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我未明,谈什么打打杀杀的。再说就算正面放对,我们也未必一定能胜过了对方。”夏远峰不咸不淡地泼了一盆冷水,弄得夏悠竹心里更是烦闷了。她只得负气般将脸转向了一边,转而对着李采儿说话:“好好好,这么复杂的事就交给你们慢慢去查吧,采儿你说是不是?嗯?采儿你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李采儿刚才一直盯着手里的令牌发呆,此时听到夏悠竹呼唤才醒过神来,“我只是没想到,在我们晋国之内,真的有官员收受钱财、贪腐如斯的。以前只是偶尔听说,我也没当一回事。而今亲耳所闻、亲身经历,才知道这样的人会对民众造成多大的困扰。这样下去的话,我们晋国恐怕……”说到最后,李采儿眼中忧虑更甚。
其余二人听了,想到李采儿的身份,都是暗暗叹了一口气不知该怎么安慰好。夏远峰没想到一番叙述,反而勾起了李采儿的心事,不禁暗悔不该说得那般详细。如今眼见她这个样子,他只得开口安慰:“采儿,这种人这种事,自古以来就有,无论再怎么清明的官场恐怕都难以杜绝。所以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了,至少,经过了这一次之后,那个郡守行事多少都会收敛一些。至少,这次让我们遇到了,我们可以用手中的力量警告一下他,也能对他稍作警醒。”
“夏大哥你说的也对。这么说的话,这个东西,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作用的吧?”李采儿这般说着,却是没有抬起头来,依旧看着手中的那面令牌,仿佛它有着不菲的重量。
“那是,不过重要的不是这块令牌,而是采儿你的内心啊。自从认识你以来,我就见过你做了不少于民有利的大好事了。以采儿你的身份,要想做些事的话,我想一定会有办法的。”夏悠竹眼见李采儿兴致不高,也是柔声安慰了几句。
“我的……身份吗?”李采儿喃喃了一句,忽然抬起头来,眼中闪现出一种异样的亮光,“悠竹,还有夏大哥,如果我的身份,能换取我们晋国百姓更多的幸福,你们说,我该不该……”说到最后,她却是徒然惊醒过来,止住了话题又低下了头去。
夏远峰与夏悠竹对视了一眼,都是有些不明所以。夏悠竹犹豫了一会儿,试探地道:“采儿,你在说些什么啊,这种事哪有什么换不换的?反正啊,有些事你觉得开心就努力去做,觉得是负担的话可以告诉我们啊。我们不是朋友吗,就算不能帮你解决,也能帮你分担啊……”
李采儿听了这话,伸出右手握住了夏悠竹的手,笑着说道:“没事,是我任性了。悠竹你说得对,有时候开心比什么都重要。而能认识你们这样的朋友,我是真的很开心。”
“这就对了嘛。”夏悠竹嘻嘻一笑,手掌一翻反握住了李采儿的手,“你看,虽然有这么多烦心的事,但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嘛。你听,外面的那只不知道是什么的小鸟,就在那边欢叫了半天了。”
“小鸟?什么小鸟?”夏远峰听了有些奇怪,静下心来一听,还真发现外边有着奇怪的鸟叫声。还不待他仔细分辨,不远处的房间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有如遇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