好待你的,你放心,以前那些事便让它过去吧,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再负你。(
对于纳兰云溪死心塌地的爱恋他的传言他本来有所动摇,如今见她安安静静的坐着听他说话,虽然没有立即就应了他,但也没反驳,顿时又觉得她心里应该还是对自己念念不忘的,毕竟他无论长相容貌还是身份地位都是东陵拔尖的,她嫁给他做正妃可一点都不亏。
他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发现面前的新娘身子控制不住的剧烈的颤抖起来,同时盖头下面有一滴眼泪滴落在她放在双腿间的手背上,他有些不明所以,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一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另一只拿着喜秤的手将盖头挑了起来。
盖头下面的新娘子头低低的垂着,此时眼泪掉得更凶,正啪嗒啪嗒的落在她身上、地上,燕翎有些怜惜的伸出两根手指捏着她尖尖的下巴抬了起来,口中放低声音温柔的说道:“娘子,你怎么哭了?莫哭,我说话定然算数,以后一定会待你好,一定不会辜负……”
燕翎的话在看到那张脸的正面时戛然而止,一张泪痕斑驳美若天仙的小脸映入眼帘,却不是他心心念念倾诉衷肠的纳兰云溪,而是原本就和他定了亲大婚的纳兰云若。
此时的纳兰云若大红喜服下的双手连同身子剧烈的颤抖,一半是因为生气,一半是因为害怕和愤怒,她方才已经将燕翎的话听全了,也从他的话中知道了他今日做的事,她也明白燕翎失败了。
“怎么是你?”
燕翎的脸色唰的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待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是纳兰云若之后,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明明布置的那么严密,而且将每一个细节都仔细推敲过好几遍了,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此时的新娘应该是纳兰云溪,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眼前的女子仍然是纳兰云若?
“王爷,云若不知您话中是何意,难道您今日娶的不该是我么?您方才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纳兰云若虽然哭着,却硬生生的将眼泪逼了回去,将这口气咽了下去,她故意装作没听懂燕翎方才的话,反正他也没指名道姓,她也想明白了,无论如何,如今和他拜堂入了洞房的是她,从这一刻起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庐陵王妃。
“你……怎么可能是你?本王明明将你先安置在那院子中,等过几日再迎娶你过门当侧妃,怎么会变成了你?”
燕翎此时快气疯了,他就说纳兰云溪那般烈性的女子,他方才说话的时候怎么一句都没反驳,原来根本就不是她,那她如今在哪?她在哪?他亲眼看到九公主上了国师的花轿,那纳兰云溪去了哪里?
“王爷,不是妾身还能是谁?云若不明白王爷话中的意思,什么将我安置在哪里要娶我做侧妃?请恕云若愚钝。”
纳兰云若一口咬定自己不明白,准备装傻装到底。
“你……你……哼。”燕翎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指着纳兰云若说了两个字,便一甩袖子,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喜服,然后摔门而去。
屋子里纳兰云若待燕翎走了之后,身子一软倒在了榻边,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燕翎此时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想着纳兰云溪不知去了哪里,想到她可能和容钰在一起,和他拜堂,入洞房,他心里就嫉妒得想要杀人,他匆匆骑了一匹马出了王府便直奔国师府而来,到了国师府,却见府中大门紧闭,没有半点办喜事的样子,连宾客都没有,他暗道人去了哪里?九公主又在哪里?
此时的九公主正在国师娶亲的花轿里,她一身大红喜服,盖着盖头,坐在轿子里被国师抬着绕着京城走了一圈,最后还似乎进了一道院子中,在院子中她听到悉悉索索的一阵声音,才又出去继续走,她已经被转晕了,也不知道如今到了何方,总之她感觉绕京城这一圈用了很长时间,她坐在轿子中饿得头晕眼花,前胸贴后背,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而那些人终于绕完了京城,将轿子抬进国师府之后,连声招呼都没和她打,便放下轿子自己离开了,自己在这里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却还是不见容钰踢轿子,接她下轿子拜堂,她因为心中有鬼,所以也不敢掀开盖头查看,更不敢出声说话,生怕被人听出来声音。
所以她一直等一直等,直到她感觉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外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不由得心里紧张着急起来,她此时也感觉出不对劲了,但还是心存侥幸,耐着性子又等了一阵,直到快要饿得晕过去的时候,她终于狠下了心,揭开盖头,掀起轿帘看了一眼,这一眼之后,她顿时大惊,一把扯掉盖头,径自从轿子上跳了下来。
九公主一身大红喜服站在空无一人的轿子旁边,清冷孤傲的脸上一片寒霜,眸子里水汽氤氲,渐渐的那幽深漂亮的眸子里水光越积越多,终究汇聚成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
“容钰,容钰……”九公主低低的叫了两声,声音中有着无尽的埋怨和委屈。
她在轿子旁站了很久,看着空旷的地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其他的轿夫、喜娘迎亲队伍一概不见,天地间似乎只有自己茕茕孑立,四周都是高墙大院,她此刻正在宫门的入口处,一如她早上盛装打扮好后悄悄的从这道门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