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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忐忑不安的老板,宅男缩回**上捧起了那本《流星花圃》,继续之前的狗血之旅,直到黄昏十分总算将整个故事一口气读完,其实严格来说《流星花圃》写的还是蛮不错的,可以算作灰姑娘s霸道总裁流的开山之作,无论故事框架还是剧情走向都颇有可取之处,比后续不少类似作可读性要强上不止一点半点。
张大镖头伸了个懒腰,听到有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推开房门一看竟然还是半个熟人,正是不久前才照过面的杂兵甲。
杂兵甲恭敬道,“道先生,刘将军派我来请您赴宴。”
“哦?到饭点了吗,啧啧,每次都是这样,一看起来就忘了时间啊。”宅男冲对方点点头,左右不过是一帮大老爷们儿的饭局,军营里又没有妹子,他也懒得再梳洗整理,把房门随手一带,就跟着杂兵甲走下了楼梯。
老板这次难得有点演员的职业素质,早早就在楼下等候,待某人下楼后还递了件坎肩儿上去,瓮声道,“主子,晚上风大。”显然是在努力扮演者一个忠仆的形象。
“嗯。”张大镖头哼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接过那件坎肩儿,之后就在两人惊诧的目光中突然把手中的坎肩儿狠狠摔在了地上。
“说了多少次,我最讨厌这件灰色坎肩!!!你为什么就不长记性呢!每次出门都带着,你是故意膈应我的吗?!看看这老旧的款式,再搭配这令人作呕的颜色,把穿着它的人衬的像个蠢货一样!”宅男怒火中烧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像不像是一个蠢货?”
“哈?”老板表情呆萌,对此时的突发状况显得手足无措,只是呆立在原地,脑筋还没转过弯来就见某人竟然又扬起了右手,下一刻他脸上就挨了一记清脆的嘴巴。
这一巴掌直接把老板扇蒙逼了,反倒是一旁的杂兵甲心有不忍,第一时间上前打着圆场,“道先生息怒息怒,这位,呃,老先生想必也是因为年纪大了,犯了老糊涂,道先生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
“哼,这刁奴,一天不收拾就皮痒痒。”张大镖头恨恨道,不过似乎因为有外人在场,并没有进一步的发作,一甩手黑着脸道,“带路吧。”
“嗯嗯。”杂兵甲也不想多管人家的闲事儿,况且以他的身份就算想管也管不了,闻言松了口气,连忙上前引路。
再看宅某人经过老板面前的时候哪还有半分气急败坏的样子,偷偷伸出一个大拇指,传音赞道,“不错不错,老蒋这段戏我给你打八分。”
回过神来的老板又惊又怒,压低声音道,“道少侠你为什么要闹这一出?”
“你也知道的蒋正这人谨小慎微,疑心病很重的,而我们又是突然出现在在这里,就算拿出了太守府的腰牌他也未必能完全放下心来,为了证明你我的关系只好演刚才那段戏给他看了,而且其实我们主仆关系恶化也有利于接下来的行动,如果我所料不错,要不了多久就应该有人接近你间接套取和我有关的情报了,老板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当然当然。”老板努力在脸上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来,不过当某人经过他身旁后那份看上去有些勉强的笑容马上化作了深深的恨意。
…………
晚宴的地点别出心裁的设在了江边,主要的菜也以河鲜为主,说不上多昂贵,但可以看出还是很用心的,刘光允带着几个随从早早的就在附近微笑等候某人的到来,这样的做派即便是最挑剔的人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要知道宅男明面上的身份虽然是太守府里的人,但并没有什么阶,真要较真儿起来说他是一介平民也并无不可,反观刘光允这边却是实打实的武官,虽然只是最末流的偏将,可也是经过朝廷认证的。
如果这一幕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还会以为两人身份互调了,但刘光允浸淫官场数十年却是深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尤其像某人这种阎王身边的小鬼,很多时候是不能用阶来衡量的,一旦哪里不小心得罪到他们,也许当时并没有什么**反应,可过一段时间副作用就会慢慢展现出来,刘光允这些年见过好几个因此丢官甚至下狱的同僚,他自己自然会格外小心。
“刘大人,要不要这么客气啊。”宅男远远看到这架势到真是有些受**若惊。
“应该的应该的嘛,说来惭愧,道先生大驾光临,我乐平寨却招待不周,只能用些江边的特产小吃来款待道先生,如果下次还有机会我一定要请道先生去附近的县城大吃一顿啊。”
“那怎么好意思,倒是刘将军如果来西川的话我应该尽一尽地主之谊才对啊。”
两人一边相互客气一边入席,另外还有三五个寨中的基层军官在下首作陪,至于老板则跟着杂兵甲去了专门为下属官兵准备的几桌酒席。
刘光允见众人都落座后敲了敲桌子,笑吟吟的道,“本来按大燕律军中是禁止饮酒的,但今儿个贵客临门,咱们大家伙琢磨着总不能让道先生陪着俺们一起喝江水,所以就派小的们去附近的县城打了点儿黄酒,说起来大家今晚能解解谗瘾可全是托了道先生的福。”顿了顿后接着道,“你们说咱们是不是要好好感谢下道先生啊?”
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很有眼色,马上应和道,“刘将军说的对,咱们这些军中粗人也不会吟诗作对那些个娘们儿活儿计,只能撒开膀子把道先生给喝舒坦了