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自从看见自己小姑子一家的日子如日中天,心里就一阵不平衡,可恨的是自己在当家的耳边吹了多少枕边风多毫无所获,想到自己的当家的,心里就来气,也不知道当吃自己是看上他哪里了,想她梁橙花年轻时可是她们梁家凹的一枝花,自己才十三岁时就有许多男娃儿偷偷献殷勤了,原本以为嫁给沈家可以过上好日子,没想到还是这样穷困,也不知道当家的一直在外面挣钱,怎么到家的也没有几个子儿。
心里越想越不平衡,想想自家当家的已经去镇上打工了一个月了,连一个子儿也没有捎回来,自己在家又是鸡又是猪的,每日忙得头昏脑胀的,于是打定主意,要去镇上找找自己当家的。
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还是前年的花样的衣裳,只是稍微上了些劣质的粉,把原本银盘似的脸上增加了一层白色面具。左转一下,右转一下,似是满意了,这才提起一个装了一件新衣的篮子,这是自己一直省吃简用存的钱,想到当家的在外辛苦,也就不心疼那些钱了。
经过一路的打听,总算是找到自己当家的所上工的地方,镇上的柳家,柳家是开家具店的,沈志荣在里面做学徒,顺便学手艺,而且包吃包住,虽说工钱不多,但也是一份收益。
梁氏来到柳家门外,找了个人询问沈志荣是否在店铺,那人是家具店的员工,因为没有见过梁氏,所以只得一番盘问,梁氏本是个一点就着的性子,可眼下想到是自己当家的上工的地方,要留些脸面,所以只得屏住自己的性子,温柔的一一回答了,只说是沈志荣的家人。
没想到那人说沈志荣不在,今儿个休息,梁氏一听急了,赶忙继续问了那人沈志荣去哪里了。那人想这个女人或许是沈志荣的妹妹,也许是有急事,只得说出沈志荣在槐花胡同三十二号住着。
梁氏一听,就一阵风似的赶去槐花胡同三十二号,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比自己稍小一些的妇人,长得温婉可人,身材窈窕,穿着丝绸,梁氏心里凉了一下,但又怕自己找错了,就问了一下“这里是槐花胡同三十二号么?”只见那妇人笑了一下,点点头。
梁氏心里的火蹭蹭的窜了起来,“沈志荣在里面么。”只见那个妇人疑惑的打量了她一下,“是啊,你找我相公有事么。”
“相公?”梁氏一听见这两个字更是怒发冲冠,径直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的男人正背对着自己,怀里还抱了一个三岁的男娃。
“沈志荣。”梁氏用尽力气喊了一声,沈志荣一听见这个声音赶忙转了过来。一看是自己的媳妇梁氏,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旁边的温婉妇人听见这声喊叫也赶忙跑到自己相公身边,问他怎么了。
梁氏一见两人亲密的样子,心里痛的不行。两个眼睛里直流着眼泪,平常一向凶悍的她此时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只是死死地盯着这个负心的男人。
僵持了约莫半刻时间,沈志荣终是打破了这份沉静,“媳妇,是我不对,在外面有了蓉儿也没有告诉你,都是我不好。”
楠蓉儿本是农家女子,娘亲原是秀才家的女儿,所以楠蓉儿从小知书达理,只是因为四年前,父母双亲一起患病离世,家中盘缠用尽,想要卖身葬父母,却刚好碰见沈志荣,那时沈志荣也还只是农家汉子,帮忙葬好了楠蓉儿的父母后,楠蓉儿死活要报答他,只是他一个农家汉子也不需要什么报答,只是帮他租了一间屋子,自己有空便来看看她,这么一来二去,她就发现蓉儿不仅容貌姣好,性子还很温和,比起家中膀大腰圆还如河东狮吼的梁氏好的不是一丁半点,心中暗生情愫,恰巧蓉儿也喜欢上了农家汉子,结果蓉儿珠胎暗结,伤心连连,沈志荣不想委屈蓉儿,就娶了她,只说了自己是有原配妻子的,蓉儿心里虽然难过,然而木已成舟,也就只得先这样了。
沈志荣为了不让蓉儿在生活上也委屈,每每自己挣得钱一多半都给了蓉儿,自己只拿少部分给梁氏,如今被梁氏发现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梁氏伤心地看着看着沈志荣,把自己的强悍的一面都丢掉“当家的,你是要她还是我和娃儿们。”
沈志荣看着梁氏的眼泪心里很是内疚,但一想到蓉儿的温柔懂事,这叫他怎么割舍,只好说“媳妇儿是我的错,但是蓉儿和我在一起也有四年了,而且还有娃儿了,如今,我看就让她也进门,做平妻吧。”
楠蓉儿在一旁,听见沈志荣的话,心里一阵高兴,看来夫君还是舍不得她,虽说是平妻,但也不算太委屈,何况自己也生了儿子,腰杆子也直着呢。
梁氏听完沈志荣的话,一阵失望,但是不接受她又能怎样,娘家又是嫂子当家,自己还有三个娃儿,如果和离,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只得先回去,容她细细想一番。一番忖度后,她头也没回的走了。
三日之后,小乐家也迎来了大舅妈一家,梁氏一改往日的尖酸刻薄,以一个悲情者的身份,当看见沈氏时,梁氏从未觉得沈氏有这么的亲切,当即牵着沈氏的手,沈氏也是异常意外,只是既然大嫂有意和好,她何乐而不为呢。
几个娃儿在外吃着小点心,梁氏把自己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沈氏,沈氏震惊不已,原想着大哥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怎地也做出这种事情呢,但是这是大哥的家事,自己又怎么好插手呢。只得安慰几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