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痛猛的袭来,使得云若小脸瞬间扭起,乍起的激灵自脚底一路流过了发梢,然后竟是反射性的一把抓住夏侯靖的腕子,非常敏捷的将他的手反过,这个动作不经任何思考,却是非常干脆利索。
一阵幽风轻轻滑过,当看清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云若冷不丁的怔了一下。
此时的她紧紧捏着夏侯靖的右手,而夏侯靖则是毫无表情的看着她,仿佛早就料到了是这种结果,深邃的黑眸中倒映着她那瞬间仓皇失措的神情。
紧抿的唇,倏而扬动了一抹不容易见到的弧度,似乎是被这一个细小的动作引出了些些的兴致,且见夏侯靖的指尖倏然以云若掌心做点,稍稍滑动,结果就在一瞬间,他便成为了主导,反而将云若的手抓在手中,然后稍稍一个用力,便将云若向着自己这边拉来。
步子突然不稳,小云若忍不住惊呼一声然后就向着夏侯靖这边跌来,然后伴着那微微缱绻的微风,不由自主的靠在了他的身上,长发在空中如纱般轻散开来,好似为她鸣奏的一场突如其来的梦幻。
莫名熟悉的气息,渐渐缠绕在了身边,云若因着这突然的靠近,连呼吸几乎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她怔怔的看着正在用着一种复杂神情望着自己的他,好似心底的某处,已经变得不能再平静。
“如果,你再敢欺君,朕,就会罚你罚到让你不敢为止。”夏侯靖冷语,眼神却好似越来越深,然后缓缓凑近了她的耳畔,“记住了吗?”
云若心上一紧,再是强迫自己冷静,却发现在这个人面前,好像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
她轻轻点了下头,用着稚拙的声音淡淡回道:“记……住了。”
“那朕再问你……伤,还疼吗?”
许是故意,夏侯靖愈发靠近,明明语气是那般冰冷,可染在她耳畔的气息又是那般的炙热。
云若身子愈发不敢动,仅是垂了眸,这一次坦率的回道:“嗯……”
夏侯靖轻哼一声,侧过眸,看了眼似乎已经红透的耳根,终是松开了云若的身子,使得她踉跄后退了几步,自己一个人步子有些凌乱的杵在那里。
听到宁北凡的脚步将近,夏侯靖便也收了视线,继续顺自己的骏马鬃毛,但是此时的神情,却比方才添置了些许的愉悦,就连那深邃的黑眸里,也透出了极好的心情。
很快,随着那脚步声,宁北凡也牵着一匹马走来,才刚一看到面前的这幅画面就不经意的拧起了眉。
夏侯靖心情很好的在弄他的马,而慕云若一个人如石头般站在那里整张脸红的如个番茄。
双瞳猛的一缩,宁北凡即刻看向夏侯靖,然后松开手上的缰绳几步来到了夏侯靖身边,用着避免云若听见的声音低声对着夏侯靖道:“皇上,恕臣冒犯,您是不是对七岁的孩子做了什么?”
宁北凡刻意强调了“七岁”。
夏侯靖的指一顿,有些慵懒的回道:“没做什么,问了问伤罢了。”
宁北凡眉心更紧,侧了身视线落在云若的身上,明显是想说‘问伤怎么可能问成这幅样子’。
反而对于此时的慕云若的红润的小脸,夏侯靖倒是一脸平静,单手搭在马上,沉默着看着她,但是望着望着,不经意笑了一下,冰冷的眼中,竟是不经意流露出了一丝轻柔。
那一闪而过的笑容,猛的让宁北凡哑然,于是再一次的看向了云若,见云若动了动眸子,满心疑惑双目清澈的站在那里不解的回望着这边,宁北凡冷不丁的失笑,淡语:“幸好咱们的小姑娘,不会遐想,不然,以后碰到坏男人可就不好办了。”
言下之意,纵然风情万种,人家慕云若根本就看不懂。
宁北凡好似在调侃,可也是将身边那正在抚鬃毛之人一语击中。
且见夏侯靖斜过俊眸,凛冽之中透着微微的怒意,“宁丞相可还知什么叫君臣?”
夏侯靖说道,亦是有言下之意,即:想死直说。
宁北凡一脸无辜的回头看向夏侯靖,这才将话题转回,道:“小云,你会骑马吗?”
听到这两个词,云若微微怔然,在她的记忆里,似乎并没有骑马这一项,遂摇摇头,可那眼神却有些倔强,似乎是想骑来看看。
是故她轻轻捏着宁北凡牵来的那匹马,用力一拽,便跨在了骑上,长发与雪衣散在身边,风姿犹如真正的慕云若那般,洒脱安静。
那一瞬的画面,彷如一副画卷,让人根本移不开视线,无论是宁北凡,亦或是夏侯靖。
只是……
“啊!”随着一声轻呼,马背上的身影瞬间消失了。
“小云!”
“云——”
夏侯靖与宁北凡同时脸上一沉,几乎是同一时间向着马旁挪了几步,果不其然见到小云若紧咬着牙拽着你缰绳痛苦的坐在地上,一张小脸难过的苍白如纸,原是因为本身慕云若就不太具备这太强的骑射功底,再加上此时的慕云若经验尚浅以及全身的体无完肤及重伤未愈,所以直接从左面蹬上了马,然后从右面滑了下去,这一摔,不用想也知,伤口又是裂开了不少。
见到似乎是让夏侯靖与宁北凡担心了,云若才用力收回了那扭开的神情,换上了一种自嘲的嬉笑,“我还是再试试——”
然,话音未落,就听两个低沉的声音同时传出:“够了!”
此语一出,夏侯靖不禁与宁北凡稍稍望了对方一下,而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